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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碗里,终于呼出一口满足地吃饱了。
捧着水蹲在长板凳上,我开始巡视起来这间老旧的宿舍。
十来平米的单间,破败脱落的白墙上面有许多年积累的污垢,除开两架大铁床对立摆放,房子里就剩下一个红木脱漆的大方桌子,还搭上两条长木凳子,我和严泾现在一人坐一条。
“要是有衣柜就好了,”我这么说,“再去找几张报纸彩纸贴在墙上,”摸了摸刺手的桌尖,“再把这里补一补,”我笑着跟严泾说,“太好了这房子。”
严泾对坐在我面前,他没避开我的眼神,还是一样空空落落的那双眼,我却像是看到他放松了绷紧的眼角,“嗯。”
洗碗在门外,一个白瓷砖垒起的小台子,我端上两个饭盒要去洗,严泾跟在我身后,我还正疑惑他居然没来抢着干活,觉得终于欣慰了一些,刚靠上那侧门外的小台面,拧开龙头水溢出来,身后的人就环了上来,手臂贴肩侧,脖子里都是两人的呼吸,我不知所措,有点怀疑地往后望,够不着。
够不着那人的眼睛,只能摸空,虚浮的靠着,“你要洗碗吗?”我体贴的想走,让他洗好了,我第一次想明白了一样。
身后的人密密贴着,没放松那双紧实的手臂,青筋蛩结的收紧,我立马就感受到了后面的硬挺。
洗碗台靠在外面走廊,右手边就是我和严泾的宿舍,我们是单间,最末尾的地方,旁边只有一间废弃的杂房,很少会有人来这边;左手边是空的,因为临空,靠着东边没落下的余晖,有融融的热意还在天幕挣扎,洒下一角的昏黄在紧贴的两人身上。
走不掉的身体在天上的热和怀里的热里放软,刚吃完饭后血糖让脑子晕乎乎的,我觉得很困,会阴那里却有慢慢席上的痒,“啊,”我惊异地在困意里发出叹息,感受到身后的硬挺好像靠近了,一耸,贴紧了,再一挺,水流缠绵在紧握的指间,我的手指还在铝制铁盒里打滑一样清洗,没忍住喘息,我奇怪的开始眼前发白。
胯骨被钉在白瓷台面,后面的一双手一只圈住了腰,一只圈住了洗碗台里的一双手,两人腿骨交缠、臀腰摆动,隔靴搔痒地慢悠悠,水滑溜溜绕指柔,耳尖被咬住的时候我感受到脸侧有又硬又刺的瘙痒,是严泾的头发。
我能听到他在轻喘,很克制的压紧我的腰,让腰窝里有一个塌下去的弧度,两瓣臀肉夹在要命的地方,耸动和推拒都发生在一起。我想说一些拒绝的话,又想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这么自然。
”严泾严泾。“害怕地叫着名字,我挣扎着要看他,天边的昏黄还有刺眼的热意,那只圈着腰身的手箍住了我的脖子,轻柔又不可抗拒地往前一压,我的鼻尖立马湿了。
湿了,我的鼻尖喝到了流动的水。
身后的松垮裤头被扒开一小角,居然在这样热的紧密里也能稍许有些凉意攀上尾骨,很快凉意就被一大块灼热抹杀,贴上来了,这次是如同掀开那道如同阻碍的纸巾一样,肉贴着肉,呼吸带动不能控制的啃咬,脖子里的湿滑模拟着腰尾骨那里的磨动,一高一瘦的交叠身影在愈加昏暗下去的天穆里同频率喘息。
我有点痛的喘息,鼻尖里的流水有铁锈的味道,不自主咬破的唇角是为了缓解身后逼人的快感。后颈的手慢慢移动到唇角,在愈加崩溃的轻喘里捅进唇齿,”啊啊,“再也受不住一样叫了出来,津液流出混着流水一起往下。
“于安,”我差点被这声叫给弄哭,更重的耸动往下探寻,我真的害怕一样想把水池里的手挣开,又听到他叫,“安安。”
没好气的想往后撞,严泾却顺势把我的腰身托起给旋着正对他,我的鼻尖泛红,嘴里还有他的手指。
终于对上那双在昏暗下来的天幕里的眼睛,我一时竟然没想着说什么,只是愣愣地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手贴上一只眼,严泾的眼睛里有着的不再是空洞的无神,我痴迷一样,发疯地、无意识地咬了他的指尖,模糊着发问:“你是在笑吗?”
跌跌撞撞往屋子里跑去,我的大腿根止不住的酸软,后穴里灌满了靡乱的液体,顺着乳白色的痕迹划下,在昏暗的夜色里,我几乎要找不到出路。
推开拦路的板凳,撞了一角残破的桌子,吃剩下的午饭餐盒还半开着,在一旁的辣椒酱玻璃罐头泛着红红的油光一瞬翻转,我又被顶住了,被身后高大的男人死死钉在了四方墙角的一处,“啊——”伴随一声沙哑到尽头的喊叫,我再次被插入,残忍粗大的阴茎顺滑地撞了进去,捅到底后片刻不停留地插动起来。
我想叫出声,想说求饶的话,想让他停下来。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大脑昏昏沉沉,明明到嘴边的话就是吐不出来,像是被人挟住了脖子,不自主地往后仰头,用浪荡风骚的低吟和姿势去迎合身后的野兽粗长的兽欲。
顶撞伴随着抚摸,严泾珍之又珍地从每一寸皮肤抚摸、用带茧疤的指腹绕着圈的刮搓,直到那一片皮肤完全被弄热、弄软、弄透,再一口毫不餍足地去啃噬,留下一绺又一绺的湿亮淫色。
“安安。”他轻笑着,嘴里因为欲望渗入而沙哑不堪,我转着被啃噬的耳鬓想要避开这么温柔又包含危险的引诱。
他却不让。
严泾执着的像是坏透了,他又笑,又叫安安。
安安,安安,安安!
“安”我终于从片刻不停歇的顶撞里偷出破碎的神志,却又不像是真正的我,羞恼和烦躁一并而起,我听到自己——我听到“于安”接着喘息又破碎不堪地说着后面的话,“安你妈!”
好凶噢。
“好凶,”严泾在身后也这么说,也——看来他也同意我的看法,奇怪的是,我这次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
“——你只对我这么凶。”严泾俯下身死死压在雪白又瘦弱的躯体上,于安的背部很光滑,连一颗小小的痣都找不到,整个人雪茫茫的一片,我在欲望里模糊了双眼,在抽插里湿软了四肢,又被压在身后的重量一覆盖,紧紧相贴两人的温度混合着呼吸上升,我闻到了严泾手上还没彻底散去的钢铁味,是厂间里的粗铁,那种粗铁很笨大,多方棱角的天然物,怎么样都驯服不了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搅动我齿间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滑着流下唇角,扬起的脖子酸软难挨,肚子里泛起微微的痛和爽,两幅身体是相同的摇动频率,后面的人撞来顶着前面的人往墙面上抽去。
“啊”一阵灭顶的酥麻由僵硬的脚尖往上冒,一直到屁股后面阴茎和穴口结合的地方,我忍不住把还微微湿着的鼻翼靠在墙面,喷涌出的雾气磨湿了脸面。
严泾在射精。
我偏转着脖子,想去把一侧的脸贴在墙面上,好热。
烫的灼人的液体在我的屁股最深处,在我的肠口最脆弱的地方酣畅淋漓的释放,我听到了严泾被爽到后的低喘,又在侧方的余光里没力气地强撑着睁开迷离的双眸去看那一双眼睛。
“好看”肚子上面环抱着一只强壮的手臂,束缚着我把移开的脖子又重新贴上那片灼热的呼吸。
严泾在射精里不知足地慢慢继续抽动,引得我又要软下去,他倒是不怕,他会把腿软身软的人一把捞在怀里,舌尖的温度比嘴唇还要烫,他用那里逗弄我的耳根,逼着问,“什么好看?”
我喘息着,靠着墙面的脸已经湿透,用尽全部力气去把被扣在头顶的一双手抽出来一只,附上了那双眼,不再是空洞的、没有任何光亮的,而是一双普通的、完整的、包含情欲和说不清的爱意的眼睛。
“你笑起来的时原来可以看到眼睛”我昏昏沉沉,被掏空的身体受不住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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