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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困难,但是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已经坚持过来了,你有想过,要做冀州的君主吗?”
司琴宓依旧乐观,还能博弈,机会很大,虽然困难也很大。
“也是,能有一穷二白的时候艰难?”庄询也被带动了,也不觉得前路艰险了。
“那铁定是没有,郎君你等等。”司琴宓想到了什么,摸到一块乱石头处,左右鼓捣,弄出了一个小箱子。
“这是?”庄询看着已经朽坏的箱子略有不解。
“当初承诺给郎君买官的十万两,可惜用不到了。”司琴宓露出一个怀旧的笑。
司琴宓打开箱子,油纸布包裹着一些金银珠宝,当初想着先捞一个郡守的,偏偏姜太后赶着喂饭,一路追着喂到了剑南道节度使,最后喂饭把他喂的能吞并幽国。
“若是没有姜昭仪,靠着这点银两,可能我们都还在虞国这一级打转吧。”司琴宓设想说,命运无常。
“是这样没错,好了,你别来勾起我的回忆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提到姜太后,还这样为她说话。
“妾想把她的孩子过继过来,她是她,孩子是孩子,不过再过几年再说,不能忽略之前的贡献。”
司琴宓做出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
“之前听到我被刺杀,你可是恨不得把她粉身碎骨,而且过继给你,你明白啥意思吗,之后昙妹妹和郦家姐妹有了,你说怎么办。”
庄询提醒,他不在乎皇位传给谁,都是他的孩子,如果最好,他希望司琴宓能有子嗣。
“就是万一她们两都有就很难办,你要更喜欢茹姒一些,但是何家的贡献又少了?谁给你俘虏赵王的?而且也是几年后,妾还要再观察观察,和赵国敌对时姜昭仪的表现。”
司琴宓谋划着说,上次被提醒继承人的事就已经被她放在心上了。
“她呀,身体软,心可不会软,过继这事我持反对意见,哪怕你不喜欢庄仁,我后续又不是生不了,多播种几个,随你挑,也不能选姜昭仪啊,当初给你说的都是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庄询想起之前给司琴宓说过的话,以为司琴宓误会什么。
“不是那个原因,你反对,那就暂且等等吧,多看看,多观察。”
没报仇
搁置争议,庄询看了看司琴宓手里的金银珠宝,又看看墓地。
“这钱也用不上了,给母亲修缮一下墓地吧。”庄询换了一个话题说,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犯不着和姜太后找不痛快。
“不用了,修的太好反而惹人觊觎,平白打乱母亲的安宁,这样便好,如果有机会,妾希望天下一统后,能把母亲迁入我们家的坟冢。”
现在功业未定,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坟修的漂亮了,还遭贼呢,坟修的没那么好,反而没什么人注意,毕竟穷人家,最好的东西就是包裹尸体的丝绸寿衣。
地底环境要不了多久就腐烂了,也没人惦记,坟修的不好也也是一种躲避盗墓贼的措施。
“当然可以,说到陵墓,你们怎么想随便,但是到我死的话,我想是火葬,骨灰随便撒江海了喂鱼,不浪费民力,我不想百姓给我修一些死后都用不到的大大宫殿,他们能把自己的房子修好就好。”
不说轮回转世的问题,修建庞大的陵寝,在庄询眼里,本来就显得很罪恶,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最后修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玩意。
“明白,明白,知道你节省,不过你可能用不到墓地呢,说不定就像是大纪天子一样飞升了呢。”
司琴宓明白庄询的意思,两人都是实用主义,都不喜欢铺张浪费,只是庄询的话语还是过于前卫了一些,司琴宓能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还是不太能接受他的说法。
“飞升呀,那不就是你我神仙逍遥的日子,哈哈。”庄询大笑说,弄了那么多想的东西,最后老实争霸才是正路。
“是这样,是不是感觉又有行动的动力了呢。”司琴宓温柔放下匣子,再次坐到庄询身边。
“一直都是有的,可别冤枉人,从赵国跑回来就以天下统一为己任,飞升不过是顺带的,想想虞王和成王还有淑妃她爹,成仙真的能有这么大的诱惑吗。”
说到成仙,庄询的内心有种惆怅,成仙的诱惑,他一直不太能体会,如果成仙的道路上没有司琴宓这些人,成为神仙又有什么意思呢。
“很大,很大,不是谁都像是郎君你一样洒脱的,当真正面临衰老的时候,谁都不敢说自己活够了。”
司琴宓解释说,道理是个道理,当局者迷,同时她又举了一个例子。
“就像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之理,郎君为什么想到要去地府捞人呢?”
庄询听了,默默点了点头,握住了司琴宓的手。
“我发现我真的有当昏君的潜力,要是你遇到什么不幸,我可能真的赌上国家去救你了。”
庄询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国家对他的重要性,有时很重有时又很轻巧,他本身就复杂矛盾。
“可不能胡说,知人善用,又怎么能算是昏君呢,真正的昏君是自己心里不知道自己是个样的,还以为自己雄才大略呢。”
说是明君庄询也不信,但是说是昏君未免太夸张,庄询或许是一个庸君吧。
“也是,能有你,我未来的评价就已经说不上是昏君了,一己之力拉高了后世对我的评价,娘子你真厉害。”
庄询听了司琴宓的话,觉得也确实如此,后世名他同样不在乎,不妨碍他夸赞自家娘子。
“也是郎君给的信任呀,休息好了吗?走吧,天要黑了。”
司琴宓拿上金银首饰对庄询说,一个人成功有多方面,不给人才展示能力的舞台,人才也只会隐没,没有庄询,司琴宓就是下辈子有做修士的资格,仅此而已。
至于下辈子是她非她已经不好说了,有人认准一点真灵,有人却认为记忆最重要,还有人只认血脉。
“不多呆一会儿吗?”双方这样彼此依靠说些话,日便西斜了。
“嗯,妾知道母亲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来看一个心安而已,也是尽了这些年的心愿。”
人是一种怀旧的生物,美好的童年能治愈人一辈子,司琴宓的童年也是如此,有一个疼爱并且严厉的母亲。
“东西放下吧,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就让这些陪着岳母吧。”望了一眼司琴宓手里脏兮兮的宝匣,庄询劝说着。
这对他之前可能是一笔巨款,现在不是了,之前的难以想象,抱上富婆的大腿,现在只能说一般。
“一分钱也是钱,让它在土里烂掉,不是母亲的心愿,她攒下钱的念头,不是为了带进坟墓,而是为了造福儿女,希望这个钱能给妾带来幸福,现在,幸福就在这里。”
司琴宓笑容璀璨,光彩夺目,庄询就是她的幸福,这份守护幸福的钱,她愿意毫不保留的用在庄询身上。
“那还真是荣幸至极,美人呀,下山吧,要去统一天下喽,我统一天下,皇陵就修这里。”
“这里可没什么风水。”司琴宓摇了摇头,接着笑起来,都是天子,还谈什么风水。
“我看风水挺好,出了一位贤后,一位帝王级别的贤后。”庄询拿过盒子,政治能力再平庸,也不能让家里娘子提东西。
“好了,别夸了,真的夺取了天下再说吧。”司琴宓擦擦手,庄询的小动作,她也不会见外,想着夺取天下,还是百般担忧。
目前传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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