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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话到嘴边不由得僵住了,师傅脖子深处几块尸癍隐约可见。
叶冰云头皮直麻,难道他已经死了?
可是,死人又怎么可能会动。
愣神间,黑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凉凉的,粘粘的,完全不像人类的皮肤。
手臂猛地抖动起来,黑影瞬间被扯断,有一块死死的包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头皮直麻。
那东西缓慢的蠕动着,竟然是数十条几乎透明的虫子,它们首尾相连抱在一起。
难道那些黑影都是虫子组成的?
看着手臂上的虫团,干呕了几下,皮肤就像针扎一样,它们拼了命的往里面钻着。
猛地把它们扯掉扔出去。
还好反应够快,如果被钻进身体,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之前师傅背后的黑影也是这些虫子?
矮掉的半截,已经钻进他身体里?
此刻,师傅鞋底已经被彻底融化,脚掌散发着阵阵肉香。他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发疯似的狂奔,脚上偶尔几片已经熟透的肉片连着血丝,被地上锋利的尖石划掉,露出皑皑白骨。
就在这时,师傅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把叶冰云托举起来,臂力十足把他抛了出去。
叶冰云怪叫几声,飞得老远,在地上滚了几圈艰难抬头望向对方,师傅站在七八米外一动不动,浑身冒烟,就像站在烤炉里一样。
隐约间似乎可以看到一团黑色东西从他嘴里钻出,它们飘在空中慢慢和那些黑影回合。
“呼!”
霎那间火光乍现,浓烟滚滚,师傅毫无征兆着了起来。借着火光,叶冰云终于看清的周围的一切。
那黑影,由上百条类似蚯蚓一样的虫子组在一起,它们在不停蠕动,似乎没有翅膀也可以飞。密密麻麻,让人作呕。
地上,爬满绿色的蛆。数不清的同类,正从泥土里往外钻。
很柔软,吹弹可破。
但,血液却有着岩浆般的高温。
叶冰云鸡皮疙瘩掉一地,之前鞋底融化的最终祸首应该就是它们。还好周围绿蛆不多,小心的躲避着一路小跑。不知跑了多久,蛆虫终于没了,后面的黑影也消失了。
望着眼前的景象长叹口气。
终于,回来了。
那些虫子似乎有自己的活动区域,想到这里叶冰云顿时踏实不少,一屁股坐到街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本打算摸根烟出来,兜里竟然多了个纸团。
缓缓打开,叶冰云不由得愣住了。
纸色泛黄,上面只有一个奇怪图案。
盛开着玫瑰的十字架。
腥红,诡异。
这个图案,叶冰云在平房镇见过。当时所入住的那家宾馆,牌匾上就是这个图案。
纸是从哪来的,难道是那个司机师傅偷摸放的?
他和张浩璐四人的死是否有关联?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和平房镇那个宾馆又有着什么关系。
此刻,天以见亮。叶冰云带着无数疑问回到宾馆,脑袋昏昏沉沉,困意充斥着全身。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入住时并没注意,整体看来方方正正,感觉很像棺材。
床的位置也是头西脚东,这可是棺材下葬的方位。
迷信的人是绝对不会住这个房间的,不过叶冰云这个人百无禁忌,也就懒得换房间了。
正在他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声。
很轻,却格外刺耳。
大白天的不可能有小偷,难道是有人走错房间?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正处于半睡眠状态并没起身,只是翻了个身脸正好对着门口。
没一会功夫,门无声无息开了。
门外没有人,一阵清风从走廊吹进来,叶冰云一激灵,竟然有了点寒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人也清醒不少。他并没有动,继续装睡着。
没几分钟,门边慢慢探出个头来,竟然是店老板。
眼见叶冰云还在熟睡,老板慢慢走进房间,步子很小,就像迈不开腿一样,在地上不停蹭着来到床前,眼睛寒光闪烁,阴森异常。犹豫了一会,竟然爬上床躺在叶冰云旁边。
他贴的很近,四肢紧紧缠住叶冰云。他的身体很凉,像冰块一样,叶冰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依然装睡。
老板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指甲很尖划在皮肤上,就像针扎一样。慢慢的,摸出那张纸团,当看到上面图案时,身子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把纸放进自己兜中。
手,再次摸索起来,慢慢向上,直到心脏位置才停止动作,手掌平铺似乎在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他的表情让人发毛。
享受!
陶醉!
难道他要
霎那间,只见老板五指成抓,作势要挖。
叶冰云一把抓住他手腕,“说实话你要是个女的,或许还会让你多温存会。门还开着,两个大男人,要是被别人看到,肯定被误会。还没结婚呢,名誉不能毁在你手上啊。”
老板怪叫着,想用另一只手对付叶冰云,不曾想手已被他压在身下,根本抽不出来。猛足力气,直接把叶冰云掀到床下,迅速向门口逃去。
那双腿依然迈不开,在地上蹭着,似乎担心被抓,没蹭几下改成了跳,就像僵尸一样。
眨眼的功夫,离开了房间。
叶冰云露出玩味的笑容,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宾馆老板,如果躲着自己不出来,大不了一把火把这里烧了,逼他现身。
动作过大,纸团在老板逃走的时候,掉到了地上。
捡起来又看了一会,从店老板表现来看,似乎知道些什么,到时候得好好问问。
重新把纸新把纸装好,向吧台走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那里织毛衣。
“你好,请问老板在吗?”
“我就是,你是哪位?”
叶冰云不禁一愣,怎么回事,老板不是那个男的吗?
中年妇女满脸愕然,“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天前来的,付了十天的钱。”
中年妇女放下毛衣,眼睛瞪得老大,“怎么可能,我这里已经半个月没开门了,今天刚重新营业。”
叶冰云眉头微皱,难道她和男老板是一伙的,怕他找事才来这么一出?
简单表述了下男的长相,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打算从她微表情中观察些猫腻来。
中年妇女嗓门高出几个高度,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老公,你到底是谁?不可能”
搞半天原来是一家人,不过年龄差距倒是不小,男的看起来不到四十,而她至少五十起。
“有什么不可能的,把你老公叫出来吧!”
“不可能,不可能”
中年妇女目光呆滞,一屁股摊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到极点。
“把你老公叫出来吧,找他有些事情。”
“他,他已经,已经死十年了!”
叶冰云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刚刚才见过面,上坟烧报纸骗鬼吧。
中年妇女抓住他衣领摇晃起来,“你见过他对不对?他还好吗?我总能梦到他,这十年来,想的好苦。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什么鬼!
“冷静,到底怎么回事?”
“十年前,他得了场怪病,症状和感冒差不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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