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是另外一个同X对他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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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在床上好好恢复元气。
“好吧,那微信说,我先走了,把东西搬到社团那。”
虽然点头答应着,但当柳奕真的来微信问莫郁的时候,莫郁还是选择了应付了事。
【郁】:没有理由,分了就是分了。
【y】:我就说网恋不靠谱吧,你还不信!
【y】:抠鼻jpg
【郁】:呵呵
【y】:对了,白霁真的假的直男,为什么我和你挨得近了他老是对我充满敌意,该不会喜欢你吧?
【y】:奸笑jpg
手一顿,稍稍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跌落低谷。
【郁】:滚
投入感情的是他,被草的是他,被骗的团团转的也是他。想起来之前‘前女友’在手机里说白霁喜欢他,他就有种被玩弄了的作呕感。
莫郁叹了口气,摁上手机,脑袋发痛,感觉元气大伤。他强撑着又整理出几套衣服,打算去酒店住几天。他实在不想看到白霁了,同处一个空间呼吸同一份空气都难受。
临走时莫郁又返回去,走到白霁的桌前,犹豫半响,打开了他一直放在那没动过的行李箱。
啧。
他扣上箱子,放回原位,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莫郁,你去哪了?
果不其然来找他了,莫郁随便忍下把人删除的冲动,敷衍着回。
【郁】:回家
【白】:好
【白】:好好休息
在酒店休息了躺了好几天才堪堪恢复过来。之前的日常是有事没事的找女朋友聊天——虽然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这个人真的已经侵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强行拨离出去,就像硬生生折了一根肋骨,几天下去还有散不掉的阵痛。
刷的视频没人分享了,连麦睡觉的人没有了,说好共度一生的人也没有了。莫郁缓慢着接受这个现实,但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她’,宛如一道影子,简直阴魂不散。
即便那几年是个虚假的泡沫,那也是莫郁真情实意付出过的,忘记真的好难。
国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莫郁早早的就起床了,搬家公司这会儿应该也快来宿舍楼下了。他洗漱好了就开始回到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拆开电脑放进纸箱,衣服塞进行李箱。
白霁买完早餐回来看到的就是莫郁蹲在地上收东西的背影。眼睛亮了亮,沉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但后知后觉发现莫郁在干什么,不安起来。
还以为是搬家公司的,莫郁回头看了眼,是白霁,又默不作声转过头做自己的工作。
“去哪?”
十分生硬的两个字。
“搬出去。”莫郁回。
白霁放下饭,到莫郁前面蹲下来,似乎没理解他的话,小心翼翼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莫郁将手里的衣服重重扔进箱子。
“是因为,”白霁用指尖掐了掐掌心的肉,“姐姐吗?”
他知道,莫郁沉浸在失去女朋友的悲伤里,不敢去打扰他,怕莫郁连带着讨厌他。所以晚上睡觉他会悄悄变成蛇的身体,盘踞在莫郁的被窝里入眠,特别安心。
“哈。”
莫郁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点头,“是,我现在就想离你们姐弟远点,看见你的脸我就难受!”在‘姐弟’上咬了重音。
“不要。”白霁抓住莫郁的手腕,嘴唇抿成一条线。
“不要什么不要,我就要搬走!”莫郁的声音不由自主放大。
“姐姐和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
哦,意思是我和姐姐没关系,你不能因为姐姐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你还真玩上人格分裂了,觉得你们是两个人?
莫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已经憋了好几天了。难道就不能好聚好散,非要让他捅破这层玻璃纸吗?莫郁的怒气像火箭一样猛猛燃烧,他用力掰开手腕上的手,用力过猛,在白霁的手背上留下两道抓痕。
草他妈的。
他以为这几天已经将愤怒消化的差不多了,但其实这股烦躁的情绪一直被压着,现在看到白霁,不受控制地蹭蹭冒上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搬走,以后就当陌生人。”莫郁咬牙切齿。
“我真的不知道。”白霁嘴唇颤抖,看着发火的莫郁,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余下将他留在这里的念头。
“行啊。”莫郁气笑了。
他走到白霁的桌子旁边,将那个安安稳稳放置在那的行李箱粗鲁的推出来,在白霁反应过来之前,按开侧边的卡扣,鼓鼓囊囊的箱子裂开了缝隙,里面的物品争相滑落出来。气上头的莫郁将其一脚踹翻在地,大半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五颜六色的小裙子,有lolita,有jk制服,有泡泡裙,有白丝黑丝,有配套的可爱猫耳,还有一个化妆包。全部都是莫郁之前买给女朋友的衣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女朋友曾经穿着他亲自买的衣服和他开视频,朝他撒娇,朝他亲亲,每一次他都甜蜜的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这一切只是另外一个同性对他进行的恶作剧。
全都是假的。
在此之前莫郁从未怀疑过白霁。
放了假的学校并没有什么人,路上只有几个去食堂的学生。莫郁不知道白霜此刻是否还在学校,只能逛来逛去,凭借运气。走着走着又来到操场,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和昨晚热闹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摆在中间的蜡烛已经收走了,彩带也打扫干净了,只剩下几片玫瑰花瓣孤零零躺在地上,有的被踩了几脚,看起来破破烂烂。
莫郁匆匆跑出来,没整理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和这花瓣看起来一样,用手机前置照了照,果不其然。他看了两眼,过去把花瓣一一捡起来,走到最近的垃圾桶,全扔了进去。
抬眼扫到一面墙,上面零星的画了几个动物的涂鸦。莫郁又瞄到这面墙的旁边——是主席台,有什么东西在脑内一闪而过。
白霜和他的视频的时候,这面墙应该是蓝色的才对。
他将整个操场都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面蓝色的彩绘墙。回到,莫郁感觉头重脚轻的,整个人发晕。他不死心地又将学校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关于蓝色的踪迹。
难道白霜不在这个学校?
可也不对,昨晚他虽然离的远没看清,但也能模糊看出她的身形和脸型。而且他问了好几个这个学校的学生,他们都说这是“白霜学姐”。
白霁那天穿女装的样子倏地出现在莫郁的脑海里。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刹不住了,破土而出,疯长起来。
开学之后白霜就一反常态,不怎么找他聊天。白霁在宿舍的时候,白霜也不会接受自己的语音和视频通话。他在的地方,白霁总会紧接着出现在眼前。最主要的是,白霜基本每隔一周就会穿上他买的新裙子,而这次开学后,白霜就没有再给他发过照片了。
他们唯一一次视频通话还是那次他回家之后。
好像许多小细节都串联在一起了。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热,可莫郁却觉得如坠冰窖,每个细胞都是凉的。
就像现在一样。不过现在不是吸口气都感觉是凉的,是呼的气都冒着火,烧着口腔和嗓子。莫郁的胸腔剧烈起伏,看着白霁,一副‘我看你怎么狡辩’的样子。
地上的衣服散了一堆。白霁垂在身侧的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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