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难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 燃木,火中取栗,自行车难过,成熟的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嫩纤瘦,要是在登山还愿的过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住持也不想活了。叫了平时接待他的两个小沙弥紧紧跟着,在必要的时候搀扶一把。
好在一路都平安无事,段需和只在中途停下来喝了两口水,两个“随从”自己也满头大汗,还给他扇风倒水,代替他不间断地朝西诚心参拜。
过了山门,迎上来一堆人,抬着轿子来接他,段需和哭笑不得,赶紧拒绝了。
他在茶堂吃了点东西,就到主殿拈香礼佛,一个人跪在粗布团上,头上是怒目而视的天王,踩着绝望挣扎的恶鬼,面前是沉静慈悲的佛。
后边的藏经阁传来僧人整齐响亮的诵经声,段需和拜服在地,额上是冷硬的青砖。
段然在做什么呢,他应该还没起床,但是快了,起床以后去学校念书,做题——弟弟很擅长这个,或者跟朋友们玩耍,他相信段然也会很受欢迎,他长得好又这么优秀,谁会不喜欢他?
段需和从现在想到过去,又从过去想到未来,最后他恳求,如果能听见他的所思所想,看到这么好的孩子,一定要保佑他平安。
早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前殿渐渐传来人声,段需和在他们进来之前就起身离开,几个小时竟真似弹指一瞬。
其余时间他漫步在山林之中,或者在自己的房间中看书。
那两个小沙弥会给他送饭,打扫房间。
一个叫净尘,一个叫净缘,七八岁的年纪,都是孤儿。
段需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私底下问询:“怎么没有人收养他们呢?”
得到回答是都有娘胎里带出来毛病,净缘有一只耳朵听不见,净尘有先天性心脏病。
于是段需和懂了,这里是另一个孤儿院,他便选在了这里投钱求神。
净尘的性格比较活泼,总是闯祸,或者干活的时候偷懒,被罚跪他就跑来找段需和,段需和觉得小孩子调皮不是大事,留在房间里看书或者让他讲解经文。
净尘问他:“您早课的时候一直跪在殿里吗?”
“是啊。”
段需和用胶水粘补散落的书脊,这本志怪甚至是手抄本的复印件,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恐怕经过了不止一百个人的手,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您也可以悄悄偷懒,早课的时候大师父们都在禅堂,没人会去抓你的。”
净尘给他出馊主意。
段需和看到他,就想起谈月梨,他好几次找人去村子里接她,却被告知谈月梨已经不住在村子里了,段需和想大概是谈择把她接走的,不知道谈择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说这件事。
他对净尘解释说:“我不是因为大师父要检查才跪在那里的。”
净尘说:“噢,你是大人。那么,你是为了菩萨保佑跪在那里的是吗,要我说,只要是好人,就不用行这些礼,菩萨要你总是跪着做什么用呢。”
段需和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是啊,所以我是为了自己跪在那里。”
净尘双手握拳敲他的膝盖:“那我帮忙按摩一下。”
段需和捏他圆滚滚的脸,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净缘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你不许……不许……”
钟旗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头发刚剃过,贴发根的短,还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就像登山路过那样。
段需和有点吃惊:“小旗?你怎么来了。”
他跑到这里的事情只跟父母说过,他倒是也很想跟弟弟说,不过谈择根本不理他,况且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让他知道。
净缘拍了拍裤腿:“怎么不听我说话就闯进来!”
小旗确实太有自己的主义了,之前在公司也是,他要做什么事情没人能拦得住,他一旦钻了牛角尖,就算是小事也不达目的不罢休,段需和怕他这样会很累。
还没开口,钟旗就很兴奋地说:“段哥,我给你带了礼物。”
这就另当别论了。
段需和为自己刚才还想要批评他感到惭愧,多好的孩子啊。
钟旗把双肩包取下来,递到段需和面前打开。
给在寺院里借助的长辈会带什么呢,段需和想可能是食物,也有可能是新奇的玩具……不会给他带了小动物吧,他可养不好,恐怕要麻烦净缘照顾。
然而钟旗从里面捧出了一束花,明黄的花瓣柔顺地交叠在一起,像一顶帽子。
段需和愣了有两三秒,他收到过太多花,倒很少有这样小巧可爱的。
钟旗问他不喜欢吗,段需和当然喜欢,他转过头问净尘:“这里有花瓶吗?”
净尘欢呼雀跃地跑了出去:“我去偷大师父的!”
在段需和从纸袋中取出花的间隙,钟旗问:“段哥,放假这几天能不能跟你一起住在这里?”
他在这里的事,段需和猜应该是乔镜华告诉的,虽然她跟钟旗并不怎么联系,但段文方就更不可能了。
也不敢问,在学校跟人闹不开心了吗,难道刚开学就相处不好?怎么还跑回家找哥哥。
他只说:“你能陪我当然很好,不过这里不是旅游度假的地方,吃穿住怕你不适应。”
段需和是“小孩没必要吃苦”派,师出乔镜华女士。
“不会的,段哥知道我是本来家里是什么样子。”
钟旗都这么说了,段需和也没有拒绝,让人又收拾出了一间房间给他住。
周边已经有其他的香客定下,段需和出资为屹山寺添砖加瓦之后,这里气派庄严很多,来上香的人自然也更多了。
钟旗住得离他有一刻钟的路程,主要因为需要攀爬阶梯。
寺院里五点钟就用晚饭了,吃完又要诵经,差不多八点休息。
段需和虽然每天需要早起,却还是有晚睡的坏习惯,他总是靠睡午觉来弥补。
前院变得静悄悄地,他叫上钟旗来到后院的山路小径,走两步消食,顺便问话。
钟旗却说,大学挺好的,并没有问题,段需和也觉得他似乎心情确实挺好,他不像是很会遮掩情绪作秀的人。
散步和登山区别太大了,段需和很快感觉到疲惫,钟旗却一直很有精神的样子,他就陪着他多走了一段。
分别前,钟旗突然说:“段哥,你出来住,我才有机会孝敬你、伺候你,不然这样的机会都轮不到我。让那两个小孩也不要来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段需和吓了一大跳:“什么伺候!现在哪有这种话,我跟那些帮助我生活起居的人,都是有合同的雇佣关系啊!”
钟旗:“那些事情我都可以做。”
段需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钟旗这大概是缺少安全感的表现,他必须去付出什么才认为自己能够得到与之相配的东西,他认真地握住钟旗的肩:“你不需要做那些事,你是我弟弟,你只要好好念书,每天高高兴兴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钟旗太固执的毛病还是要配合医生再给他改改。
第二天清晨,他找到住持那里,给好久都没有使用的手机充了电,跟钟旗的心理医生发了几条消息。
早上的时间本来就赶,这样一来,也没空吃饭了,他直接去大殿,怕赶不及上香。
经文已经逐渐烂熟于心,他在心里默诵着磕下头去,并没有看到殿外站着的钟旗。
净缘:“天下所有跟你年纪相仿的人,都是你的兄弟姊妹。”
段需和虚心受教:“所以我们要关爱别人,就像关爱自己。”
净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