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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聚会结束,喻年今天就留在了这边的酒店。
他又喝了点酒,明明也不醉,走路却有点不稳。
秘书只把他送到了酒店,他就让人退下了,现在倒有点后悔,心想应该让秘书去买一份解酒药,再给他一杯蜂蜜水。
不过喊酒店的客房服务也一样。
喻年把房卡贴在门上,滴的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推开。
房间里却灯光大亮,瞧不出一点清冷寂静。
喻年敏锐地听见房内似乎有点动静。
他心生警惕,没有立刻走进去,但是房内的动静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五星级酒店,应该安保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他一只手按在了手机上,已经想拨通报警电话。
但很快,他就又停住了。
房间里发出动静的那个“东西”露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一个迷迷瞪瞪,裹着浴袍的年轻人。
这人像是才二十出头,一脑袋的小卷毛,眼睛很大,小鹿斑比一样水灵,腰细腿长,很清瘦,皮肤也白,裹在浴袍里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
看见喻年,他似乎也很慌张,傻里傻气地裹紧了浴袍。
但是想想好像有不对,他又笨手笨脚地松开,还把浴袍扯松了一点,胆怯地看着喻年。
喻年:“……”
他心里有了丝不妙的预感。
这反应,可不像是走错的房客。
但是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人并没有攻击性,他靠在门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问,“你谁啊?怎么在我房间?”
这人像受了惊吓,一脸的不安踌躇。
他吭哧吭哧说不出自己的底线,脸倒是憋得通红。
喻年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吓唬他,“不说我报警了啊。”
“啊?”
这人低低叫了一声,三两步走过来,急得都要哭了。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喻年,小声又小声哼了一句,“我,我是黄总让我来的。”
他想去抓一抓喻年的袖子,又不敢,可是从喻年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清瘦的锁骨,像白鹤振翅欲飞的两翼。
倒是秀色可餐。
喻年又哼笑了一声,心里对这人的来历明镜一样。
这些年想往他床上送人的一直不少。
各路倒贴他的小明星网红也没少过,他虽然脾气日渐暴躁,可是对于这些花边小报却宽容大度,一直持以懒得解释的态度。
所以在娱乐八卦里,他简直是声色犬马,来者不拒。
有些在他哥哥姐姐那里讨不得好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反正他在很多人眼里虽然有点事业,但也是个纨绔,浸淫在最灯红酒绿的圈子里,能有几个干净的。
送个美人来暖床,想来怎么也不是个值得动怒的事情。
喻年瞧了眼面前这小鹿般胆怯地美人,心想这些人连他的口味都没搞对,情报工作真是一塌糊涂。
他回忆了下,“黄总,哪个……啊我知道了。宜行科技的是吧?”
刚才的聚会上,这人就对他格外热情,甚至容不得他拒绝,就说已经替他安排好了酒店,还邀请他明天一起去打高尔夫。
现在想想,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人好像想跟他姐搭上线,成为科蕴的供货商。
喻年心生厌倦。
他扫了这漂亮年轻人一眼,头往门外偏了一下。
“我这儿用不着你,出去吧。”
这美人却一下子慌了,拉着他的衣角,真的要哭出来了。
“我,我会让你满意的,喻先生你……”这人也不会推销自己,嗫嚅道,“喻先生你要不试试?”
喻年都要气笑了。
这让别人听见还得了,他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名声又要雪上加霜了。
“你给我出去……”
他伸手去推。
但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名声即将愈发败坏,动手的瞬间,喻年就听见这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了把手转动的声音。
旁边的房客走了出来。
喻年一阵无语。
这顶楼总共就两间套房,旁边说不定就是刚刚饭局上碰过面的哪位。
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但他一抬头,本来还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就凝结成了冰霜。
旁边的客房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笔挺的身影,丰神俊朗,极为眼熟。
正是他那位刚碰过面的初恋,祈妄。
一瞬间,喻年的脑海里只闪过几个大字——阴魂不散。
影子
走廊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场面说实话是有些离谱的,尤其是站在喻年的角度。
可他的初恋脸色比他还难看,盯着那衣冠不整的小鸭子,把人家吓得浴袍裹得更紧了一点,往他身后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外面拈花惹草,被正房给捉了奸呢。
祈妄眼睛把这裹着浴袍的人上上下下剐了一遍,又看向喻年,眼神却骤然软了下来。
他声音低哑,说道,“我刚刚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像是你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喻年轻嗤了一声,“你耳朵挺灵。”
他脸也丢了,倒也不急着回房间了,反正顶楼就两个套房,他和祈妄各占一间,不会有其他人来了。
他本来不想接受这个小鸭子,可对上祈妄这冷若冰霜的脸,他却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了别人腰上。
这小鸭子一愣,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好在人还不算笨,没有多嘴。
喻年嘴角勾了下,假模假样客气道,“不好意思,有点扰民了,这小朋友是第一次跟我,还不太懂事,我跟他闹了几句,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这话轻佻风流,像个情场老手。
怀里的人只穿了一件浴袍,虽然比他还高,却百依百顺地靠着他,更像是铁证如山。
祈妄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这酒店隔音不错,他根本就没有听清喻年刚才的对话,自然也不知道喻年其实只是在赶人走。
他望着对面这个年轻人,一脸的懵懂无辜,鲜嫩得像一颗令人垂涎欲滴的草莓。
这些年他没少看见关于喻年的花边新闻。
喻年好像一直没有长久的伴侣,可是绯闻一直没断过,不是漂亮的小明星,就是时尚圈的模特。
他心里清楚,没道理他离开了八年,喻年还一直在原地等他。
他当年分手,就是希望喻年早日忘记他,找到门当户对的体贴爱人,白首偕老。
可是现在真的看见喻年怀里搂着别的人,他喉咙里却还像是涌起一阵腥甜。
他对喻年说,“你现在怎么喜欢这样的类型了?”
他不自觉甚至带了点心痛,“这种人对你能有什么真心,你要是想跟人恋爱,什么样的没有,何必找这种……”
他说不下去。
因为他没有资格。
可他想看见的是喻年被人好好珍惜,小心保管,被永远捧在心尖上,做一颗璀璨的明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冰冷得像高山雪,没有一丝烟火气,却又流连花丛,浪荡不羁。
喻年都要气笑了。
“祈妄你没病吧?”他问,“你不过是我的前男友,还没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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