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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是靠在丰江边修起的一座小城,位于两州交界处,交通发达,常有来往的商队旅者经过。丰江畔上客栈酒楼林立,一到夜晚,张灯结彩,人流如织,十分繁华。

今夜,丰江边最大的酒楼观鹤楼一反往日的喧闹,虽依然灯火通明,楼里却冷冷清清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酒楼里的伙计们都聚在后院里打牌,说是今日有贵客包场,闲杂人等不得打扰,令不少慕名而来的旅客悻悻而归。

观鹤楼一共七层。在装潢精美的顶楼上,梨花木的雕花栏杆边支着一张小桌,桌上一壶酒,一只酒杯。

一名清俊秀雅的青年独自坐在栏杆边,单手支着头,静静地将楼下的繁华热闹尽收眼底,琉璃般的眼眸中透着与世隔绝的淡漠。浓黑长发被一根玉簪挽起,描着金线的昂贵锦衣勾勒出他修长笔挺的腰身,层层衣摆仿如莲花瓣在身后整齐地绽开。

他一动不动地坐到了深夜,如沸的人声渐渐远去,只有远处打更人的锣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

青年稍微换了个姿势,垂下纤长的眼睫,轻抿了一口手中白玉盏中的酒液。眼角的余光瞥见侧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五六个蒙面黑衣人,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地立在宽阔的楼层中央。

他心道,果然来了。

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闇云庄,只要出得起价,不论是富贾勋贵,还是江湖人士,什么人都能杀。事前还会给暗杀目标送去一封绘着血色乌云的信函,而即使收到信函的人再怎么周密防备,最后也难逃杀手,这便是闇云庄在江湖上令人讳莫如深的原因。

青年毫不意外,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放下空杯,缓缓起身。

观鹤楼顶楼多余的桌椅他都叫人提前撤去了,十分空旷。他缓步走到黑衣人对面几丈远的地方,左手中握着一柄剑。

几名黑衣人正中间身形最高大的男子目光扫过,那柄剑通体漆黑,剑身雕刻有金色的浮纹,古朴中彰显着一丝华丽。

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眉眼本是沉稳隽秀的,但是神情疏离淡漠,整个人包裹在华衫麟带中,气质清冷又矜贵,像一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

“凌子瑜。”男人一字一顿地念出了此次暗杀目标的名字,微微偏头,“现在的富家少爷都喜欢舞刀弄剑吗?”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虽是疑问,语调却透着漫不经心。

凌子瑜没有说话,回答他的是右手从剑鞘里缓缓抽出的长剑。剑刃在光照下流淌着银霜一样的光,一看便知不是凡铁。

凌家果然有钱。男人心道,复又开口:“凌家家大业大,不难聘请高手相助,但看起来凌大少爷是想亲自动手,和我们比试比试?”

“哦对了,我上来时看见楼底的货物里头有不少火油,想着这天干物燥的,要是不小心燃了就不好了,怕是这座楼都得烧光。我这个人有些爱管闲事,就好心的替你处理了一下,下次凌家的商队运输货物时,记得别运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凌子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身形晃了一晃。

杀手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有两人欺身而上,一左一右,迈着迅捷诡谲的步伐,快速地逼近目标。

凌子瑜后退了两步,像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然而在其中一人逼近他身侧,匕首刺入他胸口时,凌子瑜忽然睁开眼,眼神冷静凌厉,哪还有半分慌乱!

原来他是在听风声!

糟了,有诈!

男人来不及喝回两名杀手,只见凌子瑜右手持剑,剑锋自下往上一挑,荡开了胸前的匕首,随后长剑如灵动的游蛇一般盘绕而上,剑尖顺势便割开了杀手的咽喉!

随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本该继续收割敌人的剑尖却停顿了一瞬。那名杀手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血流如注的脖颈,左手自空中一把接过被荡飞的匕首,反手刺入了凌子瑜的腰间。

凌子瑜没有杀过人。

男人从他略生涩的手法中判断出了局势,松开了微颦的眉。

凌子瑜一脚踹开身前的人,另一名杀手又从身后袭来,他侧过身,险险避开即将刺入脖颈的匕首,但是锋利的刀刃仍然划伤了他的肩膀。凌子瑜一旋身,华美的衣裾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形残影,手中剑尖一挑,便以刁钻的角度破开杀手的防御,自下而上,自杀手的腰腹至胸膛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若是再深半寸,便能剖开那人的胸腹。

闇云庄的杀手都经过漫长时间的严苛训练,身手极佳,仅需两人配合便能刺杀江湖上绝大多数好手。可今天却在一个本应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商大少爷手上吃了亏。

凌子瑜微微抬起头,明明身上两处伤口血流如注,却浑然不觉似的,无机质一般黑沉的瞳孔深处微芒闪烁,映射在男人眼中,仿若璀璨的黑曜石。

闇云庄的杀手都是专门用于杀人的冷血兵器,被训练得不知恐惧为何物,即使身受重伤,那两人也要完成任务。

男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停下:“回去包扎伤口,然后自行领罚。”

两名杀手露出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俯首应“是”,转身撤出了战场。

余下的两名杀手接替了他们。凌子瑜抖开长剑,与他们交手,即便剑势如游龙凌厉,可他的身形却不可避免地迟缓了几分。很快,在杀手们不间断的攻势下,凌子瑜的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冷白的面庞上沾了几滴不知是谁的血,美丽得几乎有些妖冶,深蓝色锦衣染成了暗红。失血过多的眩晕涌上脑袋,凌子瑜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发黑,步伐变得踉跄。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忽然屈指一弹,一枚极小的暗器从指间飞出,正打在凌子瑜腿弯处。他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将手中长剑插在面前的砖缝中,支撑住身体。

男人止住了正欲上前补下最后一击的两人,吩咐道:“抓活的。”

凌子瑜瞳孔一缩。他用力柱着剑,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但虚弱的身体颤抖得不听使唤。几次努力无果后,他用力拔出剑,将颤动的剑锋对准了自己侧颈。

骤然间,凌子瑜忽然汗毛倒竖,有一种仿佛被鹰隼之类猛兽盯上的恐怖感觉。

他费力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的黑色短靴。然而就一眨眼,黑色短靴便消失在了原地。男人瞬间出现在了凌子瑜身侧。

肉眼竟完全捕捉不到他的移动轨迹!凌子瑜只感觉手腕一痛,长剑便脱手而出,同时后颈似乎遭到了重击,他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地封口,凌家是在心虚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早已知晓血云函的事情?”

凌子瑜的视线与他在镜中一碰便慌忙移开,避开了那探究的目光。这样的举动在刑讯经验丰富的叶琅昊眼中,几乎与摊牌无疑。

“原来你和凌家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他简直笑出了声:“哈,我道为何衡阳朔如此轻易就能骗得你爹的信任,原来他是将对你那点愧疚转到了他身上。怎么,你爹宁愿把家产交到外人手里,也不愿亲口与你分说,稀里糊涂就把你推出去送死,连死都不能做个明白鬼?”

“知道吗?现在的衡阳朔每天出入都有仆从前呼后拥跟随,走到哪都有人一口一个的‘衡公子’叫着,这是你都从未有过的排场罢?身为长子,手中却半分家产也无,被扔去书院读那什么劳什子的破书,凌家不会真指望商贾之家出身的人考取功名后就能做上大官吧?”

凌子瑜咬牙低语;“你说够了吗?”

叶琅昊“啧”了一声:“真可怜啊,子瑜。从始至终,托付真心的人骗你,血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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