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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在溪坐进车里,窗开着,有轻微的晚风吹进来,拂动他额前垂着的深棕色碎发。
“小溪!院长妈妈叫你过去找她啦!”小七嬉笑着踮着脚尖爬上门外的窗沿,身后有柔和的风溜了进去。
她朝里面刚因为调皮对墙思过的严在溪做了个鬼脸。
严在溪已经是这个礼拜第三次进面壁间了。
第一次是因为偷走了剪刀,剪掉身上的小裙子。
第二次是由于在墙壁上乱涂乱画。
而今天,则是因观看蚂蚁过于认真,忘记了放风归队的时间,让福利院的叔叔阿姨找了他整整两个小时而在此罚站。
严在溪嘟了下晒得黢黑的面颊,甩着细瘦的胳膊,用脚尖提了下墙角的落下的白皮,不服气地扭过脸,冲他吐了舌头:“略!”
小七扎着两条羊角辫,晃着脑袋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叫:“小溪又要吃爆栗喽!调皮鬼哟!”
严在溪不是很服气,两只细手臂插进口袋,甩着胯胯轴,一脸不羁。
一路上都有通风报信的人,大家呼朋引伴地随着严在溪一桶朝院长妈妈的房间快速跑去,试图抢占到观摩“吃爆栗”的最佳观众席。
不过严在溪的拽劲儿到了地方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低垂下的脑袋掩盖掉的几分慌乱。
他之前听小七他们说,福利院的钱没有很多,可进来的伙伴却越来越多,说不定不听话的孩子会被院长妈妈送给别人。
大家都在猜第一个会送走严在溪呢。
严在溪黑黢黢的脸色掩盖掉苍白的神情,他老实地把裤兜里的手拿出来,贴着裤线放在腿旁,另一只手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敲了门。
没等很久,门被人从内打开。
一双很长的腿从里面迈出来,严在溪个字太矮,都没来得及仰头看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一大片黑影从他头顶掠过,没有停留,影子的主人离开了。
院长妈妈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上有很温柔的笑,她看到门外傻愣愣站着的严在溪,抬手唤他进来。
严在溪手足无措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完全没注意到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但意料中的“爆栗”与说教并没有出现,院长妈妈把在严在溪眼中很大,也重,重到比天空、比大海都要重的一个袋子递给他。
严在溪怔了一下,看看袋子又抬头望着她。
院长妈妈笑得格外宽柔,对他说:“哥哥送了零食给小溪,一天不能吃太多糖果,不然牙齿会生虫。”
严在溪拖着很重的袋子,挠了下短刺一样的脑袋,疑惑地问:“哥哥是谁呀?”
院长妈妈说:“就是小溪的哥哥。”
严在溪更加不解:“可是小溪没有哥哥呀。”
院长妈妈笑而不言。
那天回去后,等着看严在溪吃爆栗的人都失望而归。小七同他住在一个房间,新奇地来看严在溪拖回来的大袋子。
严在溪像打开了一个珍贵的宝藏,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点,把名为“巧克力”,放在嘴巴里就会化成甜甜糖水的、黑乎乎的糖果分享给一旁安静看书的晓菲。
巧克力糊得他们牙齿都变黑了,小七捂着肚子笑话严在溪的牙齿都被虫子吃掉了。
严在溪坐在床边晃荡着细又长的小腿,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小七不笑了。
她走过来,两只小小的手并在一起,仿佛掬起一捧水那样,眼巴巴地靠过来:“小溪,我不笑你啦,可不可以给我吃一个巧克力呀?我还没有吃过呢。”
严在溪扫她一眼,哼哼两声。
小七立刻说:“我也不偷看你罚站啦!我可以让于昊恒把他的蓝色借给你穿哦。”
福利院为了便于管理,依照性别进行了统一的服装分类,女孩的都是粉色,男孩则是蓝色。
但严在溪不喜欢粉色,也不喜欢母亲每年都要送给他的小裙子,他每年生日见到母亲总会说不想要裙子,可母亲却仍旧不愿意满足他的生日愿望。
严在溪轱辘转动了大眼睛,说:“那好吧,你不能再告诉别人我在发展了。”
小七挺着胸脯保证。
严在溪舔了舔手指上被温度融化的巧克力,珍惜又小心地从精致包装的纸盒里取出一个,递过去。
小七嗷呜一口把巧克力全部吃掉,她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地问严在溪讨另一个。
严在溪不高兴地撇嘴:“小七是大馋嘴!院长妈妈说这是哥哥给我的,晓菲一个,我一个,小七一个,我只剩下五个了,我要在想念妈妈的时候吃一颗,我就会开心了,我不要给小七了!”
小七后面说了什么来着?
也记不清了,回忆中的画面停留下小七一张可怜巴巴的脸。
又一阵风进了车窗,严在溪的睫毛轻微颤抖,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垂了下脸,不由失笑。
徐念茹的电话来的很突然,严在溪愣了一下才接通。
徐念茹文文静静地叫了声“师兄”,问他最近哪天有空,她对毕业作品的选择还是有点困难,想要寻求师兄的帮助。
严在溪想了几秒,很快答应下来:“大后天我没工作,你这天有空吗?”
徐念茹说没有问题,这段时间她和严在溪因为作业在线上交流的频繁,严在溪还没有灵感,但提供给徐念茹不少方向,她笑着开玩笑道:“师兄你要取代alex收我为开山弟子了。”
严在溪哈哈大笑,说:“可别让alex知道,不然要发邮件来问候我全家了。”
徐念茹俏皮地同他对天发誓,绝不泄露这个惊天秘密,又道:“师兄,alex前天还发邮件跟我讲你总对将来的事情避而不谈,他让我劝你接受他的博士邀约,能让alex这么惦记,我要对你羡慕嫉妒恨啦!”
alex是业内大拿,摄影天赋与技术都是顶尖,各类大奖拿到手软。
但很可惜地是,他带教时间不多,只教授硕士及以上,每年带的博士生名额极少又抢手,今年接到他邀约的也只有两个白人与两个华人,谢呈与严在溪。
严在溪额头磕了磕方向盘,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他吓了一跳,电话那头的徐念茹也被吓到,还没来得及问,便听严在溪叹息着说:“过段时间再说吧,能不能毕业都两说呢,我头大。”
徐念茹安慰他:“师兄别着急啦,灵感这东西慢慢找,反正离ddl还有一段时间呢。”
“但是我准备报今年哈苏大赛,截止日期没几天了。”严在溪痛苦地用手指抓了下头发。
“谢呈学长好像也报了哈苏,我昨天在公司还和他碰了一面,听到他说刚交了参赛照片。”徐念茹说。
严在溪问她:“你今年不试试吗?”
徐念茹苦笑了一下,道:“我风光不行的,手里也没多少人像,最近实习也忙,没时间想参赛的事情。”
严在溪宽慰她几句,师兄妹二人又相互鼓了鼓劲便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掉,映出严在溪半只轮廓好看的眼睛。
他轻又缓地阖了下眼皮。
其实他对于参赛作品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这张照片的内容是不被允许的、违背大赛任何一条规则的,所以严在溪将它视为最高机密,谁都不会说,谁也不会知道。
暗下去没多久的手机屏又亮了,伴随着时下正当红的天王郭富城的声音响起:“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严在溪按下通话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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