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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宴书澈和云督主的关系不好,也没有蛊惑云督主,不如直接让两人和离。”
“这样不但不会影响离国与西藩的关系,还能将此事对云督主的影响降到最低。”
离弘忽然向叶盈盈发了难,“盈妃,你今日话太多了。”
叶盈盈面无表情上前行礼,“臣妾知错,陛下恕罪。”
“盈妃叶氏妄议朝政,禁足于寝宫,非诏不得出。”离弘丝毫都没给叶盈盈留情面。
叶盈盈也没什么反应,直接跟着太监离开了金銮殿。
反观离弘,则继续对宴书澈说:“和离这件事暂且搁置。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朕便不降你的罪。”
宴书澈偷偷在心内松了口气。
第一步暂时成功了。
云逐渊那边就好说了。
离弘不会在这个时候再额外降罪给云逐渊。
东厂已经灭了,若西厂再有问题,离弘等于是自己将自己逼近了一条死胡同里。
古有卧薪尝胆,今有离弘明知连映荷与陈穆将军的关系,忍辱负重。
他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的人。
“不过云逐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离弘站起身,重重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下龙椅,向后殿走去。
舒贵妃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连映荷才放松下来,对宴书澈歉意地笑了笑。
“阿宴莫怪,本宫也是没有办法,若不说让你们和离,你恐怕会被牵连受罚。”
宴书澈抬起头,对连映荷绽开笑容。
“多谢皇后娘娘。”
自从知道连映荷是云逐渊的亲生母亲之后,再看到她,宴书澈总会觉得很亲切。
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一直在为了两人着想。
“逐渊现在在何处?”
宴书澈笑了笑,“逐渊在做一件将功折罪的事,皇后娘娘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到。”
连映荷一愣,忽地笑开:“阿宴指的可是京中那伙流寇?”
宴书澈笑着点了点头。
“哈哈”连映荷上上下下看了宴书澈几遍,眸中的赞叹都快溢出来了。
“阿宴当真聪明,竟然知道提前预判,今日还懂将计就计,阿景之前说阿宴很不错,本宫还不信。”
“今日一见,本宫可算是放心了。”
宴书澈谦虚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陛下说不降罪与你,你可以回去了。路上小心。”连映荷边笑边向殿外迈步,“有空就来宫中与本宫说说话。”
宴书澈:“是。”
夫夫同心,其利断金
宴书澈心情极好地走出了金銮殿,在门口长长地吸了口气。
他成功了。
不知道离景和云逐渊那边,现在如何了。
不过他相信云逐渊。
他不会有事的。
——此时,云逐渊和离景萧惟,正驾着马疾驰在郊外。
“萧惟,”云逐渊一扯缰绳,停住马,“你同我去追杀那伙流寇!”
萧惟:“是!”
离景扯着嗓子喊:“那——我——呢——”
云逐渊没理他。
离景蔫蔫儿地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抬眼看云逐渊。
“我实在不明白,你夫人被抓进宫,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追杀流寇?”
云逐渊侧过脸,“因为阿宴同我说,他要将计就计。”
离景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会不明白?”云逐渊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枉费名头。”
离景“”
他气得嘴皮子直突突,“我静不下心来去想。林序秋现在生死未卜,你要我如何猜?”
“那是你活该,”云逐渊一声冷笑,“林序秋摊上你,是他倒霉。”
离景:“你怎么说话的?”
云逐渊:“我怎么说话?你第一日认识我?”
“云逐渊!”
萧惟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他好像近距离见到了兄弟吵架。
而且还是离国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吵架。
这画面实在有些离奇。
萧惟咽了咽口水,轻声说:“督主,其实属下也不明白,少主为何心甘情愿跟着江大人进了宫?”
云逐渊的语气忽然就柔和了下去。
“阿宴猜测,陛下派人刺杀我与阿宴,是为了试探我们究竟是不是传言中的那般貌合神离。”
“他要在陛下面前,将这件事挑明。”
“再想办法激一激陛下,让我们的戏从假的彻底变成真的。”
萧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少主知道陛下会降罪与您,便让您提前出门追查流寇的下落,以便将功折罪,将这件事翻过去?”
“嗯,”云逐渊让马停下来慢慢的走,沉着声音说,“我与阿宴都清楚今日会发生什么事。”
萧惟“”!
难怪今日云逐渊得知宴书澈被抓进宫的时候那般冷静!
可是萧惟又不明白了,“那林公子那边?”
说到这里,云逐渊冷嗖嗖地望向离景,“林序秋的事是我们的意料之外,但是却是这位宣王的意料之中。”
离景耸了耸肩,“我真的只是想带他来好欢楼吃东西。”
云逐渊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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