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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又互相揭短,有说穷书生发迹之后休掉发妻的,也有讲豪门荒淫无度的。这些事情大部分让御史台办了,大理寺狱被御史台借去了一半。
到得四月里,祝青君查到了一些柴令远的恶行,纵奴行凶之类是常见的,另外传说他在安德公主的丧期之间霸占了安德公主留下的一个侍女。
祝缨道:“送给冼敬——匿名。”
“是。”
王云鹤这里,余清泉的岳父正被郑奕针对,余清泉围魏救赵,参了柴令远。双方各有损伤,祝缨也被参了个“党附”郑熹,她麻溜地向皇帝继续表白自己忠于皇帝,放过了参她的人,反手抓了两个趁机中饱私囊的——王云鹤的手下,并非都是君子。
双方在朝上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到来令双方都停了手——胡人叩边!
去年的时候,祝缨就担心会来这么一出,现在累利阿吐果然来了!
暧昧
胡人是不能不管的,王、郑二人分头去准备。
郑熹又把冷将军请到了自己家中。
“据你看这一次是实是虚?”
冷将军傲然道:“管它是实是虚,也不曾占了便宜去不是?胡人一向不安份,打就是了。上次胡相为使,就该给他扣了!也免得有现在这些事。”
郑熹道:“两国交兵,还是要讲道理的。”
冷将军轻轻地喷了喷鼻息。
郑熹问道:“输赢呢?”
“必能克敌致胜!”
冷将军回答得斩钉截铁。郑熹的眉头微微松了一点,又问道:“你拿得准?自从让你们自己整顿,至今不过数月,真的可以吗?”
冷将军道:“本就是他们借机生事!军士本就没有他们讲得那么颓丧!”
他说这个话,郑熹还是有点相信的。以郑熹的常识,王云鹤所述之事必然是存在的,或许有些地方还有点严重,但应该没有王系人马讲得那么严重。既然开始整顿了,应该还可以。这类的事郑熹以前不是特别的上心,近来特意请教了郑侯。
郑熹叮嘱道:“还是要谨慎的,如今你出不得纰漏!不要被忠武军比了下去。”
冷将军嘲弄地笑了一声:“忠武军?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了?才操练了几天呢?没见过血,练不出来的。”
郑熹严肃道:“话虽如此,也当用心。”
冷将军也摆正了态度,道:“是。那辎重粮草等等,可不能再扣了我们的。”
郑熹道:“正要说这件事呢,收敛着点儿,窦朋可不好应付。”
冷将军哼唧了两声,虽不愿,也应承了下来。他的身份,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才能名利双收,平日里是不如文官等的,现在开战了,不许放开了获利,心下难免不乐。
冷将军发狠道:“这次一定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劲卒锐师!少弄那些没用的东西!”
郑熹道:“这是自然。”
冷将军得到了许诺,心情不错,满意地告辞了。郑熹垂下眼睑,将所有的事情盘算了一下,再将冷将军所言与郑侯对他教导的内容一一印证。冷将军有所隐瞒,但都是细枝末节,都是意料之中的将领会有的心思,倒是可以容忍。
北方边境本就是冷将军的长项,他即日便返回前线,应对胡兵。这一次他走得比较仓促,军情紧急,骑兵迅捷如风,战报报到京城,那边估计已经打完一场了。如果胡人这次不是试探而是正式的开打,没有冷将军坐镇还是不行的。
冷将军次日上表,当天便得到了批复。户部这一次压着火,将他所需之辎重悉数拨付。
冷将军亦知此行事关重大,只略说了两句酸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计算日程,冷将军还在路上的时候,边境又传来了一次捷报——胡兵被击退了,朝中一片欢欣。饶是如此,冷将军还是坚持带兵到了边境上。
报功的文书到了朝廷,祝缨这等不太懂兵事的人看不太出来。郑侯与冷侯两个久不出面奏事的人却觉得味道不对,郑侯不等别人说话,先到了政事堂找儿子。
郑熹正在高兴,问郑侯:“胜了难道还有什么麻烦不成?我思他或许有些夸大功绩,但总不能都是杀良冒功的吧?”
郑侯道:“胡人退得太利落了!我不知道胡主、胡相有多么的精明强干,但是从胡相上次出使,至今已有三年,对他们来说,火候应该差不多啦!”
胡主本来就是共主,是有些实力的,在有实力的基础上,一个坚定的君主,一个能干的相国。三年,不应该是两战皆败的。否则,胡人就不配被称为边“患”。
郑熹道:“我明白了,让他们就地休整,暂不还师?”
郑侯道:“不错。”
另一面,冷侯也去信给冷将军,让他不可骄傲大意。
次日早朝,皇帝脸上带一点喜色与大臣们商议此事,祝缨对北方兵事并不了解,她便沉默不语。郑侯等人各抒已见,都以为应该让那冷将军先不要回京。郑熹用余光标着王云鹤,王云鹤果然表示了赞同。
窦朋却出列了:“若如此,粮草辎重要怎么办?这分明是胡人的诡计!拖着大军空耗国帑。重兵备边,如何安宁?还请尽早定策,早日反击,令胡虏不敢南下。”
冷侯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须看前线,眼下只是一战获胜。大军若深入彼境,须有准备。粮草辎重悉靠转运,尚书能供给吗?”
窦朋沉默了。
皇帝道:“那便让他们暂驻边境。”
这一次,所有人都躬身应是。
时入五月,又是一年端午节,祝府今年包了许多的粽子,祝缨被苏喆按住了手腕缠五色缕。收回手的时候,苏喆自己腕上的五色缕勾到了祝缨手上的戒指,她一面拆解一面说:“您怎么把这个戒指翻出来了?”
祝缨的手上是一个大大的银戒指,还是她在梧州山中的集市上买的,当时买了一大盒子的银饰,自己顺手留了几个,这个银戒指就是其中之一。做工不精细,样子有点夸张。
祝缨道:“看到了,顺手,我瞧着挺好的。”
她的手也比一般女子的更长一些,显得戒指更加古拙硕大。苏喆看了看,道:“我有点想家了。”
祝缨笑道:“想回去吗?”
苏喆摇了摇头,道:“我想再看一看这朝廷,他们终于肯露出些真面目了。”
祝缨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苏喆道:“以前吧,有些事儿还不显,现在好像都不装了。”
祝缨笑道:“也好,再看一看。他们要是打得太狠了,咱们还是离远一些,别让血溅咱们身上。”
一旁林风担心地问:“不会伤到您吧?”
他与苏喆往刘松年家去得多,挨点骂,再听刘松年阴阳怪气几声。刘松年对他们也说一点局势,但不多,只言片语,林风多少听进去了一些。祝缨这处境是不太好的。与两边都熟,两边好像又都没有特别当她是心腹。
林风叹气道:“义父与刘相公有些像啊,都为难哩!”
祝缨道:“是吗?”
林风道:“嗯,那天郑相公府上给刘相公送礼物呢,我遇到了,刘相公把我骂了。”
苏喆与祝青君“噗哧”齐笑,林风道:“笑什么?是顺嘴骂的!”
苏喆道:“我怎么不知道?”
林风道:“就你去会馆的那一天,新茶下来了,昆达赤派人过来的那次。”
“哦哦。”
祝缨问道:“家里与西番直通的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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