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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其实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是我那时候还没想清楚,也不太会表达。你可能因为这个觉得不真实,心里有怀疑,是我不好。我也不该提分手,我那时候是觉得你状态不好,我心里也很乱,我们可能都要先冷静一下,后来想想在那种状态下反而会刺激到你。都是我的错。”
他说:“我以前表达得太少了,有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可能会让你觉得我不爱你,我以后会改,我每天都会说爱你。”
我说不出话,只知道流眼泪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这还要我怎么说?这么直球谁遭得住啊?
他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说:“别待在这里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挣开了他,往后退了退,坐在马桶盖上,说:“你让我静静。”
谢酊就静静地站着看了我一会。片刻之后,他问:“你的腿怎么了?”
我用手遮住了膝盖:“没什么,摔了一下。”
他说:“刚才距离有些远,我没看清,但感觉你好像走路不方便。严不严重?”
我说:“不严重。”
又沉默了片刻,谢酊放轻了声音,说:“我能问问你,刚才那样的事,你在这里经常遇到吗?有受过伤吗?”
他指的是还躺在地上的那个胖子。我说:“还好,这里其实挺安全的。”
接着就继续沉默。
我脑子里很乱,很多东西挤在一起。谢酊一上来就说这些我是没想到的,我以为他至少也会说说之前我伤他的事,问我为什么,或者干脆直接就是兴师问罪。但他态度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我现在都觉得有些没实感,回想之前发生的事,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无理取闹了一场。
那我捅他一刀又搞出身上这么多伤也是蛮荒谬的。
也许是他的坦诚催生了我的勇气,我清了清嗓子,问他:“你不生我的气吗?”
他说:“我没生你的气,我那时候就是脑子很乱。”
我没忍住又掉眼泪了。我说:“我那时候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顿了顿,说:“对不起。但后来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我能猜到,他一定是找了很多地方,最后才找到这里。
他要怎么找?一排楼房连着一排楼房,一道车流隔开一道车流,十字路口星罗棋布,就连地面下都有一条条纵横的地铁线路。一个人在人群里就像水溶进水里,要怎么从以百以千为计数单位的人里找一个人,我想不到。
他可能在某个瞬间确实想过放弃我,但我原谅他了,就像他原谅我捅他一刀。
完美的爱是不存在的。
我想把事情弄得再明白点,隔阂能消弭就让它消弭。我说:“那个周六其实我去找你了,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后来我问你在做什么,你只说有事,我那时候以为你和她之间有什么。”
谢酊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那是我同学……那周五和我表白了,我拒绝了,她有点情绪崩溃,周六的时候她找到我小区去,我吓了一跳,问她,她说是自己走过去的,我怕她回去路上出事,就说找个司机送她回家。”
我说:“我知道了,所以我看到你们走在一起,其实是她因为失恋肝肠寸断,你在安慰她。”
黯淡的灯光下,谢酊的眼圈好像红了。他说:“我当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想你烦心,我没想到会让你误会,让你那么困扰……对不起。”
我说:“没关系。”
我呼了口气,站起来,突然有点想笑。我真的笑了,看着他说:“还以为再见面的时候又要脱层皮,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话全部说开了。”
谢酊又抱住了我。他问:“愿意和我回去吗?”
我点了点头。
他扶着我出去的时候我不小心踢到了胖子的腿,终于想起还有这人,就问谢酊:“你没把他打死吧?”
“没有。”谢酊说,“就是晕了,晕一会自己就能爬起来。”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笑得特别放肆,把一个要进来的人都笑跑了。
出去之后我没忘记把外套还给调酒师,但隐瞒了外套掉在了地上的事实,因为我不想给他洗。我扶着谢酊的胳膊对调酒师说拜拜,他看看我又看看谢酊,也说拜拜,在我快要走出酒吧的时候给我发微信:“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回了他一个比耶的表情。
出了酒吧,走在那条通往大马路的路上,谢酊很小心地带我避开躺在地上的那些醉鬼。他扶着我慢慢地走出去,带我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司机还是老赵,他看见我,笑了笑,只是表情有些微的僵硬。我想他一定知道谢酊身上的刀子是谁捅的,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不知道谢酊和他说了些什么,让他还愿意带着谢酊到处找我。
车子渐渐往我曾经非常熟悉的方向驶去,我突然想起什么,握住了谢酊的手,问:“你妈妈……”
他捏了捏我的手指,说:“她移民了,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看见她了。”
我松了口气,听见他继续说:“孙保生那边你也不用再担心,我找人给他做了精神鉴定,确认他精神分裂,现在人关在精神病院里,不会轻易放出来。学校那边我找了你们班主任,他也很关心你的状况,你如果想回去上学,学校那边不会因为你旷课把你怎么样,顶多记一个处分,你直接回去就好。如果不想回去,我找人给你办转学,你想转的话我陪你。”
我先是一愣,接着就感觉被眼泪噎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我讪讪地说:“你……怎么……”
他立马把我的话堵回去:“因为我爱你。”
“喂!”我觉得自己耳朵肯定红了。
他笑了笑,说:“刚刚在酒吧里和你保证了的,以后每天都会说爱你。”
车子很快到达,我通红着脸进了家门,走进熟悉的客厅,看着室内熟悉的布局,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都没变。
我突然惊觉自己的人生剧本原来并不糟糕,它在我即将满十八岁的这一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起起伏伏最后又幸福完满了。一切都是因为我撞大运,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
我这种连刮刮乐都从没中过五块钱的人,好运气是都留着用来遇见他了吧?
只在洗澡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因为膝盖不能碰水,我又不想麻烦谢酊,就拿着莲蓬头很小心地避开膝盖。等到好不容易洗完澡,我发现自己因为太久没洗澡,已经把步骤忘了——我没拿换洗衣服。
我站在浴室里无语凝噎,哐哐拿头撞墙,挣扎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叫谢酊帮我拿一下衣服。
他拿了衣服站在外面敲门,我伸手去拿,刚准备把门关上,谢酊突然把门推开,直接挤了进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以为他憋久了等不及,这就要和我来一场浴室py,却突然发现他又红了眼眶。
他盯着我的胳膊和胸口,问:“这是谁弄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烟疤,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些鞭痕已经看不出了。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说“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能不能把谢酊哄过去,他已经抱住了我。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第一次看见谢酊哭。
他哭起来都没有声音,只有滚烫眼泪一滴滴砸在我肩头,让我的肩都痛起来,心也跟着抽痛。但其实那些烟疤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如果不是被谢酊发现,我都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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