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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诊病
回了自己院子,把侍候的人摒退,花芷单独留下迎春,「问到了?」
「是。」迎春低声回话,「老夫人屋里的人嘴巴都很紧,奴婢套了好一阵的话才从一个小丫鬟那里得知老夫人这段时间咳嗽得很厉害,每天苏嬷嬷会拿一些东西到小厨房里守着烧掉,奴婢叫一个小丫鬟盯着了,等老夫人屋里的垃圾一清出来就来通知奴婢,奴婢去翻翻看有没有帕子之类的东西。」
「做得隐蔽些。」
「是,奴婢不敢让老夫人知晓。」
「祖母已经知道了,我要防的是其他人。」花芷示意她退下,坐在那里一会实在静不下心来,干脆去到书桌前练了好一会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她偏不信邪,练了一手极绢秀的小楷,平日里也用这一手字见人,就和她平时的为人一样看起来无比乖巧听话,只有祖父知道她私底下那手字有多张牙舞爪。
藉着练字发洩了一翻,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花芷才叫人进来打水侍候。
迎春和过去无数次一样收拾好拿去烧了,就听得小姐吩咐道:「留着吧。」
「是。」
「林嬷嬷回来了吗?」
「回来了,之前过来禀报过,说药都带回来了,朱老夫人还让她多带回来了好些,奴婢看您在忙便没让她打扰。」
「药呢?」
「拂冬收着了。」
「让她照着方子煎药,亲自给祖母送过去。」
「是。」
「再去后门吩咐一声,眼睛放亮一点,芍药来了立刻给我请进来。」
「您放心,芍药姑娘好认。」念秋拿毛巾包住她的手轻擦,「小姐想让芍药姑娘给老夫人看诊?」
「我信楚大夫的诊断,只是能年轻轻轻就跟在那种有身份的人身边,芍药的水平不会低,说不定她会有其他办法呢?」花芷起身走向门外廊下看着阴沉的天空,要下雨了。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陡然冷了下来,遂不及防下族中一下病了四个孩子,楚大夫来过后花芷也没有多安心,在这个小感冒都能要人命的世界,她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侍候着祖母吃了药,花芷说出她的决定,「我想请个武学先生回来,花家虽说世代诗书传家,可身体强壮些也是好的,病痛都能少些。」
「想法是好,可咱们一大家子女眷,不是谁都能往家里请,穆先生要不是人品可靠,我也不放心他来。」
「这事我会去找外祖父帮忙,经他老人家掌了眼的人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老夫人心里还是不乐意,为着花家一众女眷的名声着想,她也不愿意家里再多一个陌生男人,可孙女的提议也不是没道理。
「而且家里护院的手底下实在是太过稀鬆了些,我想挑一些人出来也都跟着学学,至少跟我去北地的时候不能拖我后腿。」
老夫人到了嘴边的反对又吞了回去,如果是去北地,确实需要身手好一些,怎么着路上都要护得住芷儿才行。
「那就麻烦亲家公了。」
刘香从外进来,附耳在迎春耳边说了两句,迎春微微点头,走过来低声道:「小姐,抱夏回来了,芍药姑娘和她一起。」
可算是来了,花芷吩咐道:「你去替我迎一迎,把芍药带这里来。」
「是。」
「芷儿你的好友?祖母这病歪歪的样子也不想见客,你自去招待了就是。」
「她是大夫。」花芷也不多做解释,在老太太的病情上祖孙俩有了点奇怪的默契,谁也不提起,但也都知道对方心里有数。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脚步声,花芷起身在门口等着,芍药依旧是一身之前的装扮,进来就把帷帽取了,她虽然不想吓着人,基本的礼节却也知道,这是她朋友的祖母,她不能遮遮掩掩的让人不喜,哪怕她知道取了帽子后可能只会让人更加厌恶。
屋子里有小丫鬟轻呼出声,老夫人虽然也吓了一跳,看起来却和平常不异,看了同样吓一跳的苏嬷嬷一样,苏嬷嬷会意,摒退了屋里多余的人。
「祖母,这是芍药,我在庄子上认识的朋友。」花芷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拉着芍药的手温声给她做介绍,「芍药,这是我祖母,叫你来是想让你给我祖母看病。」
芍药就喜欢花芷这样不遮不掩的姿态,本来就是,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说句话还要算来算去的,她的朋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芍药喜滋滋的想着,拍着胸口道:「包在我身上。」
老夫人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毁了容的姑娘会得自家孙女另眼相看了,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这种性子的人太少见。
她也不因对方是个不知底细的女大夫就不信任,主动把手腕伸过去,笑得慈眉善目,「那就麻烦女大夫看看。」
芍药对情绪再敏感不过,见她笑得真诚心里也多了两分欢喜,坐到床边的圆凳上细细的号起脉来。
看她越来越严肃的神情花芷就知道不好,不着痕迹的在芍药背上轻轻按了按,芍药抬头看她一眼,神情又渐渐放鬆下来,一会后才道:「老夫人多年前伤过身子吧?」
老夫人一愣,她根本没把自己的病和多年前的事拉到一起去,「确实是有过一回,我自己不小心,怀胎八月动了胎气滑了胎,养了两年才真正把身体养回来,和那事有关係?」
「病根还在身体里,有个引子就又带出来了,您最近用的药方能否给我瞧瞧?」
花芷接过话,「药方在拂冬手里,一会让她拿给你看,祖母这病可好治?」
不是能不能治,而是问好不好治,芍药想着好友之前的暗示,话便留了余地,「有些病其实在心不在身,心情好了什么病痛都找不上身,老夫人肝气郁结,显然是平日里心事太多愁绪太多这才导致,只要老夫人能将心中事放下,再用药调理,身体也就好了,这世间的所有药都是医身的,治不了心病,还望老夫人能看开些。」
她如何不想放开啊,只是几十年的性子便是如此,又岂是轻易能改的,老夫人苦笑,「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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