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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好痒。

不光是后穴,胸前曾经从未被注意过的两点也痒得钻心,像万千虫蚁汇聚在这不足寸许的肌肤之上,密密匝匝地来回攀爬噬咬。

凌子瑜左右晃动身体,迫切地渴求着有什么能来挠一挠。但他碰不到任何东西,蓬起的被子里连一丝空气的流动都无,有的仅是不断从体内蒸腾而起的热气。

后穴在药膏长时间的滋润调教下越来越敏感,无时无刻不在发作的痒意如同附骨之疽,浸入了骨髓,折磨得他几乎发疯。双腿无法合拢,也就无法摩擦腿根止痒,他只有不断地收紧又放松肌肉,时刻绞紧了穴里的药棍,但所做的一切都是隔靴挠痒。

如果能有一根东西狠狠捅进来

念头刚一生出就被他强行掐断,可心中仍不可遏制地回想起了那日被侵犯的感觉,粗大的阳器如利刃般劈开身体,但即便是直击天灵盖的剧痛,也好过这样抓心挠肝的骚痒。

凌子瑜甩头将不应有的想法排出脑海,尝试着想些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他想到了商队里热情健谈的脚夫,想到了书院夫子的谆谆教诲,想到了儒雅博学的好友思绪在寂静无光的空间里不受控制的发散,他也想到了凌家,想到了为何自己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当日父亲的怒骂,母亲的恸哭犹在耳畔回荡,如一根深深扎进心底的毒刺,在血肉里腐烂生疮,稍一触便痛彻心扉。

那不过是一个再寻常无比的午后,他碰巧路过书房,隔着紧闭的窗户听见了摔碎杯盏的声音,父亲的咆哮声惊得屋檐边的鸟雀扑棱棱飞走:“这天杀的闇云庄!一群畜生!”

他担心出事,走近了些,接着听见向来端庄沉稳的母亲在屋内罕见地小声啜泣着:“我们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他们?非得如此相逼,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说要不要不咱们去府衙报官吧?”

凌老爷怒气冲冲:“要是报官有用,那群伤天害理的混蛋怎么可能嚣张到现在!道上的人都在传,只要收到了闇云庄的血云函,就没有任何人能逃掉!万一惹恼了他们,两个孩子都不放过怎么办?”

王夫人哭道:“难道就得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去死吗?”

凌老爷痛苦地捂住头:“总归他们只要我们一个儿子的命。只要我们选出一个人,送往丰城”

王夫人惊呼:“你想让子瑜?不行!”

凌老爷冲她大吼:“那你难道要让璨儿死!?璨儿才是我们的亲骨肉!”

王夫人以手帕掩面,哭得更加大声:“我当然知道,他可是从我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哇!我的璨儿还那么小他才八岁,怎么能经历这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凌老爷声音放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璨儿有丝毫闪失,你也一样,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屋内的音低了下去,似是在安抚夫人,后面两人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凌子瑜的记忆自此开始混乱。他跌跌撞撞地离开窗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屋内枯坐到了半夜。

他自小在父母的严苛教导中长大,稍有犯错便是家法惩处。他本已习以为常,可后来凌老爷老来得子,幼子一出生就是整个凌府的焦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璀璨的朝阳般夺目,而他则成了这溢目光彩下的一道可有可无的阴影、整个府邸中最多余的人。

而今,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落地,他得知了自己果真并非亲生。

他毫不意外于他们的取舍,也从未奢望过得到一份偏爱,但到了被彻底放弃的这一刻,他终究无法如过去无数次被无视、被舍弃时那样淡然处之。

他是真心视凌老爷与王夫人为亲生父母的。

凌子瑜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从床底的最角落里找出了被他藏起的剑匣。

手掌紧紧握住漆黑的剑鞘,玄铁的冰冷顺着掌心直沁入心底,漂泊浮沉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安定。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不如由他来做出选择。

隔了一日,凌子瑜去书房找到父亲,说想跟着商队一起去江南。

他神色淡然道:“我还从未去过江南。”

从云州去往江南的路必须经过丰城。

凌老爷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如凌子瑜所料的那样,他并未细究这个编造的理由,很快便同意了。

离开的那一日,父亲和母亲罕见地一起来到凌府正门口送他。王夫人眼神闪烁,几番欲言又止,但最后仍是什么也没多说。

凌子瑜穿了最喜欢的一身湖蓝色刻丝藤纹云袖袍,簪星曳月,茕茕而立,唯有眼底淌过无声的悲怆。长风穿街而过,他最后一次深深凝望了两位养育自己十八年的人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这场旅途注定到不了江南。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幻想着能和那几个杀手同归于尽,拉上那些恶贯满盈的祸害陪自己一起下地狱。倘若一切按部就班,他做完最后一件能为凌家做的事后引颈就戮,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入敌手,任人折辱?

无边的黑暗里,凌子瑜不断挣动着手脚,但直到气力耗尽也无法挣脱层层绑缚,柔软的丝绸甚至连一丝摩擦的刺痛感都不肯赐予。他曾试图用指甲刺入掌心来换取疼痛,被叶琅昊发现后往掌心里头塞入一团棉花,外边用绸布把五指包裹起来,于是双掌再无法张开。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宛如一只蛛网中被蛛毒麻痹的小虫,清醒着却无法动弹半分,被迫承受着后穴和胸口两处敏感区域百爪挠心般的骚痒折磨。

无法得到纾解的痒意从皮肤表面渗入了肌底,顺着经络游走至四肢百骸,凌子瑜睁着眼,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最后从眼罩的缝隙间滴在枕头上。

今夜还很漫长,陪伴他的只有黑暗和无休无止的骚痒。

怀着仿佛拆开礼物一般的隐秘期待,叶琅昊拉开了被子。他早已放弃了掩耳盗铃般地给凌子瑜套上里衣,正是为了能随时狎玩这具身体。

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挣扎过后的床铺略显凌乱,他明白凌子瑜差不多到达极限了。

算一算时日已过了五日,剥夺感官的刑罚看似无伤大雅,实际却极度磋磨受刑者的意志,再难啃的硬骨头被封闭五识关个两三日后彻底疯掉的例子屡见不鲜。虽然他给凌子瑜保留了部分听觉,但春深醉带来的奇痒折磨想必比之不遑多让,能撑到这么久还未求饶已是出乎意料。

但正因为此,叶琅昊才更想逼迫他低下高傲的头颅,只对他一个人展露出温驯的顺从,雌伏于他身下,成为独属于他的禁脔。

炽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赤裸的胴体上巡梭,曾经色泽浅淡的一对乳首变得殷红,乳晕胀大了一圈,硬硬地充血挺立着,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点缀在瓷白的肌肤上宛如冬日寒风中怒放的傲雪红梅,亟待种花者的采摘。

手掌近乎贪婪地贴上了那细韧的腰侧,顺着细腻的肌理在腰肋间来回抚弄。凌子瑜颤抖着弓起腰想要躲闪,在无尽的骚痒中煎熬到了极致的身体却违背意志地贴了上去,仿佛痴恋掌心的温度似的紧紧地蹭着他。

传入耳中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雀跃:“子瑜的身体在回应我,很喜欢我这样摸你,对吗?”

微弱的反抗迅速地淹没在了全身肌肤都被撩拨的酥麻快感中。视线被阻隔,永远也无法预测手掌接下来会游走到哪一处,身体的感觉就更加敏锐。几根手指灵活地在他腰侧、腋下、腹沟等敏感处四处抚弄,但却独独不碰骚痒得最厉害的地方。

要是能碰一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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