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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里头的重量,他动作停滞。
接着慢慢将小礼盒拆开,入目一块精致的咖啡色蛋糕,透明围边外还放着两张精巧的贴纸。
他一顿。
随即嘴角轻轻一扬。
想起白羿走的时候给沉晨抛的那个媚眼,他收起笑容,将白羿的那只盒子拆了,把里头的蛋糕拿了出来。
两块蛋糕摆在了一起,一块纯白,一块咖啡色。
他拿出叉子,先将那块白的吃了。
味道很甜,完全不在他的舒适区,但他吃得面不改色。
吃完后换了只叉子,细细品尝给他的另一块。
这一次,眉心格外舒展。
两块蛋糕解决完了,他擦了擦嘴。
拿出那两张贴纸看了看,一张是新的,另一张跟之前沉晨送他的重复了。
他将这两张贴纸塞进给白羿的盒子里,然后重新折好盒子,放在一边。
坐正几秒后,他又把盒子拆开,拿回了新的那张贴纸,只放了一张跟之前重复的。
下班时间快到的时候,白羿又来了,跑上了顶楼,说是刚好办完了事,过来接顾之羲。
依旧是先在沉晨的工位滞留了一阵,才进了办公室。
顾之羲下巴一抬,指向桌角:“这是沉晨给你的谢礼。”
“为中午那事儿?”白羿有些意外,等看到盒子上头的logo,顿时笑开了:“看来,我跟我们小沉是心有灵犀啊,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高高兴兴拿起那个盒子,他察觉到了不对:“怎么这么轻?”
顾之羲语气毫无波动:“不清楚。”
白羿狐疑地拆开盒子。
盒子里头空空荡荡,只有一张贴纸。
白羿:“……”
顾之羲淡淡瞥了一眼:“她好像很喜欢这个贴纸。”
白羿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端着盒子,他探身看向外头的工位:“沉晨,谢谢啊。”
白羿冲她挥了挥盒子。
沉晨看他挥动空盒子,愣了一下,刚进办公室就吃完了?
她没有多想,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白羿也笑:“当然喜欢了,礼轻情意重。”
顾之羲目视电脑,岿然不动。
白羿把盒子收好,想起什么,又问:“小沉,你下班后有事吗?”
沉晨摇了摇头。
他嘴角一勾:“那太好了,我一会儿跟你们顾总去打网球,你也一起来吧。”
沉晨笑了笑:“我就不去了吧。”
“来吧,就我跟他两个,还挺无趣的,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特烦人,你也来,就有意思多了。”
“再说了,不是说要谢我吗?那就一起来吧,这样的谢谢更有诚意。”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沉晨也不好再拒绝,何况对于他的建议,她也不反感。
“好吧。”好在她今天穿着也算轻便,适合运动。
下了班,白羿开车载他们直奔常去的网球场,路上嫌弃地看了顾之羲一眼:“要是没有你,我就开新买的那辆跑车,顺便带小沉去兜风了。”
沉晨:“那不用了,我天天骑车八面环风,实在兜不下了。”
白羿哈哈大笑:“我就说还是跟你待一块儿有意思。”
顾之羲与白羿都是球场的常客,装备都存着。
沉晨举手:“我没有球拍。”
顾之羲没有回头:“用我的。”
沉晨笑笑:“我只能用2号柄,您的我应该用不了吧。”
闻言,顾之羲诧异地看她一眼,白羿也眼睛一亮:“你打过网球?”
沉晨:“我大学体育课选的就是网球。”
顾之羲再次想到了她那比自己还要忙碌的行程表,一时出神。
白羿拍拍她:“放心吧,你们顾总收藏的球拍多着呢,适合你用的轻拍也有。”
沉晨点了点头:“那就好。”
原本白羿对于她所说的什么选修不抱希望,没想到刚一开场就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想让让她的心都歇了。
打完了一局,白羿喝了口水,纳闷:“小助理打球还挺猛。”
跟她美丽的外表完全不符。
顾之羲没说话,只是眼中带了些欣赏。
白羿朝她招手,扬声说:“小沉,快来,一会儿咱俩一起打顾总,刚好,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没赢过他,这下咱俩组合,我看有希望。”
沉晨看着对面站在球场气势都不一样了的顾之羲,摇了摇头:“还是下次吧。”
她的体力相比他们要差上一截,现在已经消耗掉六七分了。
她只想适量运动,还不想第二天手脚酸痛无力,爬着上顶楼。
白羿遗憾地摇摇头:“好吧,那看来我还是得孤军奋战。”
沉晨下了场。
她坐在场边回了几条消息,偶尔抬头看一眼,白羿确实被顾之羲压着打,而且后者看起来还没出全力。
偶尔跃起的时候,会露出衣下一截劲窄的腰线,沉晨目不斜视——只盯着衣服下摆。
打得差不多了,场上的两人放下球拍,去洗手池洗漱。
与此同时,隔壁场地喧闹了一阵。她随意望了一眼,进来了几个看起来最多上高中的学生,看穿着,家境应该都不错。
她只扫了一眼就没再看。
但沉晨在空旷的露天球场边很显眼。
“哇,快看那边,大美女。”
“去要电话?”
“看着年纪比我们大,要到的难度太大了。”
几个少年推推搡搡。
被众星捧月围在正中的人懒洋洋朝那边看过去,等看清那张脸,顿时眯起了眸子。
没等其他人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他率先迈步走了过去。
“哎雪年,你怎么先行动了啊?”
“艹,你过去了我们谁还有机会啊!”
沉晨正百无聊赖地等待顾之羲他们回来,就在这时,顾之羲放在长凳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刚拿起来,就听耳边一声清亮的:“你是沉晨?”
沉晨茫然地抬头望过去,对面站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一脸的张扬不羁,是隔壁的那群学生之一。
旁边几个少年听到他这么喊,也愣了一下,随即面面相觑,不可思议:“雪年,她就是你爸说的那个沉晨?也太巧了。”
“长得还真挺好看的,难怪……”
沉晨眉头微皱:“我认识你吗?”
少年嘴角一扬:“你不认识我,总认识冯汾吧?”
沉晨看向眼前的少年,从他的眉眼中看出了些许熟悉的痕迹,再想想他的年纪,恍然:“你是冯老的孙子?”
他笑了声:“冯老,你私底下也这么叫他吗?”
他懒懒地站着,挑眉:“就是这么叫着,哄得他要去住什么小破养老院,还哄得他,要把公司卖给你们?”
沉晨与他对视。
从之前与冯汾的接触来看,冯汾的想法与决策一直与他的子女相悖,而刚才旁边几个人也提到了眼前人的爸爸。
心下明白,大概是冯汾的儿子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满怀恶意的话,让他误会了。
沉晨又回头看了眼,顾之羲他们还没回来。
转过头刚要说话,毫无防备的,一只手从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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