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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熟睡中,余梓茵被一阵涨意憋醒。
眉头蹙起,四肢微动,手掌压在肚子上,饥饿与涨意不知不觉地混合在一起。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如既往的阴暗房间,耳边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不知道多了过久,胃在身体里像被压扁了般,特殊地疼痛令敏感地神经无法自主忽略。
而那每一次的痛感都能牵引出身体不同位置地疼痛,被打破的额头,脖颈上的淤青,摔伤的皮肉和被贯穿的下体,几种致命的痛感搅成一团,那新涌现的酸胀,又盖过了饥饿,制造出新一轮的磨难。
“啊……”
空气寒冷异常,深色的外套违心地盖在她的腿上,被水浸透的底裤半干的贴着肌肤,紧紧贴合的双腿微微挪动,被摩擦发红的腿心就一阵刺骨地痒意,蚀入心脏。
长时间未进食引发的饥饿可以忍受,但释放困在小腹的一堆水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余梓茵抬眸,灰扑扑地水泥地面潮湿得发黑,湿漉漉地空气堵着鼻腔,看着不知道被什么染黑的木桌和被粉刷成深绿色的墙壁,她轻轻抿嘴,小腹连同叁角区涨起的感觉,令她不自觉怀疑,这地方曾经是否囚禁着与她一样的人。
或是女人,或是男人,墙壁染上他们的鲜血,木桌可能混着他们的血水、眼泪,房间的四个角落,也可能存在着他们的血和尿液,而她坐的木床,也可能混合着别人的汗水。
这永不见光明的地方,被黑暗污秽占领似乎才是合乎认知的。
这想法涌现,她有些坐立难安,遮盖着的眼眸微微颤动,无法定格的视线暴露出她的不安,手掌压着床面,蜷缩在床铺中间,看到脚边压着的薄布映着明显的水迹,她脸发红,羞愤又恼火。
“噔噔噔噔。”
突兀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心弦被猛然波动,余梓茵僵住,警惕地看向铁门。
“嘭”的声,铁门被人推开,狭窄的房间被道清晰的光照亮,余梓茵瞳孔放大,骇然地望着那身穿深灰色西装暴力打开房门的崔衍。
他的怒气不知从何而来,冷厉地眸子似压抑着无尽的怒火,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冷血动物,随时要将她置于死地。
寒冷的房间瞬间变得凌厉,四面涌来的危险捕捉她的心脏,余梓茵后缩,无法呼吸地看着那扭动领带挂着阴翳神情的恐怖男人,不好地预感愈加强烈,单薄衬衫下的心脏极为强烈的跳动着,她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到那站在昏暗中的男人反手锁住了房门。
“崔……崔先生……”余梓茵结巴,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被压迫的小腹在皮肉下抽搐,穿着鞋的双脚摩擦着床面,在那无形的压力下,一点点向后缩去,“崔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背靠住墙壁,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胸口敲着鼓,微张的唇瓣露出牙齿,双手摁在床面,余梓茵双唇发颤,但却尽量放柔声音,不去触怒这散发暴戾气息的男人,道:“是因为……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吗?”
解开手上钟表,抬手一抛,那钟表落在桌上,和那日一样,崔衍侧目看来,阴恶地目光中透着烈狱边缘的邪恶情绪,道:“要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不是……”余梓茵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地,像是触到了危险的边界,连忙摇起头。
眼睫悄然落下,手掌紧张地抓住身下碎步,听不见对方的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如履薄冰地看着那远处的男人。
“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知道我去见了李辙洵?”
他声音极低,放在空中,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不是……”余梓茵惶恐,连忙撇开和那男人的关系。
低声笑了声,崔衍站在远处,转动手腕,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宽阔地背脊显示着狩猎者的张力,束缚腰间的皮带又带着禁欲系的冷漠,晦暗地目光倾斜地落在她盖在腿上的外套,那余光透着几分凉意,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斜目道:“知道我去找他说了什么吗?”
余梓茵想要摇头,可这话中似乎又蕴含着什么别的东西,她踌躇不定地看去,崔衍已脱下了外套,露出被衬衫遮盖的精壮身体。
他肩背宽阔,酒红色的领带似与他个性隐隐相合,高大的身躯仅仅只站在眼前没有动作,也具有极强的压迫性。
那日在床上发泄欲望的狂暴模样与眼前的男人不谋而合,一个强大的野兽,不管是冷静还是失控,都带给人足够的恐惧感。
而这样的一个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不想知道?南都报社的记者不想知道两个黑帮头目在一起谈了什么?”那迟疑落在他的眼里,嘴角挂着没什么情绪的笑,崔衍阖目,无法捉摸地道。
这口吻充满诱惑,余梓茵无措地看着男人迈开双腿,步步逼近,她呼吸加重,口吃道:“不、不想知道……”
余梓茵抬着头,仰视着走到床边的男人,宽广的身躯挡住了迎面的光,黑色的身影落下笼罩了倚着墙壁惶恐不安地女人,那眼角的锐光透着寒气,余梓茵胆战,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地酒味。
“周记者,现在可不是说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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