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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无力反驳,只能扯着袖子去给汪尧擦眼泪,用实践证明自己有在好好照顾他。还被汪尧挥开因为打扰他干饭了。
“你真的没有虐待他吧?”卢卡特意用英文怀疑道。
“噢,有的。”汪尧听懂了这句,做了下表情管理,中场休息式擦了擦嘴,体面地插话道:“他让我吃英国菜。”
卢卡愤怒地指着伊格鼻子大骂:“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爱人的?岂有此理!”
伊格微弱地辩解道:“小时候我爸妈都很忙……”
卢卡:“噢该死,你妈就不该和那个英国佬在一起!”
汪尧把牛排送入口中的动作顿了顿。他记得伊格说他还有点法国血统,这么看来英法果然不合……?但是他无条件支持意大利人因为该死的他们做饭太好吃了……
或许是因为汪尧对吃饭的态度太虔诚,也或许是汪尧饭中饭后对大厨的溢美之辞太得人心,卢卡眼神都慈祥了不少,在他们临走时拍着汪尧和伊格的脑瓜说有空常来祖父给你们做饭吃。
挥别了白毛壮汉卢卡,汪尧个人感觉其实为了这顿饭和甚至更多顿饭出卖屁股也实乃人之常情。谁能拒绝未曾造访过的第二故乡的美食呢……
比起自己,显然身边那个法制咖的心情没那么美妙。汪尧从车窗外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伊格。
他正阴沉地注视着他。
十二
“你没吃饱?”汪尧试探着问道。
“是的。”伊格稍微倾身过去,他眼睛非常暗,阴沉得没有一丝亮光。
“那你……回去自己烤点面包片?”汪尧认真建议道,“我感觉那是你家最能吃的东西。”
“我想吃你。”伊格直白地说。
“……”眼睛暗是因为性欲上来导致瞳孔放大啊!
“您……有食人癖?”汪尧决定不惯着伊格讲霸总语录。
“我想操你。”伊格不以为忤,重新说道。
“在这啊?”汪尧瞥了眼司机,认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汗流浃背,比划了一下车内空间,小心翼翼地征询伊格意见,“这多施展不开,你要么等回家再说?”
“……好。”伊格顿了顿,收回视线,也坐直了身子,像要当作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
“哎,”汪尧冒自己之大不韪地凑了过去,在伊格唇角响亮地啵了一口,附在伊格耳边低声说:“我是高情商。”
不对。见鬼,这鬼佬可能不知道这个梗。没意思。
伊格耳朵ppt翻页式地瞬间红了。他根本反应过来汪尧在说什么,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汪尧所有的顺从都是口头上的,行动落实的主动亲近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冷笑话没有冻住听众,但敌方单位被施法前摇歪打正着晕眩,汪尧伸手捧住他的脸微微用力,让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接着刚才的冷笑话话头继续说:“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吃饭。我知道你为了带我出来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辛苦你了。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你不也遵守了你的诺言吗?”卧槽我不会真是高情商吧。
他们在凝重的空气里对视了半分钟。汪尧判断伊格cpu应该是烧了,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中文,于是他体贴地用听力考试特供鸭嗓为伊格放起了洋屁:“thankyoufortaki……”
还没翻译到一半,汪尧就被伊格按着后颈急切地吻住。汪尧余光瞥见司机女士一言不发地升起了挡板。噢该死她为什么会这么训练有素!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摆烂态度和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迈魄力,汪尧一个尧子翻身跨到伊格身上,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天色暗得很,掠过的几粒路灯也昏沉得睡意朦胧。雨滴拍打在车窗上,沉闷地噼啪作响。车内的空气有些湿凉,吻却滚烫。
诚然,这个氛围确实挺适合接吻的。但是鉴于十平方米范围内还有第三人在,汪尧并不认为这里适合做进一步的事情。
但显然伊格误解了他争强好胜式的作为,将之判断为了对自己要求的默许。因为伊格的手已经在往衣服里探了。救命啊。
无奈之下汪尧霸道地抓住他的手,霸道地狠狠将之按在了伊格身侧的皮座椅上,霸道地低头吻得更深。在这几天的stea畅游和对伊格馈赠文件夹的观摩学习下,汪尧的吻技有了极大精进。加上每日实战时暗搓搓的练习,汪尧已然神功大成。
而原地踏步只会胡乱舔吻的伊格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汪尧不禁在思索自己之前到底为什么觉得这人很会亲。啊,可能,这就是处男滤镜吧。
“你什么时候……”分开的时候,伊格与他额头相抵,气喘吁吁地问道。
“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在压制自己的实力。”汪尧故作深沉胡扯道,又讨好地舔了舔他的唇角,“这是我印象里这辈子第一次做爱,我想有点仪式感。能不能等回家以后,我们洗个澡再做?好吗?”
“……好。”伊格掐住汪尧后颈,在他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眼神狠厉,声音却很轻:“拖延可以。但别想逃。”
“……你看起来有被害妄想症。”汪尧撇着嘴坐回原位,“我没想逃避,我真觉得做爱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
“她看不到。”伊格随着他的动作转过头,目不转睛。
“……但是好歹在一辆车上她感觉得到!”汪尧恼火地捏了两个意大利友好手势,“不要随便把无辜人员变成自己py的一环啊!”
“不用担心,她是……中文怎么说?就是喜欢看男同性恋的那种女人。”伊格平静地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导师。”
“???!!!”汪尧大受震撼,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辆车的卧虎藏龙。
法制咖,不是很有边界感的同人女,还有自己这个神经病。旗鼓相当的一局!
等等,所以训练有素的其实不是司机女士,而是旁边这个法制咖吗??!
瞳孔地震尚未平息,车子就平稳地停下了,汪尧赶忙就坡下驴:“是不是到了?我们回家吧。”
伊格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常常幻想汪尧能够把他们的别墅看成自己的家,而非囚禁自己的监狱,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失忆前的汪尧必然会无可无不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伊格在乎。很在乎。比起无足轻重的落脚点,他宁愿自己精心装点的家被看作金丝牢笼。
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伊格也跟汪尧说过,对方不屑地说什么牢笼明明是狗笼你这老外中文真差。
所以当认同突如其来,他顿时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狂喜,和刚才突如其来的吻一样把他的心燎着了,烫出了针扎样的期待。期待应该是疼痛的吗?
伊格不太明白,只能顺着汪尧的牵引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十三
汪尧站在淋浴下,闭着眼睛感受落在天灵盖上顺着身体往下滑的热水。依照传统,在美餐一顿后的淋浴本应是光速入眠的前兆,但是很遗憾,等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唉!
汪尧摊开手掌,盯着被水流抚过的指尖,做起了激烈的心理斗争。
我要自己扩张吗?那小子会给我扩张吗?扩张和片里那种自慰应该不一样吧?我是不是需要一些润滑剂?沐浴露还是洗发水?好像都有点凶残?是不是有个行为叫灌肠来着?有那玩意的必要吗?那个是医疗操作吧??是不是有点太大炮轰蚊子了?这儿也没灌肠器吧?那是什么?男同做爱这么麻烦的吗?这个爱是非做不可吗?没有爱的做爱也能叫做爱吗?有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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