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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课桌上醒来,脖颈和四肢都有种沉甸甸的疼,许瑞言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有点久远,也有点长。
许瑞言把脸埋进臂弯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蒋肃仪循声瞥来一眼。
“都快考试了,十二张试卷,”蒋肃仪把原本收在自己那边,像雪花一样的纸页放到许瑞言这里来,“你在高兴什么?”
许瑞言抬头,咯咯笑道:“在笑你小时候跟我一起尿尿。”
“一会儿下课也能跟我一起。”蒋肃仪面不改色地写上选择题答案,抬手拍拍许瑞言低趴的后脑袋,“起来写题了。”
“这么严格啊,你要考清北吗。”许瑞言笑着抱怨,坐起来铺纸拿笔,其实等一会儿写也不迟。
考前的最后一个礼拜,蒋肃仪仍然在伏案刷题,督促许瑞言和他一起。
许瑞言想起每年的期末成绩单,都会被发送到家长的邮箱,只好默默一起奋战到深夜。
写字写到手酸,听着沙沙声,许瑞言率先放下了笔,“我觉得咱们可以睡觉了。”
蒋肃仪看了时间,12点过5分,许瑞言星亮的狐狸眼在暖黄的光下一眯一眯,望着他揉了一下。
蒋肃仪也捏了捏鼻梁,露出困倦的样子,“那把你的拿过来让我检查吧。”
许瑞言抬了一下胳膊,下面放着写好的试卷,还有几张a4打印纸,大概是草稿一类的。
没注意连着那几张纸一块儿抽了出来,许瑞言一个激灵,像是被惊扰了瞌睡,快速将纸抽出,藏回原来的位置。
蒋肃仪没说什么,专注检查他的试卷。
各自伏案,许瑞言百无聊赖,用笔拨弄台灯上的流苏坠子。
忽然听见蒋肃仪问:“那几张纸是什么?”
许瑞言玩流苏的笔顿了一下,继续拨弄,“没什么。”
“拿来我看一下。”
“学籍资料。”许瑞言直起上身,慢吞吞地拿出来,递过去的时候又十分认真地叮嘱他:“不要弄乱了。”
一边心说可别看了,看了今晚还能睡觉吗?
确实是学籍资料,之后要递交学校,核对后录入档案,接下来如果顺利的话,他的档案就会被祈林岛提走。
许瑞言捏着那几张纸,手指不自觉搓着纸页,迟迟没有被接过去。他又杵了杵。
“不看了。”蒋肃仪轻轻摒开那些纸,“去洗漱吧。”
许瑞言像是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
五分钟后,蒋肃仪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手,搓开手指上的黑色水迹,刚洗完脸的许瑞言抱上来蹭蹭他,是个不带暧昧感的动作。
蒋肃仪知道他在蹭水,快速漱了个口,没大管他。
等洗完脸,许瑞言从背后扒上来,两条细长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笑着说:“来掂掂我多重了。”
蒋肃仪转过来,单手抱起他放下,然后走到一旁挂毛巾去了。
许瑞言只被抱了两秒,挺稀奇:“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于是蒋肃仪又过来捏捏他脸,把软软的肉揪起来,往脸颊上亲了一口。但也只是这样了,许瑞言跟在他后头上了床。
侧卧着,只能看到蒋肃仪的背肌,还有脖子后面那一张新贴的阻隔纸,空气中弥漫着alpha易感期的味道。
许瑞言默数了十分钟,期间看了会儿墙根漾起的纱帘,感受脸颊被晚风拂过,前面的人虽然一直没动,但许瑞言觉得他仍然醒着。
慢慢摸索靠前,胸口挨上结实又削瘦的背,嘴唇碰了碰蒋肃仪的阻隔贴纸。
“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协议日已经被取消,他们很久都没有弄了。
上次亲吻的时候也只是隔着衣服摸了摸背。
没有得到回复,许瑞言把头枕到蒋肃仪的肩膀上,胳膊也自然而然搭了过去,是一个从后面抱人的姿势,手放在蒋肃仪腰上,很轻缓地搓着。
“你信息素香香的,”许瑞言鼻子贴上去闻,手扣住蒋肃仪的腰,“玫瑰味儿的。”
蒋肃仪握住他的手,牵到一旁,闭着眼幽幽道:“快睡觉。”
许瑞言轻松挣脱,又抱了回去。这次没有再被拉开。
他观察到蒋肃仪其实在装睡,于是往下摸了摸,蒋肃仪的手挡了过来。
“我给你弄弄吧,你看你都硬着了,”许瑞言在那个部位搓了搓,“不难受?”
那手纠缠他几次,不知是想推拒还是想继续,最后被许瑞言轻易扒拉到一旁。
隔着衣料摸那根发硬的东西,算不上很有技巧,许瑞言用指根描摹它的形状,发出轻轻的窸窣声。
蒋肃仪的呼吸开始变重,手渐渐彻底放了下去。
许瑞言解松他的系带,没有再受到阻碍,顺着腹肌探进去,又问:“要不要拿出来?”
有只温热的手带着许瑞言的手往下一撇,从裤子里拨出来的东西快有手腕粗细,许瑞言听见蒋肃仪严重的呼吸声。
性器一片滚烫,许瑞言手半包着上下撸动几次,又啄了啄蒋肃仪后颈。
感到手中的东西逐渐变得更硬,许瑞言提议:“我给你舔舔吧?”
“……嗯。”
许瑞言往下钻去,空调被微微隆起形状,蒋肃仪呼吸一滞,身下传来低闷的吮吸声。许瑞言毫无遗漏的舔着肉柱上每一个地方,盘结的青筋,饱胀的肉冠,在黑暗中透出被舌头润泽过的微弱水光。
蒋肃仪手梳进他头发里,难耐地摩挲着。
许瑞言很有耐心的含了很久,比以往时间都要长很多,后来感到那根巨物已经不能再硬了,他握着它含得更深了些,勾动滞涩的舌头。
柱身几乎被口腔的温度融化,终于突突颤耸了几下,嗓子被充盈得有些发麻。
蒋肃仪在喘息中睁眼,缓了片刻,总算从灭顶的快欲中抽离,然而又像察觉到什么,匆忙扯开被子,朝里望去。
许瑞言在舔肉冠上的精液,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十分艰难地在往下咽。
但许瑞言只是觉得难下咽,并不觉得难吃。这对他来说是:“花灯在街尾免费领取哦,请问要给二位盖章吗?”
街上两两结伴的人,手上都有一枚印章,凭借印章可以在打卡额外获得礼品。
“嗯,要。”许瑞言把手伸了过去。
工作人员在他们手上各摁下一枚花纹印章。
“其实不盖应该也能拿到灯。”走出盖章点,蒋肃仪冷不丁说了一句。
“啊?”许瑞言一愣。
这话说得突兀,如果不想盖,依照蒋肃仪的性格,刚才就不会伸手。
轻声的语调就像是某种试探和暗示,此刻的缄默也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你搂着我的腰进来,咱们跟那些人不是一样?”许瑞言冲他眨了眨眼睛。
蒋肃仪转过头来,大概静了几秒,手扣进他的指间,变成十指交握的状态,抿唇笑了一下。
“一样。”蒋肃仪说。
……
“我闻到好香的味道,那儿有花店。”
蒋肃仪朝着他目光看去,那是街边缀满星灯的几间花店,大簇大簇的花束挤了满屋,因为情侣游客很多,所卖的种类大多是玫瑰。
“你喜欢吗?”蒋肃仪虚握着他的手,“我买一束送给你。”
面向着明亮的地方,蒋肃仪淡漠的瞳孔也微微亮起来,如同透光的黑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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