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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半个多小时。李识宜低头思索明天的事,谭承盯着他看,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李识宜察觉了,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俩现在这样挺好的,以前你都懒得跟我说话。”谭承凑过去,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就连在床上你都不给点反应,老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李识宜心脏猛地一跳,尽量保持平静:“别说这些没用的。”
“这怎么叫没用的,这是夫妻情趣。”谭承用炙热的眼神盯着他,那温度简直能把他耳垂盯得烧起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这些话只要别跟其他人说,在我面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多少我都听不腻。”
气息慢慢逼近,李识宜忙站起来,“喝水吗。”
谭承放声大笑,笑够了又用那种饱含占有欲的眼神看着他,看他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回来,一杯放他面前,一杯放自己面前。谭承低头端起水,表情逐渐恢复正经:“李识宜,咱们俩终于是一对儿了,就像这两只杯子一样。”
以前他嘴里没几句认真的话,现在依然如此。他的神态依然玩世不恭,说话口吻依然带着顽劣的调侃,但不知怎么,却听得李识宜心脏微颤。
忙完正事,两人打车回到共同的家。
李识宜没想到他还会跟谭承一起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曾经带给他各种各样回忆的地方,而且还不是暂时的。
时间不早了,谭承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出门遛狗。
李识宜进卧室换衣服,打眼一看,屋里已经又放了不少自己的东西。毕竟谭承住院期间他一直住在这,处处都留下了生活的痕迹,床单被罩也还是以前跟谭承一起买的那套,这么久都没扔掉。
几天没人住,地板上落了层灰。他把四件套换了,又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收走。
遛完狗回来的谭承眼前一亮。
“哟,在干家务?”
“简单收拾收拾。”李识宜说,“这段时间没时间打扫,把这弄得有点乱了。”
谭承不以为然地哼笑:“还做起表面功夫了,我不知道你?恨不得什么家务都扔给我做。行了行了,赶紧歇着吧,我来。”
说着他就把李识宜按回沙发上,自己撸起袖管整肃内务。不得不说,他干活效率确实高,而且还有条不紊的,边哼着歌边就把厨房给擦了,过会儿还趴着擦沙发下面的灰尘,顺道找出两个旺仔的弹力球。
“抬脚。”
李识宜移到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脏忽然被一种陌生的柔软攻陷。
“谭承。”
谭承拍拍膝盖站起来:“啊?”
李识宜顿了下,摇了摇头:“没什么。”
“耍老子是吧。”谭承咕哝道,“想夸就直接夸,藏着掖着算什么男人。”
“……我只是想建议你把衬衫换了再干活。”
“老子这衬衫怎么啦?”谭承夸张地挺起胸,右手攥拳邦邦捶了两下,“多显身材,多有料。”
李识宜偏开脸忍笑:“有料。”
谭承一咬牙,噌地扑过来,脏兮兮的抹布差点儿跟他的睡衣来了个亲密接触。李识宜赶紧后退一小步,无奈谭承势大力沉,把他圈在推拉玻璃前动都动不得,他只能压住嘴角求饶道:“别过来。”
“看布!”
“哎你——”
谭承作势要往他脸上盖,吓得李识宜左躲右躲,玻璃都蹭得咯吱直响。旺仔看得十分欢乐,在一旁兴奋地跳来跳去。
“哪有你这种人?欸,真的,别往脸上抹,谭承!我刚洗过澡。”
这么你进攻我防守的,两个大男人过招,几下子居然热出一层薄汗。最后谭承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他压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两个人一起弹了弹。
谭承扔开抹布,笑着摁住他的肩膀,“就你这点儿体力还想逃出我的法网,下辈子吧李识宜。”
李识宜微微气喘,谭承不等他开始挣扎就压下来,吻得铺天盖地,嘴唇印在脸上、脖子上、耳边、锁骨前,雨点般密集。李识宜仰起颈想避开,谭承索性用手盖住他的眼睛,低声央求道:“给个面子,配合配合,实在不舒服再推开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还有什么矫情的余地。
李识宜想了想,也就妥协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谭承急促地深吸一口气,固定住他的下巴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仿佛缺氧般头晕目炫才停止。
“还可以么。”谭承盯着他的眼睛哑声问。
“……”李识宜偏开脸,“你这让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
李识宜喉结动了动,嗓子前所未有的干燥,实在是说不出任何形容词,只能象征性点了下头,让对方去意会。
谭承激动万分,抓过他的手腕就开始啃,把内侧那道疤啃得密密麻麻全是齿印。
出生到现在,这是李识宜头一回清晰知道什么叫面红耳赤。之前谭承给他下药他都没这感觉,只是觉得被羞辱,现在却完全不同,有股奇妙的热气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头顶,发间仿佛都在往外冒白烟。
他尴尬地催促道:“你还不起来接着擦地?都几点了。”
“急个屁啊,早干晚干不都是我干,再让我抱一会儿。”
不出力的人没资格叽叽歪歪,这是谭承的人生信条之一,也是他此刻能继续把李识宜拥在怀里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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