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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这些天也没再来找过我们。
就好像他之前莫名出现,插入到我们生活中一样,在他把我跟祁屿的生活搅的一团糟后又突然离开了。
我早上睡醒漱口时,也再没在祁屿家门口看到那抹高挑的身影。
我知道或许是祁屿跟他讲清楚了,他们闹掰了。
换做以前我可能早就拍手叫好,可现在我并没有多少愉悦。
有时课间或是放学路上我都看见过荀攸谨,他身拔高,那一副眼镜遮掩了眉眼,顺着人群从我身边路过,他没看我,我们谁都没有跟谁打招呼,全然像是陌生人。
吃饭依旧是我跟祁屿还有许知礼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凝滞的三角,但这次完全换了身份。
祁屿一照如常,只是许知礼在时,他都不会久待,跟我们道别然后自己回教室。
现在荀攸谨离开了,祁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人再过来把他抢走了,至少现在不会。可我却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许知礼给我做的题越来越难,错了很多次后他就拿了过去给我写了讲解,经过一次次走神,我也没再继续做下面的题。两人走出图书馆时许知礼问我这周日要不要去他家,他说他生日。
我看着他,不由得想到了荀攸谨,想到他小姨的那些话,和拿着奶油往他脸上抹时他微红的脸,如今他又一个人独来独往,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许知礼的生日我自然答应,也忘了问他有没有请祁屿。
我放学后跟家里说了声就出门了,许知礼就等在我家门口,在我奶奶看过去时,勾起浅浅的笑,很有礼貌的喊了句奶奶好。
现在的许知礼算是我的男朋友,尽管我仍不太能适应这种身份。
我奶奶记得他,跟他熟络聊起来了。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推着许知礼出了门。
我们搭上了最后那班车,车内载着一车的学生。外面太阳落在云层里,路过的湖畔面上反着橙红的波澜。
车偶尔会颠动一下,窗外沿路倒退的风景对我来说有些陌生,夕阳的光线撒进车间,明灿灿的透过许知礼的发间。
许知礼同我坐在一块,车上的人已经陆续下了站。手机里我对祁屿说了这件事,他可能在忙,半天后回我一句:好。
我们到站时天也黑了,许知礼带着我往他家走去,我打开手机看了看,祁屿也没再给我发什么。
许知礼家的房子是几楼的独栋,围着个院,看着挺景气。只有门口的灯在那亮着,他开门时我就站在他身后。我记得小时候曾听闻过别人说许知礼的父母好像是在大城市做老师的,后来搬到了这来,我一向怕老师,所以进去时也有些局促。
但进去之后一圈下来,我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
他开了灯,给我拿了鞋换,平静的告诉我“我家里人不在。”
“嗯……”我就换了鞋,进去后他问我“想吃点什么?”
我看他放了包后熟练的去厨房开灯拿围兜,惊讶道“你做??”
“嗯,我妈妈教过我。”
他背过手系了绳,抬眉看我,朝我道“你先坐一会吧。”
我应了后就在客厅沙发坐下了。厨房里传来声响,我掏出手机打游戏。他做几道菜也快,见他做好,我就过去帮他端菜了。
许知礼长得就不像是会做菜的,可他做的很好吃,至少比我好。
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停了一下,看向桌前的我。
许知礼喊了一声爸,我这才意识到这是许知礼的父亲,也就局促的停了筷子喊了声“叔叔。”
那男人就那样看着我们,半响才慢吞吞说了句“知礼带朋友回来啊。”
他对我说“你们吃,我一会还有事。”
那中年男人就径直路过我们了,许知礼也默默吃着饭,我觉得他们气氛有些奇怪,但毕竟是别人家事,我不好过问什么。
吃完饭后许知礼把我带去了他房间,他就去洗澡了。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才想起我是来给他过生日的。楼下传来开门声响,好像是他父亲又出门了。
在许知礼洗完后我也去冲了凉,回来时就看到他在看书,我满肚子疑惑,却也不知道咋开口,就坐一旁盯着他看。
许知礼似乎终于熬不住我的视线,问我“怎么了?困了?”
墙上的时间表已经快到12点,我还是问他“你……你不过生日了?”
他似乎知道我在指什么,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不算过生日吗?”
许知礼合上书,对上我的眼道“至少我觉得很开心。”
我一时哑言,又忍不住说“不是吧许知礼??你开心什么?”
午夜的指针已经快过半,我有些着急的问“你都就这样过的?”
许知礼没摇头也没点头,男生略微清冷的眼眸让我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毕竟是来给他过生日,尽管没有蛋糕,没有人喧闹祝福那怎么说都得有点人情味。所以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说“要不我给你煮个蛋吧?话说你家冰箱还有鸡蛋不?”
他停顿一秒,说“有。”
闻言,我就直接翻身下楼了,他也跟着下来。他们家厨房很干净,许知礼还想进来帮忙,明明只是煮个蛋,我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似乎有些纠结,看着我在那开水,开口说“要不别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
我说“我也从小不过生日,不过都会给我煮个鸡蛋破,哪怕我不吃……我家里有传统,如果不过生日,蛋是一定要破一个的。”
许知礼就站在门外看着,我把蛋放进去开煮,回头对上他,摆手无奈继续道“也算迷信吧,觉得破了这一年都会平安。我奶奶要是知道你过生日不破蛋,肯定要说你的……”
“嗤。”
许知礼轻轻笑了下,声音悦耳带着少年清雅。可能是在家里换了常服的原因,他整个人看着比在学校时柔和了太多,也不再难以接近。
他就那样微微靠在门沿上,眉目俊俏,嘴角带着刚刚还未消散的笑意,整个人好看的像是从电视中走出来的一样,我愣了一下,就听到他对我说“谢谢。”
我回神扭开头“这没什么的。”
煮好的鸡蛋被许知礼剥了壳,干干净净的吃完了。
我们两人在下面忙活完才又回了楼上洗漱,时间也已经过半了。许知礼说隔壁还有个空房间,但是他得收拾收拾才能给我,问我是睡那还是跟他睡。
我说我没那么娇贵,睡地板就行了。
他的房间很干净,比起我跟祁屿的,他房间里基本上都是书,到处都是书架,被摆放好的笔记。
我光看一眼就得出结论,他跟荀攸谨一样,烦闷无趣到令人发酸。
墙上的时钟表针规律的转向另一个黎明,许知礼关灯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爸他不回来吗?”
许知礼面色平常,对我道“嗯。”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关了灯,坐到了我旁边,床旁边有台小夜灯,许知礼问我要不要开。我问他“你怕黑?”他也没摇头,只是说“小时候怕。”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怎么跟祁屿一样,他也是从小怕黑,灯都不敢关,还得我去给他壮胆量。”
那台夜灯被他打开,灯光暖暖的,在房间里有些暗,并不刺眼。
许知礼的眼睫下投着片黯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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