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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清衫正在同身为辛者库的宫女乌巢行大礼一般。

乌巢却没有听到那窝囊皇后跪地的“噗通”声,她正欢愉得要死,因她适才想要便溺的欲望一直没得到解决,高潮后抽搐了两下,竟然直接在榻上溺尿了。

那可真谓是“清泉一股流银线,冲破绿苔痕,满地珍珠溅。”

乌巢哼着,黢黑的阴唇抖了两下,打了个尿颤,挤出了最后几滴,皇后的软枕和苏绣精巧织作的榻面也被那一圈尿渍毁了。

正在这时,暖阁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玉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玉鸢伺候娘娘洗漱。”

这一声将屋内两人都惊着了。

乌巢登时从床上窜起,胡乱将裤子穿着,正要钻出窗外,却不小心碰到了窗台上的并蒂莲瓷瓶,瓷器碎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玉鸢自小伺候云清衫,是故不像他人那般拘泥于细礼,她没听见皇后声音,反倒听到内里响起碎裂声,疑心有刺客,于是推门走进,看见乌巢正站在窗台前,衣衫不整,地上还有一只碎裂的瓷瓶。

玉鸢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幅景象,她双唇颤抖,瞪大眼睛,“大胆!”

乌巢见是玉鸢,心当时就死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玉鸢姑娘饶命!”

玉鸢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闻到一股骚臭,往旁边一看,只见榻上端绣的龙与凤,如今都被泡在一堆黄汤里,差点没气得昏过去,“你!好你个贱婢!竟敢在弄脏贵人的寝殿,你这项上人头怕是不想要了!来人啊!”

乌巢急忙膝行爬过来,抱住玉鸢的脚,“玉鸢姑娘!不要喊人!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说完便“嘭嘭嘭”磕了好几个头,直把额头磕出一圈紫血,干嚎道,“玉鸢姐姐!玉鸢奶奶!玉鸢姥姥!您行行好!行行好!”

玉鸢是家生子,和云清衫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半个小姐,本就爱洁,如今却被一个终日与屎尿为伍的贱婢抱住,臭得她几欲作呕,“滚、滚开!来人啊!”

私闯宫闱本是重罪,玉鸢要杀乌巢本是常理,云清衫本不想管这事,然而眼下却见这丑宫女哭得稀里哗啦,心中却动了恻隐之心,想这丑宫女虽然在她的榻上和枕头便溺,但也没对谁有什么损害,如此便要杀了她的命,实在不合君子之道。

于是道了一声“慢着”,接着从屏风后走出来。

乌巢跪在地上,听见云清衫的声音,更是不敢抬头,浑身战战栗栗地发抖。

云清衫瞟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榻上,脸上顷刻间如蒙大辱般红了,然而下体却诡异得,如同被只虫子咬了般抽了一下,叫她心窝子又痛又痒,思绪乱糟糟地,“算了,放过她吧。”

玉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娘,这贱婢将龙凤被糟蹋成这样,怎能算了。”

啊,龙凤被,被糟蹋了。

这龙凤被乃是她和当时身为太子的萧元明新婚所用之物,她一向珍而重之。

如今却被泡在一汪奴婢的尿液中。

云清衫感觉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更强烈了,她胡乱说道,“这不关她的事······是本宫方才、方才不小心弄出的。”

玉鸢瞠目结舌地呆在原地。

云清衫却恨不得吞下自己的舌头。

即便是为这宫婢开头,随口找个理由便是,她怎么一开口就自污了,玉鸢又有些大嘴巴,估计没两日薛贵妃那边也会知道,到时候她又能好生羞辱她了。

乌巢却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她不明白为何皇后怎么突然为自己说话,但是既然云清衫这般承认下来,她没有理由放弃这个机会,便赶紧借坡下驴道,“玉鸢姐姐,你都听见了,是皇后娘娘尿的,你能放过我了吧。”

云清衫又羞红了脸,心想这宫婢好生无礼,自己帮她开脱,她竟然直接将便溺的事扣在她头上了。

玉鸢有些挂不住面子,但又怕继续追究下去,让云清衫不虞,便另寻了个罪名说道,“纵然如此,可你不在我叫你呆的屋子里好生带着,出来这里做什么!”

乌巢眼珠转了一下,讪笑道,“我一个辛者库的宫女,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这里拿恭桶啊。”

说完她便低着头,在床头床尾找起恭桶,但遍处都寻不到。

玉鸢又是冷笑道,“找不着?我看你是打算手脚不干净到此处来偷盗吧。”

乌巢求救地望向云清衫,然而皇后却把脸偏开,不做声。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上来,玉鸢便上前扇了她一个巴掌,“问你话呢,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什么!”

这一耳光又狠又重,打得乌巢眼冒金星,脸一下滚烫起来了。

乌巢连声陪着小心,“玉鸢姑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贱婢、贱婢就是因为刚刚没有找到,所以才一时心急,不小心碰碎了花瓶。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请贵人们饶命啊!”

见她求得实在可怜,头磕得如同撞钟一般想,云清衫开口说道,“玉鸢,算了,放过她吧,倒恭桶已是最大的惩戒了。”

玉鸢听后立刻温声点头,“是。”

扭过脸来对着乌巢却换了副表情,极尽厌恶地说道,“蠢物,恭桶在里间,还不快去拿。”

“是!是!”乌巢连滚带爬进了里间去拿恭桶。

见她如老鼠一般狼狈的身影,玉鸢嫌恶地摇了摇头,然后对云清衫问道,“娘娘,我看这贱婢獐头鼠目的样子,肯定心怀鬼胎,娘娘为何不将她狠狠发落一下。”

“玉鸢,”云清衫不好说刚刚那宫婢糟蹋龙凤被,自己也被刺激得爽了一番,便说道,“她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没必要和她一般计较,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寒了宫人们的心,并不是什么好事。你啊也是,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明白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玉鸢嘴上说着,心里却想,难怪外头都说娘娘是扶不起的阿斗,以前怕薛贵妃也就算了,现在发落个宫女都要怕被嚼舌根,皇后娘娘果真是懦弱至极,

玉鸢想着,心中对自小伺候的这位主子也轻视了三分。

玉鸢心中又想,我帮她出头,她反过来还数落我的不是,行吧,你既然要当“贤后”,那这个烂摊子你自己处理吧。

便说,“娘娘,玉鸢想起皇上有件东西落下了,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收拾乱七八糟的床榻,直接便离开了暖阁。

只留云清衫一人和乌巢在里面。

另说这乌巢进了里间拿恭盆,心中却忿忿不平。

“皇后真是个贱人,明明说句话就能摆平的事,硬是让我受了一巴掌才开口。”

只是她一贯来欺软怕硬,刚刚被玉鸢扇了一巴掌,她不去恨玉鸢,反倒恨上了帮她遮掩过的皇后。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云清衫还不知道自己好心没好报,被这宫女记恨上了。

乌巢揭开恭桶的盖子,其实说是恭盆,其实是一个有如小茶壶般的夜壶,专为皇上留宿时备下的,宫中人自然不得使用,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乌巢却起了坏心思,她刚刚便溺了,如今正好有些屎意,干脆屙在里面,因这几日西瓜吃多了,因此有些汤汤水水的。

她心满意足地盖上盖子,提出去后见只有云清衫一人在外头,心想正好,便朝云清衫福了一福。

榻上的污物无人清理,被西晒的阳光一照,整个屋子里头都是股尿味,熏的云清衫有些昏沉,再加上刚刚泡过温泉,身体有些缺氧,身子有些晃荡。

“唉,娘娘。”乌巢见她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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