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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姬颢唇边。
虾仁弹滑新鲜,盐度正好,热气腾腾,一路熨到胃里去,吃完从脚底暖到头顶,姬颢吃完,面色都变得红润一些,他想去拿纸巾,廖至泽却先他一步抽出纸,给姬颢擦干净嘴角,姬颢觉得没够,又要了一碗。
廖至泽表现出惊人的耐心,姬颢这样的麻烦精,先前连带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嫌弃过他的事情太多,可廖至泽却毫无怨言,甚至一声叹息都不曾有过。
伺候姬颢吃过早饭,廖至泽才顾得上自己,姬颢撑着下巴看他喝粥,突然说:“我们现在这样也是在约会吗?”
廖至泽轻咳一声,如果是两个人独处的话就算约会?他迟疑着说:“算吧。”
“那待会我们要做什么?”姬颢兴致勃勃,“看电影?喝酒?”
“都可以”
“我去准备一下。”姬颢起身出去了。
廖至泽又喝了两口粥,突然想到姬颢肩膀还疼着,连忙追出去,姬颢弯腰调试投影仪和幕布,顺手抄了瓶红酒,用牙齿去咬软木塞。
廖至泽看不下去了:“刚刚吃过早餐,先别急着喝酒。”
姬颢转身,脸上写着心虚,乖乖把酒瓶递过去。
廖至泽接过来,用另一只手握了握姬颢肩膀:“放着让我来吧。”
“怎么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你,你不是喂我吃过早餐了吗?”姬颢狡黠一笑,“而且肩膀好像不疼了。”
廖至泽还是不放心,姬颢便让他去煮热红酒来,支开他。
热红酒还是廖至泽来酒吧工作后姬颢教他的,做法简单,切好水果堆在锅里,加入香料冰糖,倒入红酒,煮沸便可以端出,姬颢那边投影仪也调试好了,正坐在地毯上等他。
两人一人一只酒杯,靠着沙发席地而坐,姬颢喝酒没个正形,看着看着慢慢靠到廖至泽身上,枕着他的腿。
廖至泽的手又抚上姬颢那片纹身,欲言又止。
姬颢察觉到廖至泽的心思,脸上光影明灭,说:“其实早就不疼了,我只是想借由跟你耍赖。”
廖至泽笑着摇头,却一点责怪都没有:“不疼就好。”
“我以前很疯狂,”姬颢说,“做过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受伤算是给我的放纵画了一个突然的句号,我开始思索另一种生活方式,但或许是方法错了,一直不合我意,可是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像是大地一样托着我,在我恍惚的时候,把我拉回实地。”姬颢没有哪一段感情长过一支香水的留香时间,和他频繁走过不同的国家一样,他不想要将心安放在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但跟廖至泽在一起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还没有想出来,只是他离开中国后姬颢垂下眼,轻声说,“我会很想你。”
廖至泽此刻心却在砰砰乱跳。
姬颢说,自己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姬颢说,自己在他迷茫时将他拉回实地,说他是他的大地
这些话从姬颢那张优美的唇里说出来,就像是乐音一样动听,廖至泽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他不像姬颢那样能将爱意表达得如此美好,他只能抚过姬颢的脸,电影中的主角躺在小山坡上,逐渐亲近彼此,姬颢的手也按进廖至泽唇间,插进去,廖至泽闭眼含住,舌头和手指纠缠在一起。
最后姬颢抽出手指,撑起身体,廖至泽低头,两人吻在一起。
姬颢的手从廖至泽脖颈滑下去,廖至泽接住了,姬颢坐起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压到廖至泽身上去,廖至泽靠着沙发,看着姬颢的手从自己领口伸进去,碰到前胸。
“你给我按了一个夜晚,累不累?”
廖至泽摇头,轻喘一声:“你没事了吧?”
“嗯,”姬颢献吻,“我亲爱的无所不能。”
“没有”廖至泽别过脸,“只是,我父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我之前帮他按过,有一些经验。”
姬颢点点头:“你很懂事。”
廖至泽不知道姬颢会不会喜欢他的家庭,所以他没有告诉他,只说:“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姬颢将上衣从廖至泽身上扯去,摇头说:“不,事实上,因为你在我眼里,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
廖至泽咀嚼着那些字眼:“独一无二”
“怎么了?”
“从没有人对我说过。”
“是吗?”姬颢分开廖至泽双腿,从抽屉摸出润滑剂和保险套,“那我今天会对你说很多遍。”
廖至泽盯着姬颢,姬颢垂着眼,视线落在廖至泽腿间。
他们最近也时常会擦枪走火,廖至泽是挂在树枝上的果,姬颢是树下等待果子熟透自己落下的人,他们存在一种猎物和猎捕者的关系,但摘下廖至泽这颗摇摇欲坠的熟果并不算太难。
“可以吗?”姬颢的脸轻轻贴上廖至泽大腿,他极其狡猾,摸透廖至泽最吃哪套,自己如何做廖至泽会毫无抵抗之力,他亲吻廖至泽膝盖,用潮湿的眼神看着他。
廖至泽不是一个纵欲的人,他一直以来都如同苦行僧一般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姬颢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激荡着他体内的一处处女地,似乎在告诉他这是他辛苦多年应该得到的福报,运气是守恒的,在遇到姬颢之后,他二十八年苦涩如斯的生活会逐渐变得清甜。
廖至泽完全卸下了心防,他决定无论今晚他的蝴蝶想要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他都双手奉上,蝴蝶给他阵痛或是战栗,他都一并收下。
廖至泽点点头,将双腿张得更开,平静而坚定地说:“无论什么都可以。”
房间里的暖气本就很足,姬颢挤进去第二根手指时廖至泽的额头已经开始渗汗,他只能够看到姬颢垂着的脑袋和自己敞开的双腿,底下传来酥酥麻麻的酸胀感,但是他看不清那里是如何吃下姬颢的手指。
他自己都未曾仔细端详过股缝中间的那一点,姬颢却在开始时就将那处扫至眼底,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过,仔仔细细地触摸过,他甚至比廖至泽更加了解他的身体。
姬颢的手指宛如洁白的玉竹,伸直时连指节都看不太清,温润的修长好看,先前的好几种甲油都能够轻松驾驭,现在卸掉了,指尖葱白,在体内搅弄一番,抽出来时骨节变成粉色。
廖至泽光是想到那画面就心动不已,他主动询问:“好了吗?”
姬颢摇摇头,贴过来跟廖至泽接吻,一边吻一边将加了更多润滑剂的手指插进廖至泽后穴,廖至泽搭着姬颢的腰,主动吻得更深,他陷入一片暗流汹涌的海,姬颢是灯塔,他的触摸是灯塔温暖的光,在黑沉的海中带来令人颤栗的希望,廖至泽的性器立起来,硬梆梆地抵着姬颢小腹。
姬颢加到第四根手指,甬道的嫩肉挤压着入侵物,姬颢在一片泥泞中碰到了凸起的那点,指尖挤过,廖至泽的腿一下子夹紧了,性器也抖了两下。
“怎么回事?”他的眼里蒙着水雾,懵懵地望着姬颢。
对男人之间的性事一无所知,对自己的身体一窍不通,姬颢意识到是这张白纸的第一位创作者,他感到无比兴奋,他要弄脏这张白纸,他要在上面铺满底色,用最艳丽的颜料和绚烂的金粉,让后来者无论如何都无法盖过自己所留下的痕迹。
“你不知道吗?”姬颢停下来,告诉廖至泽,“这里是你的前列腺,如果我按着那里,你会达到前列腺高潮。”
说着,姬颢便反复在那处按摩揉搓,绕着周围挤压,廖至泽先是震惊羞耻,男人后穴里竟然会有这么淫荡隐秘的开关,光是碰到就酥麻难耐,前端立刻充血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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