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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了挠脸,鼓起勇气,慢慢往大门走去。
这座位于c市的别墅是闲适精巧的乡村风格,占地并不广阔,但是小巧雅致,有漂亮的拱形落地窗,浅色的墙壁,石灰石地板,庭院里草木葳蕤,即使是秋日也别有风情。
这是他姐姐送给哥哥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一切细节都按照他哥哥的心意设计,连茶具上都印着他哥喜欢的紫罗兰。
喻年慢慢走上了台阶,从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明亮,墙内还点着壁炉,头顶的枝形灯亮着,照着沙发上两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喻心梨和裴照一起回过头。
喻年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接受到来自沙发的两道视线,刚刚还挺自在,现在却像有点近乡情怯,态忑不安地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紧张。
三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裴照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喻年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年年……”
裴照比喻年要高上不少,虽然看着清瘦,却到底是成年男性的身躯,将喻年笼罩得严严实实。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轻轻拍了拍喻年的背。
而越过裴照的肩膀,喻年看见喻心梨幽幽望着他,也缓慢地走过来。
一只清瘦玉白的手落在他脑袋上,很轻地按了按。
“瘦了。”喻心梨说道。
喻年莫名眼眶一酸。
谈心
半个多小时后,喻心梨,裴照和喻年都坐在了桌边用晚餐。
总共就三个人,也没去客厅那张长桌,佣人在二楼的阳台上摆好了一张小圆桌,秋天的夜晚也不怎么寒意逼人,正适合赏月。
圆桌上,喻年莫名有点局促。
尤其是离家出走前,他跟喻心梨吵得不可开交,失控之下,两个人都说了一些伤人的话语。
如今谁也没有低头和解,只当作那件事不存在,多少有点强装无事。
喻心梨倒还算自然,她本身就不多话,也不怎么在饭桌说笑。
喻年心里却还有些惴惴,平时像个八哥一样叽叽喳喳,现在却沉默内敛了,只低头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吃饭。
好在两个人中间还有个裴照,从小时候起,裴照因为性格最为温柔,又是大哥,一直在两个人中间充当调和剂。
他一直打量着喻年,也跟喻心梨一样,觉得喻年像是瘦了。他给喻年夹了个糯米酥鸭,一边迂回地问喻年,“在外面两个月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跟餐厅的同事们相处得好吗?其实我有一次也路过你们那个餐厅的,但是当时你不在,我只在外面看了看。”
喻年眨巴眨巴眼睛。
他没想到,他哥居然还特意去过。
“挺好的,”他咽下嘴里的南瓜,擦了擦嘴角,“我在那边年纪小嘛,同事都比较让着我。”
他掰着手指头数,“主厨是个高个子姐姐,经常给我开小灶,给我做红薯烤蛋奶,老板人也很好,就是有点迷糊,还有两个比我大两岁的店员,叫谷雨桐和褚赫君,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看电影打游戏,凑在一外卖。”
“还有个跟我关系最好的,正好住在我隔壁,是我邻居……”喻年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更深了一点,但是怕喻心梨和裴照看出点什么,他又立刻收敛了,只含含糊糊道,“他是我们店内的咖啡师,咖啡做的很好喝,生活上也经常照顾我。”
裴照跟喻心梨对视了一眼,倒不是怀疑什么,而是他们知道喻年说的是谁。
宋云椿兢兢业业定期跟他们汇报喻年过得开不开心,提到过她安排了店内一个员工照看喻年,就住在喻年隔壁,生活上有什么事情都能搭把手。
喻心梨对此挺满意。
如今听喻年这样说,甚至觉得这个员工是“最好的朋友”,她也更放心了一点。
不过她望着喻年单纯懵懂的脸,又在心里叹口气。
可真好骗啊,她淡淡地想,也不知道是像谁,说跟裴照一样好脾气吧,又不如裴照心如明镜。
人家为什么来照顾他啊,难道只因为他长得可爱会撒娇吗,还不是因为老板的要求。
但她摇摇头,也不去戳破这件事。
裴照也笑眯眯的,神色不变,他喝了一口汤,不动声色道,“那我就放心多了,你毕竟才十八岁,又没有在外面生活过,我总担心你会不会在外面受了委屈,又不肯跟我们说。你能过得开心就好。”
喻年被说得又有点不好意思,离家出走毕竟是他任性在先。
他低着头,闷头喝汤。
好在裴照也不是想借此教育他,不动声色地又扯开了话题。
“我上次听你说,你还找了个兼职钢琴教师的工作,你是教多大的小朋友啊,同时做两份工作,会不会太累了?”
喻年立刻又来了精神,摇了摇头,“不会,我是当陪练去的,不是实打实的上课,没有什么压力。我教的学生只比我小两岁,每次去他舅舅经常也在,他一家都挺有素养的,我们处得挺好。”
他想了想,还掏出手机,给裴照看了一眼照片。
“你看,这是我们一起练琴的时候,他舅舅给我们拍的。”
裴照挺感兴趣地凑过来看了一眼,连喻心梨都转过了头,往喻年的手机上看去。
但是等看清照片后,裴照却不自觉轻抬了下眉毛。
原因无他,照片上,喻年旁边坐着的章云尧,实在也是眉清目秀,气质清朗,看着就是走在学校里会吸引小女生眼光的男生。
他虽然知道了喻年喜欢男生,却不知道自己弟弟是属于哪边的,乍然看见这样一个男生靠在喻年旁边,不免会多想几分。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笑,“看着确实挺文雅的。”
“是啊,”喻年一无所觉地把手机收起来,喜滋滋道,“我刚去陪他弹琴,还觉得他性子有点傲,不过处久了发现他就是有点小脾气,但心肠是好的。”
裴照“噢”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继续望着喻年,心里却把这件事在心里记了一笔。
喻年还在叭叭叭地跟裴照分享,说到了他们店里还想搞个执事咖啡屋之类的活动。
正说着,他碗里的勺子轻轻响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他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拆好的螃蟹,蟹黄都给挑好了,蟹腿也拆分出来。
他再一转头,发现他向来不做这些碎活儿的姐姐正擦着手,旁边还摆着拆蟹的工具,一脸淡然,像是碗里多出的那只蟹跟她没什么关系。
喻年不由停住了嘴,一脸茫然地盯着喻心梨瞧。
喻心梨被看得不自在,也瞥了喻年一眼,语气淡淡,“看我干嘛。”
喻年这才回过神。
这么多年的姐弟,他也了解他姐姐,知道这是喻心梨迂回的关心。
他笑了一下,夹起碗里那只蟹吃了起来。
阳台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女佣又默默地送上来饭后的甜点。
喻心梨揭开盅子上的白盖,吹了吹热气,舀了一口陈皮豆沙。
她轻声说,“我也是不懂你,在外面有什么好的,打工还打出心得来了。在外面什么事情都是你自己做,我看谁会给你剥蟹。”
她像是责怪,语气里更深的却是无可奈何。
喻年听得都快笑了。
他心想,还剥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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