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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就想跑,却被封渊叫住。
“站住。”
宋故听见那人的话魂都要吓飞了,建设了好久,他心一横,不就薅秃了它马脖子上的一点毛吗!
咬咬牙,宋故转过头闭着眼张嘴说道:“马……马是我薅……”
“把手伸出来。”
咦,宋故愣了,睁开眼满脸不解,这人说的什么?手……手……
“没听懂我说的吗!”封渊淡淡的开口。
宋故恍然大悟,嗷嗷,不是马就好,还好没秃噜出去,他心里开心的想着,缓缓把手伸到封渊面前。
“手里朝上。”
听到封渊的话,宋故立马照做。
封渊瞟了一眼,那人掌心红肿,被细小沙粒磨出来的伤口只结了一层淡淡的疤。
斟酌了一会,封渊看着宋故淡淡道:“跟着我。”说完朝御马园另一边走去。
虽心有不解,但宋故还是听话的跟在封渊身后,看着前面那人背影,他只觉得压力山大。
跟着封渊缓缓停下脚步,宋故看着前方的草人靶子,心中咯噔一下。
在他愣神之际,封渊已拿着一把弓走了过来,宋故瞥了一眼封渊手里的弓箭,心中思绪万千。
咬唇纠结片刻,宋故朝着封渊缓缓开口:“你不会要我射箭吧,我不会。”
“看着。”封渊回了一句,然后站在前方,他左手拿弓,右手握箭,双腿分开站的笔直。
他拉紧弓弦,瞄准木人靶子,待弓弦与弓身之间紧紧绷紧之时他骤然松开。
“嗖”一声,只见那箭犹如破竹,不过片刻,穿透前方草人靶子正中心。
宋故愣愣的看着封渊,心中狂跳,原本观摩动作的他忍不住把视线落到封渊脸上。
欣赏了好一会,却听到那人声音:“看懂了吗?”
宋故心中一跳,对上封渊黑沉沉的眼眸,他挠挠头躲闭那人视线,小声嘟囔:“没有。”
封渊看了宋故一会,放下弓箭,眉头轻蹙:“今天你只需要练习姿势就行了,我在这里指导你。”
宋故拿起弓箭,认命的点点头,他顶着太阳,站在那里,虽内心吐槽但还是摆好了姿势。
刚想拉开弓箭就遭到了封渊的阻止:“不用拿弓只用摆好姿势。”
听到他的话语,宋故一愣,不过还是放下弓箭,摆好姿势站在那里。
经过了一下午的练习,用过膳后天已经黑了,宋故回到寝宫,立马瘫在了床上。
【宿主加油!】这时皮皮虾突然蹿出来朝宋故晃来晃去。
“别晃了。”宋故闭上眼睛,只觉得烦躁。
【好的,宿主】皮皮虾回完就默默在宋故旁边当个小夜灯,还是发着粉红色光的那种。
宋故闭眼躺了一会,又缓缓睁开眼睛,把手伸到面前,看着手心上结痂的细小划伤。
今天封渊一点也没有让他动手,心中总觉得怪怪的,看了好一会手心,他摇了摇头抛去心中异样的感觉。
放下手宋故抱紧被子,明天还要继续练习,早点完成任务才对,想着想着宋故慢慢睡了过去。
剩下的日子,练习推进的很快,宋故已学会了骑马和射箭,虽然学的勉勉强强。
虽然学会了射箭,但是他的臂力不行,准头也不行,他只能拉开最小磅的弓箭。
但是这些封渊似乎早就想到了,想着封渊派别人给他传来的话:“大赛之时,去往西边,那里有替陛下准备好的兔子野鸡。”
宋故小脸嘟起,满脸惆怅,不得不说,封渊安排的挺好,什么事情都替他安排好了,就是这样感觉他自己太废了。
终于到了大赛那天,早上宋故懒懒的站在寝殿里,看着宫人给他穿上衣服。
这次他终于不用穿那上朝的两米袍子了,因为骑马射箭,必须方便轻巧。
宋故现在穿着鹅黄色劲装,下身白色长裤扎进黑色布靴,布靴完全按照宋故脚的尺寸,正正好好,无论怎么动作也不会掉下。
上身则是鹅黄色的袍子,一层在底一层在上,胸膛中间呈v字型,腰间用金色软丝腰带束紧,袍子下摆只到宋故膝盖。
袍子从腰间分开,用腰带束好后,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影响腿部行动。
两臂自小臂半寸到手腕则是用皮质护袖紧紧束缚住,比宽大袖子方便很多。
穿好衣服,宋故坐到铜镜前,看着宫人把自己头发束紧,掐上金冠。
下面散落的头发缓缓编成一束,宋故不得不感叹,这不比散着头发得劲多了。
关键这里还不让剪头,不然自己一定要剪成短发,宋故心里想着,宫人已经打理完毕。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宋故眉头皱的紧紧的,明明那么飒爽的发型,可自己的脸怎么看都不满意。
铜镜中的脸白皙精致,一双乌黑的杏眼糯糯的,不过鼻梁还是高挺的,嘴唇红红的淡淡抿起。
虽然这个小皇帝的相貌气质和原来的自己有三分相似,但这也太嫩了。
宋故看着脸上那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不满的拿起桌上的石黛眉笔往上画去。
把那两道涂的又宽又厚,宋故满意的点点头,刚回过头叫刘进忠说出发,却听到那人的大喊。
“陛下!”
宋故不解的看着刘进忠,刘进忠整个人都要不好了,看着宋故脸上和毛毛虫一样的眉毛。
他轻轻摆摆手,安排宫人从新打理一下。把宋故脸上画的摸去,宫人轻轻把前方画粗,后面画的微高。
宋故看着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果然还是要专业的来,他现在眉形多了几分凌厉,把原本的稚气抹掉了很多。
收拾好一切来到宫门,宋故坐上马车缓缓向举办狩猎大赛的皇家围场出发。
路途颠簸遥远,宋故坐在马车上,小脸煞白,他捂着胸口总觉得胃一阵阵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宋故觉得自己在坐下去就要死了,还好马车开始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马车刚停稳,宋故立马掀开帘子,冲了下去,站在地上的瞬间,宋故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看着来时崎岖的土路,宋故揉揉胸口,怨不得颠簸的他想吐,这路也太坑坑洼洼了。
接过刘进忠递过来的水,宋故猛灌了两口,歇息了片刻终于感觉胃里的翻滚慢慢平复下来。
缓和过来后,宋故轻轻打量着这个皇家围场,这个山已经全部被黄色绸旗圈住了,整个山都是狩猎的场地。
山脚下有个木架搭起的台子,台子下方是打理出来的一大片巨大的空地,而空地远处则是三个不同方向去往山上密林深处的小路。
看着空地上忙忙碌碌的众人,宋故心安理得的坐在木架台子中心最后面的宽大椅子上。
当皇帝还是蛮好的嘛,宋故开心的想着,不过有个东西却让他很在意。
宋故看向空地左边占据了一大半的高制木架,木架高至三米,每个木架间隔一米。
而每个木架的上梁中间都用蚕丝吊着一个黑色的火石,在木架的最后方则是用石头堆砌的一个巨大底座。
底座上面是规规整整摆好的铁架,铁架里面是用一根根木头堆放起来的,呈三角形,木头中间的缝隙也用竹蔑填充完好。
而最顶端,木头堆砌的三角形头部则是用细细铁条缠绕着浇了油的棉絮,布条,干草。
宋故眯了眯眼睛,那棉絮上面好像还有一层黑黑的物质,不过离太远了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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