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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们,可是除了这句虚无飘渺的话之外,没有任何线索指向黑旗集团。维布里就此人间蒸发,用警方的话来说,某些人“干得非常漂亮,很专业”由于维布里的声望地位,现在瑞士警方虽然还在加紧侦查,但实际上,这宗案子多半会成为悬案。寇云是很聪明的,尤其是专心于一件事的时候,她听我说了这些,忍不住问我:“听你的口气,你和那个郭栋,都认为维布里失踪是黑旗集团干的,只是抓不住证据。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维布里不准备和他们妥协的是什么,月球车已经造好,整个项目都结束了,是什么把他和黑旗集团再次连在一起?”我眯起眼睛意外地看着寇云:“你居然也能正经说话也”寇云猛力跺脚:“快回答快回答啦。”果然,正经只能维持二十秒。寇云问的正是关键所在。在完成了黑旗集团委托的项目之后,维布里手上却仍然握有黑旗集团需要的东西,为了这东西,维布里生死不明,杨宏民死于非命。那位飞赴瑞士的调查员从维布里的同事那里了解到了关于维布里的一个传言,这个只在一定范围里私下流传的说法,如果属实,正可以补上那个缺失的环节。“据说维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他常常会在由他制造的东西里,留一个后门。”“啊,后门!”寇云皱起眉头说。她的眉毛越皱越紧,好像在紧张地计算着什么似的。“那个”她再次开口问我:“这个后门,是前门后门的后门吗?”我用手戳戳她的脑门:“以后不懂就直接门,不要在那里装样。”寇云捂着脑门,嘿嘿笑着,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我遂把电脑程序里的后门概念和她说了一遍。“月球车里的电脑系统,负责月球车的一切行动,更可以把月球车拍到的影像传回地球黑旗集团的基地,并由地球远程cao控。维布里全权负责这个项目,如果他愿意,的确可以在其它工程师不知情的情况下,埋进一段后门程序。实际上,调查组已经从维布里的另一位好友处证实,他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如果揭露出来就是个很大的丑闻,对维布里会有很大影响,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死了,那位好友才愿意说出来。”“那这老鹰肯定设了后门了呀,否则他怎么会说‘肯定搞明白’这样的话呢。”我点头说:“郭栋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除了这个办法,维布里不可能再有其它手段搞清楚这辆月球车的用途。如果他激活后门,接收到月球车的信号,就可以知道月球车到底在干什么,要是他造的后门功能足够强大,他不仅能看见月球车传回的影像,更可以和原本的控制方黑旗集团争夺月球车的控制权。维布里对黑旗选择哪家发射如此关心,也间接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因为接受月球车的讯号乃至控制月球车,需要专门的设备,一般来说,只有各国的太空中心才有这些设备。换而言之,他想启动后门,必须通过中国,通过酒泉基地。”“所以黑旗集团肯定打听到这头老鹰的恶趣味,要他交出启动后门的密码,但是他不肯。”“更可能的是维布里一口否认,说自己没有设置后门。不过黑旗集团为了这就下毒手连杀两人,一方面说明黑旗集团的背景又黑又深,另一方面也表明这月球车背后藏着的秘密,非同小可。”(3)“连杀两人?你肯定维布里已经死了?杨宏民也肯定是黑旗干的吗?”寇云问。“既然动了手,那维布里多半是难逃活命,要保守秘密的话,死人是最安全的。至于杨宏民,则是个合理的推测。杨宏民死前喊出维布里的外号,说明他的死和维布里有关系,而杨宏民是中国整个太空机构里,维布里最熟悉的人,如果他想要利用酒泉基地来发现真相,肯定要借助杨宏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杨宏民说的,但肯定有很多危言耸听的话,不然只是他的小小怀疑,不可能说服杨用后门程序接通月球车,毕竟杨宏民也必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能让酒泉中心同意做这件事情。而一旦此事外泄,对中国的空间运输声誉会是个巨大的损害。杨宏民想必也对维布里的理由有些疑虑,所以他在和酒泉中心的对月发射总指挥通电话时,语气会有些迟疑,而且没有立刻说出原因,要等到他完成旅行到酒泉后才说。他肯定打算在船上的这段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又或者再和维布里通电话问问清楚。当然,这时候他已经找不到维布里了。”“可你只是推测到,维布里为了这件事找了杨宏民,但黑旗集团是怎么找上杨宏民的呢?”我看着寇云,摇了摇头说:“如果是为了保密杀维布里,那么在维布里死之前,黑旗集团一定要问一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想,维布里一定是把后门的密码告诉杨宏民了,他一招供,杨宏民自然也逃不脱毒手。”“他怎么可以把朋友招出来呢?”寇云有些愤然。“刑讯逼供的手段太多,到时候死是容易的,但守住秘密不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英雄不都是不怕严刑拷打的吗,换了哥一定可以。”寇云信誓旦旦地说。我都不知道她对我哪来的信心,叹了口气说:“哪里只是严刑拷打这么简单,这里面的花样啊,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换了我,多半也是不行的。呸呸呸,这不是咒自己吗!”寇云也连忙跟着乱呸一通。“没事没事,哥肯定没事。”她讨好地谄媚着。“刚才我说的这些,其实是一个推测,如果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就没办法通过国际刑警对黑旗集团展开正式调查。可惜密码已经随着维布里和杨宏民而湮灭了,现在只有寄希望于维布里不是只把密码记在脑子里,去瑞士的调查员正在他的工作室及寓所里进行细致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出密码。”“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我双手一摊:“我们暂时没什么事好做。”“啊”寇云哀号一声,好像被夺走了心爱的小熊玩具一样。“我准备回上海了,住在这里每天都是钱啊,我还有一万块钱外债要还哪。”“噫去上海呀,听说上海可好玩了,有许多好吃的,还有许多好看的衣服,还有外滩漂亮的灯光。”说到后来,寇云像个小白痴一样吃吃笑起来。听到她说到“好看的衣服”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如果有什么事比陪女人逛街更可怕,那就是陪一个速度忽快忽慢、身影忽左忽右一不留神就会不见,而且不知疲倦的女人逛街了。寇云右手抓着我的左手,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都抓得很用力。“第一次坐飞机是不是很紧张。”我笑着问她。说起来寇云能坐上飞机,还有赖于郭栋替她神速办出的身份证。“去去,嘘。”被我这样说小丫头觉得很没有面子。“其实我才不是紧张。”寇云凑到我耳边轻声说:“看见我旁边那个扳手了吗?”我们两个的座位有幸在紧急逃生口旁边,这是经济舱所有座位里空间最大的一排,甚至比头等舱座位的空间还大,唯一的缺点是为了保持逃生口的通畅,座椅靠背不能放下来。寇云说的,正是打开逃生门的扳手。“怎么了?”我顿时警惕起来。“刚才那个空中小姐不是特意来关照不要动那个扳手吗?”“对呀,又怎么了?”“本来我也没想动,可她这么一说,我就好想动一动哟。”说着寇云的身子扭了扭,好像要表现不动那扇门有多么的难受。“可是我也知道动了以会大概会很糟糕,所以呢,只好把自己的手手管住。”寇云说着两只手使劲抓了抓,把我抓得呲牙咧嘴,却不敢说什么。我越想越担心她会管不住自己真的去开门,把她抓着我的小爪子用力掰开。
“咦?”寇云奇怪地看我。我松开保险带,站起身说:“你跟我换个位子。”这样才最安全。“不要不要。”寇云大力扭起身子:“我要看外面。”这时飞机已经快要起飞,空姐看见有个人突然站起来,连忙向我走来。周围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我身上,心里极度郁闷,只好乖乖坐下。“先生,有什么事吗?”空姐温婉地问我。“哦没有没有。”我狼狈地回答。等空姐走开,我瞪着寇云压低声音说:“那你绝对绝对不要去碰那个扳手,知道不?”小爪子再次狠狠抓上来。“知道啦。”她笑眯眯地答道。飞机开始向前移动,然后猛地提速,把人紧紧压在椅背上。从手臂的疼痛度我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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