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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腿上的我依然有点不适应,为什么会不适应呢?我不禁这么想着。
严泾抱着我,我们正坐在餐桌上吃饭,或许说,是我正在被他抱着喂饭,他一口没动,嘴唇一直贴着我的后脖颈四处吮吸,我有点发痒,刚刚躲了一躲,严泾就立马抽身抱着我顶上了餐桌,大理石的凉意在脸上触碰,我很快觉得后背一凉,他,严泾推开了我的衣服,顺带着,我听到了他的皮带扣子“咔哒”一声解开。
灼热坚挺的性器抵到我的后腰,我依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吃下那两颗药。
性器的灼热感烫得我不得不直面现实,那是比身体其他地方的皮肉更加明显的存在,我的手指下意识握紧,像是受惊的鸟雀,缩着头低声求饶,我不知道我哥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我好像能猜得到一点,“哥,”我试着又叫了一声,“哥哥。”
也就是这一声呼唤,身后的人骤然把身躯顶了上来,随着我的一声低呼,我听到耳边传来了灼热滚烫的呼吸,“夏夏,”我哥这么叫着我,“夏夏,夏夏”
夏夏?我又控制不住的发散思维,头脑重新回归眩晕的状态,我哥很少这样叫我,或许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居然觉得这样的呼唤熟悉又窝心。
但温情永远是短暂金贵的,我的太阳穴一阵刺痛,空白的画面抓都抓不住,一团糊色掩盖了所有的清醒,是了,一团糊,我的人生就如同一团乱糊,没有灿烂辉煌的底色,也谈不上崎岖宛转的波折,一潭死水的沉寂,把最深处的灵魂都要腐蚀。
忽然我就不动了,也不说话了,耳边的声音像是被绝缘层覆盖,只有嗡嗡嗡的乱鸣。
我感受到我哥把他那双修长凌然的手覆盖在了我的背脊,薄薄的一层皮肉忍不住泛起了麻意,温热的触感相撞,总是会有一方带有冷意,我忍不住打了寒颤,缩着背脊就要往下贴,可身下是更加冰凉的大理石,我的眼睛盯着大理石桌面的花纹,那上面有从头顶折射下来的灯光,一览无余的反衬着这一幅兄弟香艳悖伦的场景。
情绪是人身体状态最好的反应器,我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往上挣扎着要离开这片束缚。我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得心应手的就把我压了下去,这样的反抗对他来说几乎算不得“反抗”两个字眼。
严泾盯着那一片莹白的吓人的背脊,他从肩颈滑下,一点一点往脊背最深处探去,他的眼神很淡,像是没有欲望,可偏偏手上的动作和身下的性器不如他所愿,勃发的兽欲掩饰不住。
兽欲是最原始的占有,严泾有着高大强健的身躯,多年来幽深的情绪如同埋在地底发酵的美酒,光是味道都能把人的神经熏染上最强烈的克制。我忽然感觉到,我哥把那根欲望抵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像是不可置信,我偏头往后看去,却被一道遮天的阴影压住,“夏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很轻的叹息。
那声叹息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从灵魂的角落,从不可见光的暗渊传来,无奈中夹杂的无助听着比我的求饶还要委屈。
也就是我宕机这一瞬,忽然的一声啼叫,我忍不住的痛呼变成了一道嗓音,我哥直接进来了。
分不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多还是精神上抽空的情绪更多,我压着嗓子低声哭了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落到大理石桌面汇聚的一小滩水里是我通红的双眼。
颤抖的手指自发的去推搡身后的孽根,我想爬起来,又被按了下去,我的挣扎简直不值一提,“哥,哥哥”我犯贱一样哭着叫,痛意让我狼狈的像个没经过性事的处子,头脑的空白画面里出现了很多声音,那里有于安的名字,有红色白色的药丸,还有我哥抱着我哄我睡觉的夜晚可这样的可怜没有得到回馈,严泾如同深渊巨林里布满血痕的野兽,磨得锋利的獠牙随时可以吞咽所有猎物,他的双手用力扣住了挣扎的人,一个挺身直达了最深处,”啊——!“泪水愈来愈多,无力恐慌席卷全身,随着不停的抽动,我的身体也往前蛹动,我不再叫着“哥哥”,而是喊着“严泾”,我分不清自己在骂他还是在求他,指间都没了力气的我只能被他束缚在身下予取予求,肿胀的性器一次次在狭窄的肠道里冲撞,我的哭声被分成了一段又一段不连贯的呻吟,在被欲望掩埋的同时,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哥的手在温柔的抚摸我的所有肌肤。
真奇怪,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恨不得把我吃了进去,接着不停的抽插让我没有功夫再去深思,我的头脑在不清醒的片段里昏昏沉沉,一旦我控制不住的思考,那些抽插、那些从身后传来的厚重呼吸,还有背脊随处蔓延的啃噬,都让我的思绪溃散。
到了后面,我在一阵濒死的快感里被接连不断的精液灌溉,我感觉得到自己被一双手轻柔的翻身抱了起来,头顶刺眼的灯还没落下,落下的是铺天盖地的吻,那些吻粘腻沾湿,一点一点啃噬我的唇角,像是不忍、像是克制,像是珍惜的不得了的样子,可偏偏身下凶猛的动作没有停下,我的喘息崩溃也没有停止。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一道缝隙的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惊然于我哥的眼睛,居然也是一片泛红。
是上了头的兽性吗?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到了后面,我在一片漆黑里失去了意识。
抽插的水声在夜色里暧昧不已,过了很久,严泾终于停了下来,他用那双掐红了身下人不少地方的手极尽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人,那张布满哭痕的脸上残存着情欲的红痕,他却很疼惜的抹开那些红晕,像是不忍心、不愿意,却又终究无可奈何的把怀里的珍宝拢进了自己的胸膛,一阵一阵的轻拍着,像是在哄一个顽皮的孩子睡觉。
昏暗夜色里,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安安”。
“啊,啊,啊嗬——”不停摆动的腰肢被抽插的如同一条细蛇,我的眼前被蒸汽的白雾弥漫,狭窄紧闭的空间里,淫荡的男人们互相抚慰着彼此的寂寞。
钢筋铁骨披露在外,锈迹斑斑的输水管道把一个又一个用塑料白布遮掩的空间从上方窥览无余。成“n"分布的12个洗澡间里,每一个平均占地不到1平方米的雾团里,总是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传来工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调笑,各种下三滥、各种黄腔,各种鸡巴大小骚逼紧松的话题永远挑逗着每一个筋疲力竭的男人的最深处最原始的灵魂。
我被人压在沾满各种色情广告、角落处还有不明黄色斑迹的老式瓷砖墙面,热气从嘴里溢出,还伴随着不停的间断又克制的呻吟,“嗬呃,别,不要——”明明嘴里的各种羞耻抵御,却都在身后那具热气腾腾的强劲身躯下化为淫荡无耻的摆动。
“真不要?”男人咬着我的耳尖,顺着从上方铁莲蓬落下的水一直往下啃,“真不要?”他又问,边问边插得更用力,更无情。
我的手指泛软,撑不住墙面,我的一条大腿被抬了起来,像女人一样被身后的人握在一把掌心,随着他不停的抽插,我的大腿也软,从筋到骨,浑身的支撑点都在一只脚尖,垫着的脚尖绷得像随时会断的弦,男人的粗大性器就是拨弦的弓。
“安安,”他叫我安安,一声一声,温柔的不像身下粗鲁莽撞的动作,“安安,”像是性器的抽插并不能使他餍足,他用指间挑着我的下巴,逼迫着这样一个羞耻动作的承受者回头,我在雾气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手指凌然在眼前,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而来,咬舌尖、舔牙龈,吻嘴角,小小的一个地方被他尝了个遍。
我只能一边“呜呜”一边不知耻的回应,身体比大脑更加真实,爽感促使我变为这咫尺间的荡妇,我想,这是个混乱的梦境,是不真实,是幻想乡,是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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