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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自己如此喊了多少次,除了得到片刻之间短促的气声回应,眼前的爱人仍是漠然置之地阖眸而睡,丝毫不为所动。

董允自天边刚泛白时分,就从京门赶到汉城,随后不是四处行走,就是凝神检查账目,此刻实在疲倦至极。被拉着手,捏住手腕也没什么感觉,直到被带着探入衣裾下摆,握到铁硬的灼热,下意识地瑟缩了。

不顾困乏异常的侍中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恢复,蠢蠢欲动的汉司马感到对方的反应后淡然轻笑,一手撑在榻上,俯身跪在他大腿外侧,另一边以两掌交叠的方式,用那只细滑微凉的手捋动自己。

费祎看见身下人的乌黑眸子在动作间,不经意地忽然睁开,迷离地投来一个恼怒的眼神,然后又被沉重的眼皮给盖了回去。费祎凑过去吻舒眼前紧凑的眉宇,指尖按着乏力的掌背,用他的手心揉到自己发喘,“啊、用点力,休昭……嗯啊、使力更受用些。”

董允的掌心在衣摆笼罩下的闷热空气中,被磨蹭着烫出了点汗。而后仅能用那只惯于载帛执笔的莹白手掌,抚慰着胯间羞耻的那人,仍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与慰籍。

于是摁按力道愈来愈重,将酸胀的欲望迎过去,强迫其搓捏幅度更大,从首到末每次都压着掌纹滑入,混着情欲兴起而溢出的清液,一片濡湿。

董允吃痛地哼唧一声,撇过头去,想要收回被使劲紧拽的腕节,很快那兴风作浪的人就以唇追上微张檀口,堵住尾音,含着唇瓣,“祎求你,呜、别睡……休昭、啊啊……”

费祎无奈的低吟宛若泣声,垂低前后抽动的腰,急迫、焦躁地挺弄,弥补不得埋入绵软的贴合,让前端的敏感蛮横地受到掌肉包裹的骨丘剐蹭,剧烈快感更甚。撬开齿关深入其中,口舌黏腻交缠,费祎吻得自己遏制不住喉底的嗯嗯嘤咛,竟是心里苦不堪言、浑身颤抖着抵在身下人掌心发泄了。

身下人气息凌乱,在那个绵长令人窒息的深吻过后,费祎终于放开了他。一时得到赦免,董允从对方掌控的呼吸节奏中缓过来,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眼眸半阖地看见,昏黄灯光影影绰绰地照着壮年光景的英俊男子自解衣衫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松垮衣领,将汗津津的结实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鞶带由于碰到胯骨而停止下落,两臂在身前游移,蹭过失去束缚、曲线分明的腰腹。拆掉发冠,长直乌发便垂到两人身躯的空隙之间,像一缕缕柔顺的丝带。

费祎的身躯重新倾盖而来,也许是因为傍晚的微醺,心中的那点火星此时已熊熊燃烧。他将手放在眼前整齐的领口,一件一件地向外拨开,脱到里衣,身下人声音虚弱,若有若无地吐出一个“别”字。

最后的衣料被扯开,费祎的指腹流连着,顺着胸骨的走向用力地摁擦了一下,指尖的皙白肌肤随即扑上一小片绯红,紧接着要去触碰表面突起的圆形红晕,顷刻身下人便蓦地惊醒,慌乱地紧攥住襟缘,挣扎着把自己的身体盖了回去。

那俯身的军中司马像笼罩着董允的屏障,他侧着身体蜷曲,闭上眼避开那目光灼灼,将自己审视得宛如一丝不挂的眼神,用湿黏的掌心护在胸前,怨愤地扬起战栗的声音,“不要!”

董允此时没法像平常那样,心明眼亮地察觉到费祎的情绪,继而去宽慰令爱人举动失常的焦躁,但身处于军营之中,那暗藏着狠戾的欲求无异于洪水猛兽,启口支支吾吾,只能乏力地靠下意识去抗拒粗暴的触碰请求。

费祎听罢心中动摇,摆弄他的动作停止,但仍捏着襟线的另一端,平静又哑哑地启嗓,“房帷周公之礼,天之经地之义。祎有求于休昭,有什么不可以。”而后他望见董允抿紧唇线,身躯在自己怀中抖颤躲闪,于是久久沉吟未语,不期回应。觉得这个被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真是好无情。

片刻之中,消沉杂乱的心绪便想了许多,费祎轻易在脑中预想完毕,这个执斧必伐、匡乱返正的侍中,此时若是清醒,如何面染怒色,用竹木笏板直指自己,厉声训斥,“耽于淫乐而身内情外,汝不图大事贼者,必多生奸事,败节乃定。”亦或是如何流露失望透顶的神情,卷曲着掸尘首端花色翎羽,缠绕在宛如脂玉的手指,再也不看自已一眼,“于军事重地淫色娱情,无若犯历法禁,君辜负众人,伤国之德化。”明明是温柔作为底色的嗓音,郑重话语却无不句句刺耳。

费祎狠心一下拽起董允靠在外侧的手腕,举到空中使其抬高上身,以指捏住下巴胁制着让他堪堪地昂首来承接深吻,两人之间便扬起了另一只手,用薄弱的力道胡乱地掴到自己裸露的脖颈。费祎眉头紧锁,带着董允手臂把身体翻过去,教其跪趴在榻,背对桌案上微弱的烛光,如此遏制住了四肢。

董允这次才领悟自己是无法被他饶恕,终是不得在榻上如愿以偿沉睡过去。身后人抬起了他的胯,身体的感官逐渐清晰,双腿触到冬日空气的凉意,原是绢裤被解落,董允再次挣扎起来,不敌对方一身蛮力地锢着肢体,只得口中呜咽,“不要看、不要看……”被紧捏腕节的那只手又被随意拉扯,却是移到后方。

紧接着修长手掌就被压在了股间,敏感周围的肌肤与残留在掌心的浊液紧贴着,费祎捏着那被沾污的芊芊玉指移到干涩穴眼,以离身的体液润湿了表面。湿黏堆在穴口,而自己的指尖顺着那液体揉开皱褶,摁碾又急又密,董允心底蔓延起一股恶心与厌恶,那怪异触感,使羞愤的泪水决堤,于是面朝着被褥抽泣起来,“……费祎你这奸贼、恶贼,何以辱我至此,孽缘矣!”话音刚落,臀瓣就被身后人抬掌猛地扇了一下,静寂里清亮啪声响彻帐中,臀部表面的痛麻使董允脑中空白,整段腰都软了,他宁愿相信这是对掌掴的报复。

董允整日忙碌未得净身沐浴,也无助于浑身失力,他从未打算承受临时起兴、如此抚慰身体,并且这哪里是房帷,明是风啼声也挡不住的单薄军帐。由于事情逐渐脱离了可接受的范围,让向来防制有度的董允绝望,费祎向来不这样屈折他,不知此时如何想以这种方式,使他的自尊受到折辱,何况这个肱股王朝的侍中本是求于高情远致的君子。

此时感到自己的手指被逐渐推入本是禁闭的后庭,董允只能舒展腰肢,被扇过的肌肤逐渐变得刺辣一片,在身后人的视线之下,染上粉红。动作迟钝缓慢,以免弄痛自己,却也不知弯曲,略略长出的指甲棱角边缘剐蹭内壁,他不禁吸气哽咽,未曾想软肉又夹住指尖,便被如此进退两难地折磨着自己。

不如往日那样戏语连珠,沉默地凝神欣赏着眼前景象的费祎,终是忍不住开口,略有促狭,磁性撩人的温声缓缓,“董允,你就那么舒服吗?”他刻意地咬字清晰将名字念出以作回应。

董允的泪水在被褥上浸湿一片,心中悲凄委屈,神情昏乱,羞愧欲死,本想着这话何出于此,在那神经麻痹之后便是小腹内外的酸胀感受占据了知觉,便仓皇地叫嚷反驳,“不是、我并非……我不要!”

无论如何狡辩,衣衫不整地跪趴在面前,浑身透了层薄汗,望之如海棠着雨的美人,一举一动百般生艳,早已被感官敏锐的汉司马尽收眼底。圆润曲线分明的一抹莹润上,被揉到充血翕动的情穴与自己的精华红白相间,僵硬的漂亮手指被带动扣挖暴露出内里,由此清液溢流不断,顺着沟壑淋淋漓漓,在阴影下看不真切、暧昧不明地流沾到半硬的欲望。费祎胸膛起伏,喉结游移,他无论不能信、不肯信董允没有动情。

费祎曲臂自后抱住了他身躯,胀痛难忍的昂扬等待已久,向前挺在潮湿的腹股沟间,教怀里羞怯的人浑身一颤,若有若无地推着自己。

但只要爱人在床塌之间一生气,他就变成了暴君,一时间内心中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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