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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没有给你们分派事,你们的上司会派的。”祝缨说。
“哎!”赵霁笑了。
待要告辞,花姐带着林戈、祝彤到了,赵霁忙站了起来,叫一声:“姑婆。”目光在祝彤身上多停了一下,这个人是没见过的。
祝彤整个人轻微地晃动着,双手抓着袖口,她有点紧张。她的弟弟妹妹们也曾接过张仙姑给的糖,她也曾见过祝缨与人说话,十分的和气,但不知为何,进了幕府、进了这间屋子,她后背的汗毛就竖了起来,本能地紧张。
花姐介绍了祝彤,祝缨道:“哦,青君说过的那个孩子,你的弟弟妹妹还好吗?”
祝彤的声音有点哑,咳嗽了两声变得正常了:“都好,在学堂。”起初,他们的年纪都小,祝青君本意是给他们找个人照顾着。战后这是常有的,要么到育婴堂,要么就是找个没了孩子的人家收养。当时祝彤跟着祝青君带路,弟弟妹妹不能带在身边,就寄养在祝县。
战事一结束,祝彤自己当时年纪也小,她自己都是个要当学徒或者学生住校的年纪,央了祝青君,才得了自己一个住处,接了弟弟妹妹来。因有功,又是孤儿,地虽然暂时没分到,但幕府对他们这样的人有补贴。小的拖着更小的,也就这么过活了。
祝彤道:“都好的,吃得饱、穿得暖。”大家分着干家务活,累是累点儿,胜在一家团圆。祝青君回西州也会来看一看,有时候也托青叶等人照顾看一下。
花姐道:“我都安排好了,她家弟妹住学里、她到我那儿住,都有人照看。放假了就回家团聚。”这样一来祝彤也就不会那么累,还要照顾家里。
祝缨道:“行,那你们去安置吧。去账上取两串钱,放到学堂里应急,小孩子也难免会有些急用。找不着姐姐,岂不误事?”
赵霁看到最后,心里又有了疑问,默默地等着花姐带人走了,才问:“家里又要来新人了?是客吗?”
祝缨道:“与你们差不多,过两年,她们也要开始干活了。”
赵霁狡黠地笑道:“那一定都是很聪明的姑娘,跟我们今天似的。”
祝缨道:“你爹娘都没有你这么油嘴滑舌。”
“嘿嘿。”
“去吧。”
“哎!”
胡师姐眼见人都走了,也问了一句:“大人,您自己身边怎么不留几个孩子听差呢?”
祝缨现在管事少了些,是不太忙,但胡师姐总觉得她一个主事人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在山外做官,先是许多学生围着,到了京城又是苏喆等等晚辈。如何到了安南,这些学生、晚辈都散出去了,她身边反而乏人了?
之前还有一个青叶,也被派了事,如今唯有青雪奔波,其余以书吏居多。刚才苏喆过来,想要人到她那里帮忙,胡师姐更觉得自己该多这一句嘴。
祝缨道:“快了快了。”林戈、祝彤只是个开始,明天开始,花姐会陆续带人过来见她的。没带过来,是因为幕府隔壁的宿舍还没收拾出来。
胡师姐又说:“那……我能要几个机灵的孩子么?我想教几个徒弟。”
“可以啊。”祝缨说。
胡师姐也笑了,她的家传技艺与这些国家大事相比不值一提,但也不想埋没了本领。以前她教过苏喆等人一些拳脚功夫,然而渐渐的,她们也像雏鸟离巢一样,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了。
胡师姐明白,大家的路不一样,想要徒弟,得另找。她又担心祝缨的安全,自己上了年纪了,不如年轻时灵便,是得找个好徒弟,将祝缨的安全托付了。
天色暗了下来,祝青雪带着一个帮佣走了进来:“姥,要点灯么?”帮佣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蜡烛,只等一声令下。
祝缨道:“不啦,今天有新人来,先吃饭。吃完饭再过来把灯点上,去把苏晟也叫来。”
“哎。”
祝青雪在心里将事重复了一遍,闪身给祝缨让路,祝缨却看向门外——一个穿着号衣的矮个男子疾步走入:“姥!京城急报!”
祝缨与祝青雪对望一眼,祝青雪上前接过了装公文的皮筒,拿到案边打开,掏出里面的公文,捧给了祝缨。
祝缨打开公文一看,不动声色地问:“送信的人呢?”
“在门上休息。”
“带进来,点灯吧。”
帮佣一个箭步蹿到了灯座前。
蜡烛一根一根点了起来,送信的人也到了面前,当地一跪:“节帅!”
祝缨问道:“知道你送的什么公文吗?”
“是军务。”
“京里有什么说法?沿途有什么动静?”
“京里风平浪静,路上么……在征发。”
祝缨摆了摆手,号衣男子将信使带出去安置,祝青雪一直盯着祝缨,祝缨提笔写了一份手令,道:“把林风也叫来一起吃饭,这个发给西关金羽。”
西番异动,政事堂询问情况,让祝缨迂回打探,并且准备“钳制”。
戒心
祝缨不打算听风就是雨,政事堂说西番异动,可能是真的有针对西陲的动作,具体能免影响安南多少,待考。
再则她可太了解京城那群人了,花花肠子多,政事堂天天抱怨诸侯难搞,他们自己也在算计、摆弄诸侯呢。比起各经制州,也就是朝廷编户的“正州”,她这还是羁縻呢,能有多少真心,待考。
祝缨有时候毫无惭愧地犯疑心病,怀疑如果不是朝廷现在腾不出来手、力气不够,早算计到她头上了。
这种情况下,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命令祝晴天和西关守将探听实情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搞不好朝廷下令她“钳制”里,还存着让她与西番互相消耗的心思哩。如果是她在政事堂,真打起来,必然是以官军为主,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胜利才是真实的,但也不会介意让一个羁縻州认真出点儿血。
下完令,她又把祝晴天给叫了来,询问西番的情报。
祝晴天道:“西番动静不大,您是知道的,他们有时候也不大听番主的。西番地广人稀,消息有时候不太准。不过对面那座小城一切贸易还是照旧,近日往来的客商也暂时也没有异常。这几年边境上不时有些摩擦,也是常见的了。我一直让人留意铁器、粮食的交易,也暂未见异常。”
“再探。”
“是。”
祝晴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夜召集了手下,下令要再仔细些探查西番。她的手下伪装成各种身份,客商是必有的,闻言便说:“番人虽有文字,他们自己的籍簿也是不全的,您想,散在各处放牧,人口也是没法算清楚的。他们地方又大,找不对路,咱们也摸不清底。”
祝晴天道:“凭你们的本事,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
这事确实很难,哪怕是昆达赤,对自己有多少臣民可能都只有一个约数。便是当朝天子,面隐田隐户黑户他也是不能弄明白的。祝晴天只要个大概,倒不算太难。此时,他们在西番境内还有做买卖没回来的同伴哩。
祝晴天安排完这些,又派人往北、往东,打听一下朝廷的情况。最后一拨手下,盯着安南驿路与西州的集市,将自家地盘盯牢。
办好这些,她才有功夫喝水缓口气儿。心里也有些不安,就怕自己这些年的经营成了笑话,西番都要出兵了,自己手下这群人全是聋瞎兵,什么也没听到。她坐在自己的值房里,对着蜡烛发呆。
直到府里的帮佣来叫她去吃饭。
……
到了饭厅,祝晴天往稍后的地方坐,被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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