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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鸟儿小心翼翼地落在姜玉清手边,它试探似的低头啄了一下姜玉清的手心,见她毫无反应,正yu狠狠啄上一口。

这时一旁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指尖轻轻一弹,吓走了要使坏的鸟儿。

他注视着姜玉清的脸,似乎是在想,要如何才能将她带走。

片刻后,他重新撑起伞,转身离开了。

又半柱香后,他执伞归来,身后跟着几个村民模样的大汉。

他们披蓑衣戴斗笠,其中一位背着块一人高的木板。

为首的大汉很惊诧,“这里居然真的有个人。”

还是个nv子,长得很漂亮的nv子。

另一个道:“我前几日上山砍柴,不曾见这里有人。”

木板在姜玉清身旁放下,溅起一滩水,男人叮嘱道:“小心些,她身上有伤。”

大汉立即道:“是是是,我们会仔细些的。”他给了二两银子,只要求他们运走一个人,天下没有b这更容易赚的银子了。

姜玉清瘦弱,两人合力将她放在木板上,她的眉头依然是紧锁着的。

一行四五人沿着泥泞的山路而行,而姜玉清跌落的痕迹已然被雨水冲刷g净,半点痕迹不见。

“救我!”

姜玉清猛然睁开眼,头顶是陌生的折枝梅花帐,屋内飘着清苦的药味,她的心跳个不停,额上覆着细密的汗珠。

她做梦梦见父亲和母亲,他们不知为何到了这山里,就站在不远处,笑着看她。

那笑很冷,很冷,姜玉清说不出一句话,她怕极了。

忽然,母亲靠近她,对她道:“玉清,这亲你不愿意成也得成,你逃不掉的。”

父亲应和着:“玉清,为了姜家,你不能这么自私。”

往日里和善的父母亲此刻成了索命的冤魂,他们指责着她,b迫着她。

要她嫁不喜欢的人,去和阿姐不愿意嫁的人成亲。

她不要。

身上无一处不疼,腿依然动弹不得,她勉强地做起来,立刻疼得龇牙咧嘴,脸皱成一团,“嘶……”

挑开床帐,一间称得上是简陋的屋子映入眼帘。

正中是一张如意圆桌,这桌子不知道多少年头了,上面的漆掉得七零八落。

甚至不如她家中丫鬟用得好。

桌上放着一碗汤药,还冒着热气,清苦之味的来源便是它了。

姜玉清不用猜也知晓这是为她准备的药,除了她还有旁人需要喝药吗。

窗外天se大亮,姜玉清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少日子。

对了,那个男人呢?

关于与那个男人说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

那男人救她并非出于好心,而是“想要她”。她细细思索,竟是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

要她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她终于发现身上的衣裳不是自己的。

素se的粗布衣裳宽而大,衣领处的风光一览无余,露出x脯上一片白皙的皮肤,几粒小痣缀在其间,隐秘而香yan。

姜玉清脑中轰然炸开,这衣服是谁为她换的?如若是那个男人,岂不是说明……

心中这么想着,男人进了屋子。

他端起瓷碗递给姜玉清,不见半点怜惜,“你醒了正好,省得我还要撬开你的嘴喂你。”

姜玉清思绪万千,她的目光定在衣袖上,男人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告诉她:“你的衣衫是我换的。”

她这时候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向男人,十分不敢置信的模样,眸子瞪得大大的。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瓷碗塞进姜玉清手中,反问她:“难不成你认为此处还有旁人?”

山中人烟稀少,村民多在山脚下生活、劳作,莫说人,连鬼平日里也未见半个。

人在屋檐下,姜玉清不得不低头,她气鼓鼓地接过碗,赌气般地一口气喝完了。

她的脸又皱成了一团,不满道:“这什么药啊,这么苦,你下毒了?”

在家中时,每每喝完药,绿荷都会端来蜜饯,再佐以玫瑰熟水,以冲淡她口中的苦味。

“药都是苦的。”

他拿走姜玉清手中的瓷碗放回桌上,转过身坐在床边。

姜玉清被他吓了一跳,毕竟她从前是待字闺中的闺阁小姐,从未和男人靠得这样近过。

她有些一惊一乍,像炸了毛的猫儿,男人觉得有趣,便故意逗她:“我有些后悔救你回来了。”

于是从姜玉清紧张变成恐惧,说来说去命自然是b清白重要。

她连忙问:“为何,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男人眉毛微挑,“你如今受了伤,莫说照顾我,你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还需要我照顾你。你说,我捡你回来有何用?”

世上没有白得的便宜,姜玉清明白这个道理。

她是锦衣玉食长大,但不傻,无利可图的事她也不会做。

姜玉清急忙道:“我会好的,待我身子好起来,可以为你端茶倒水。”

她努力地证明着她并不是废物,希望男人不要将她丢出去,她不想被狼叼走吃掉。

他忽然认真起来,收起笑意,道:“那你要告诉我你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姜玉清三日前从京城逃出来,在管道上行了两日后转而走山路。

她认为走官道容易招来姜家的人抓她回去。

谁知山路难走,她又孤身一人,脚下踏空一块石头就摔下了山崖,那时的她确实是万念俱灰。

可此一时彼一时,她想着,要如何才能编个像样的缘由骗过眼前的人。

骗人的话还未出口,只听他道:“我记得你说你父亲在京中做官。”

姜玉清心说不妙,这是何意。

她的神se变换男人尽收眼底,他若有似无地道:“假若我带着你进京,找到你的父亲,他会不会给我银子做酬谢。”

官员家中nv儿出走本身深闺家事,未必会大肆宣扬,但一定会派人私下寻找。

姜玉清脸se煞白,“你是何意。”

他却笑了,“我是想告诉你,最好说实话,不要骗我。”

其实他长得极为俊朗,眉眼间有雾气缭绕,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我……我名唤姚玉清,是京城人士,家中父母亲b着我嫁人,我不从,这才逃了出来。”

姜玉清说的话真假参半,京中姓姜的官员一查便知,她借了母亲的姓,不愿和盘托出。若是说出全部实情,那她就有了把柄攥在他手上,那她届时恐怕真的只能任人鱼r0u了。

说完她又后悔了,谎言如同编织的渔网,即使织得再密,水也会从其中流过,依然会有小鱼逃出去。

姜玉清轻颤的眼睫,不点而朱的唇落在男人眼底,他目光平静,似乎是在考量着她说的话有几分真。

他道:“嗯。”

没有追问,也不曾质疑,姜玉清更没底了。

她连忙问:“请问恩人如何称呼?”

“周崖。”

崖,亦或是涯,姜玉清不解,又问道:“是‘高山有崖’吗?”

他忽然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是。”

商贾之家的nv儿有私塾先生教导,京中官员的nv儿也理应如此。

药香在帘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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