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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自己这个哥哥,可是他都没有承担起引导者的责任。
廖至沐来b市后,总是不开心,他那么多次察觉到,都没有问他为什么。
廖至沐定定地看着廖至泽,听廖至泽对自己说:“你小时候就懂事,不好的事自己忍着,好事才跟家里说,我原本想给你们更好的生活,赚到钱后多陪陪你们,可我现在”廖至泽自嘲地笑笑,“爸在疗养院住了两年,全都是你们在看护他,你要念书还是实习,我除了给钱,别的都没帮到你,我不知道你大学学了什么,交了什么朋友,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这个哥哥,都不像哥哥了,倒像一张银行卡,是吧?”
廖至沐半醉,固执地摇头否认,他明明很擅长安慰人,可面对最亲近的人却如鲠在喉,所以在听到廖至泽说“跟哥回去”时立刻点头,紧紧贴着廖至泽站好,生怕自己再惹哥哥难过。
出了酒吧,上车前廖至沐在后面小声地问了句:“哥,你不问我跟岚哥怎么了吗?”
廖至泽没听清:“什么?”
廖至沐打了个激灵,改口说:“没什么。”
姬颢刚听到门口有响动,立刻迎上去,一大一小两只廖至泽站在门口,廖至沐挤出笑容:“姬颢哥。”
姬颢生生收回要摸到廖至泽身上的手,搭住廖至沐肩膀:“小沐,这么晚过来?”
“我想我哥了,就直接来了。”廖至沐还跟姬颢寒暄着,廖至泽已经径直走进厨房,片刻后端出一碗醒酒汤让廖至沐喝下,喝完后又催促廖至沐擦擦身体睡觉。
姬颢看看廖至沐又看看廖至泽,咽了口口水,感觉廖至泽刻意支开廖至沐是有话要问自己。
果然,廖至沐刚进房间,廖至泽便替他合上房门,披了件外套,把钥匙踹进兜里,侧头瞥姬颢:“烟抽完了,要出去买点吗?”
烟就摆在柜子上,还剩一整包,姬颢没说什么,笑笑跟上廖至泽。
晚风微凉,廖至泽落后姬颢半步,姬颢垂眼看自己脚边廖至泽的影子,一路无言,买好烟后往回走,廖至泽在吸烟亭停下:“抽一根吧。”
夜晚的小区寂静无人,路边的灌木应当才修剪过,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吸烟亭狭小,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偶尔碰在一起。
烟嘴捏在指尖,廖至泽没抽,姬颢抽了两口,烟云隔开彼此的脸又逐渐清晰,姬颢眯着眼毫不掩饰地盯着廖至泽看,廖至泽没在看他,兀自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抖掉烟灰。
“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廖至泽终于开口。
“哪一句?”
“‘我担心小沐心软,会被人利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廖至泽看向他,“柯澄岚刚才打给我说找不到小沐,我接到他的时候,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绝对不是因为别人,你知道柯澄岚跟他之间有什么事,告诉我。”
姬颢吐出烟云:“我也只是猜测,两个月前,柯澄岚曾委托姬梦在香港佳士得拍下一只石上鸟,那本是我看中的,姬梦说是送给他的心上人,我以为是送给你,便放弃了竞争,但最后我发现那只小鸟竟栖息在你弟弟胸前。”
“或许他原本打算送给你,因为我离开时他亲口承认你们已经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使你们分开,但我看你似乎并不知道他跟小沐的事,且仍旧信任他,我已经没有立场干涉。”
廖至泽喉头发紧,尽管明白姬颢的话十有八九,但仍旧抱有最后一丝期望:“万一那只是,普通礼物。”
姬颢轻笑:“石上鸟,其实是知更鸟,代表善良单纯的人类,也代表忠贞不渝的爱情,他拍走的那只栖在象征爱情的红宝石上。要真如你所说,他只当小沐是弟弟,为何将他养在自己家里,圈进自己的视线里,甚至越过你这个亲哥哥,干涉小沐的选择?你不觉得他对小沐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常理了吗?”
“哦,有些还是不一样的,你不爱他,并且有能力摆脱他,但小沐年纪尚小,所以对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信任依赖,小沐比你更容易控制,年长者在面对良善的年幼者最容易暴露本性,你大可问问你弟弟,在他面前的柯澄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学长’?”
“金钱、捷径、宝石和豪宅,柯澄岚为圈养一只幼鸟倒是很舍得付出。”姬颢缓缓说出最后一句,也足以击溃廖至泽理智的一句,“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爱惜小鸟,还是借一只长得像你的小鸟来填补无法得到你的遗憾,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
烟燃到指尖,姬颢止住话头,在廖至泽面前跪下,抽出那支未抽一口的烟,按灭后扔进垃圾桶,收拢指尖握住廖至泽的手,仰头看着他:“当年我回来找过你,但你已经断掉我联系你的所有方式,我去恳求他联系你,但他告诉我,你对我失望透顶,已经选择跟他在一起。”
廖至泽木然地将手抽出:“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他站起来往外走,姬颢随后跟上,夜更深了,秋风扫落叶。姬颢敏锐地察觉到廖至泽的情绪变化,他本该因为在廖至泽面前戳穿柯澄岚的真面目而感到高兴,可心底莫名感到不安,他不知道廖至泽会如何处理,他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但他知道廖至泽并非没有脾气。
后来的很多时刻,姬颢都在后悔自己那天晚上因为嫉妒而说出那些似是而非的、带有诱导性的话语,后悔将廖至沐比作小鸟来刺激廖至泽。他不知道那时候的廖至泽已经是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他没有让廖至泽放松下来,而是更紧地抻直那根弦,导致廖至泽从中间断开,不受控制地回弹,他身体里压抑的毁灭欲爆发开来,让他对一切都失望至极。
姬颢想到那个预示性的梦,想到那个没有轮廓黑色的廖至泽,想到他脸上白色的眼泪。
那天晚上已经熄灯,廖至泽突然推开他的房门,要姬颢不要出声。
重逢后廖至泽很少主动示好,姬颢高兴地抱住他,他们像树枝一样紧抱在一起,姬颢含着他的喉结,亲吻他的锁骨,廖至泽身上有一股香甜的、肉欲的味道,姬颢想只有自己才能闻到。
廖至泽不让姬颢发出声音吵醒廖至沐,骑在他身上捂住他嘴唇,姬颢被夹得欲生欲死,从鼻间逸出哼声,握住廖至泽的臀迎着他动作顶上去,像摆尾的鱼,又像发情期的蛇。
他们一上一下,廖至泽骑着他,他的手指抚过廖至泽每一寸皮肤,就连膝弯都没有放过,他无比确定自己非常、非常的爱廖至泽,更坚定要与他共度一生,从前愚蠢的事不会再发生,他也要用宝石和爱意包裹住廖至泽,不,让廖至泽用柔软的身体包裹住他,他可以用所有去换。
姬颢说了很多话,廖至泽却一直沉默,身体拍打的肉响,姬颢探手摸向廖至泽性器,却是软的,他以为廖至泽射过太多次才会这样,抚摸挑弄着它,可到姬颢挺腰再次射在廖至泽身体里,手心里那块肉都没再变得坚硬。
廖至泽跪起身,啵的一声,有很多水滴下来——姬颢在他身体里吹了。
按着臌胀发酸的小腹,廖至泽一丝不挂地躺倒在姬颢身边,姬颢也几近力竭,轻轻抱住他。
“我爱你。”姬颢贴着他侧颈,汗涔涔、热腾腾的皮肤,生机、蓬勃的欲望,在他的身体冷却前,姬颢追问,“回答呢?”
廖至泽低声应了,姬颢只当他说过,手脚并做地缠住他,这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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