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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背面有芯片,你用通讯器扫一下是当时的实况视频。”
这一整本相册直到快结尾,才看到他进入小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多了一个频繁出现在照片里的人。
看到那个小孩右边颧骨上的一颗痣,他认出来了,那是王皓川。
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王皓川都陪在他身边,不管照片里的人换了多少,他始终都在。
“小川和他小学就认识了,又一起读了初中和高中,关系都特别好,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陆母叹了口气。
希尔这时却在心里庆幸,还好他脑子不好,不然现在站在陆凌身边的就是他了。
先前在下面等陆凌的时候,王皓川过来是警告他。
“你到底是谁?”
“西斯。”
“我可不像那个傻子一样好骗。”
“你想说什么?”
希尔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直接激起王皓川的怒火,但是又怕陆母他们听到,他低吼道:“陆凌把你从拍卖场救出来,已算是仁至义尽,你为什么还要赖着他?!”
“你觉得我赖着他?”
王皓川被他问的脸憋得通红,他从陆凌之前对他的警告,和今天的行为来看,明显就是陆凌在追求他。
“你这么做什么目的?!你既然不喜欢他,为——”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他?”
再然后,陆凌就过来了。
照片也像陆母说的,因为他们从高中之后,关系变得不太好,照片也再没有王皓川的身影。
从大学开始,照片的数量一下就减少,只有不到十张,中间还夹杂了一张陆凌和余向的合影。
陆母一翻到那页,下意识的看向希尔,希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想了想,也不知道陆凌有没有和他说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陆凌那边冲完澡,出来没有看到希尔,心里嘀咕了一下。
随后他去冰箱里拿喝的,关上冰箱门,又觉得哪不对劲,又打开看。
里面就剩下一瓶软饮,下午打开的时候有四瓶,他们一起又喝了两瓶
希尔刚刚说饮料弄撒了。他自己来拿一瓶喝,剩下的数量也合理,就是他明明平时自己很少喝,怎么突然就自己开饮料喝了。
他关上冰箱,喝了口手里的饮料,打算去找他。
在客厅,遇到下来倒水的王皓川。
他脸泛红,应该是晚上喝多了。
“你看到西斯了吗?”陆凌问道。
“没。”王皓川喝了口水,“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陆凌想着反正希尔也走不丢,他就同意了。王皓川看他手里有东西了,就自己拿了一瓶啤酒。
然后陆凌和他去了楼顶的小房间,那个房间一半都是露天的阳台,因为下雨,所以上面已经自动伸出一个玻璃挡板,将阳台上方遮掩住。
栏杆上都是雨水,但是王皓川就像是感觉不出来似的,倚靠在上面。
没有人说话,耳边只有雨打在物体上的声音。
“你要是不想说了,我就先回去了。”陆凌率先打破沉默。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王皓川看着远处,陆凌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脸,看起来有点悲伤。
“你问我?”明明是青梅竹马,两人关系情同手足,但是在某一天,他突然处处和自己对着干,任谁都会无法理解,甚至心痛。
“你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高中的陆凌在收到朋友递来的消息,说王皓川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外校的打起来了,他便赶紧来救人。
他赶来的时候王皓川躺在地上,另一个人正站在前面挡住那帮人,他赶紧上前帮忙。
王皓川推开陆凌,叫那人,“愣着干嘛,扶我去医院。”
这时陆凌才正视那人,看清后有些惊讶,“你回来了?”
“嗯。”
“你快点,磨磨蹭蹭的!”
然后那人赶紧扶起王皓川,对陆凌抱歉的点点头。
至始至终,王皓川都没有看他一眼。
之后王皓川就不搭理他了,陆凌以为他什么地方惹他生气了,他示好过很多次,都被他无视,次数多了,陆凌也不耐烦了,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两人就变得形同陌路,甚至变得暗自较劲,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仇人一样,但是因为什么事情,没人知道,就连陆凌自己也不知道。
“对不起”王皓川声音哽咽。
“能解释吗?”陆凌道。
“我搞砸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凌沉默着等王皓川说接下来的话,王皓川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开始说:“最开始我真的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时间久了,我却变得不一样了,我从高以开始,我晚上开始会梦到你。”
“我会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一开始只是觉得是偶然,也许是自己学习压力太大了。”
“我以为放假会好,放假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忍住不去见你,结果,我梦到你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当时真的觉得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我却起了这么龌龊的心思。”
“后来我变得更加敏感,我开始讨厌你和别人亲密接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和外校打起来的前一天,你来我家打游戏,然后太困就睡下了,然后我起了反应,我没忍住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原谅自己”王皓川把脸埋进手里,虽然陆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陆凌下意识想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抚他,但是犹豫半天,又把手收了回去。
“当时还有别的事情和这件事掺和在一起我我心里实在是太乱了,等我反应过来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什么都晚了”
王皓川满脸泪水抬起脸,看向陆凌,“陆凌,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当朋友。”陆凌道。
王皓川抹了把脸,苦笑着说道:“朋友吗?”
“我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是他?你跟本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你难道又因为的表象的东西,去掏出一颗真心?余向的事情你忘了吗?!”
“没忘,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王皓川追问。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仔细思考过了,各种过程,各种解决,我都考虑了。结果就是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想要和他在一起。”
“即使他是在骗我,我也愿意。”
“你们在聊天吗?”希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们转过头。
陆凌看了眼王皓川,才走向希尔,“你刚刚去哪了?”
“你妈妈找我聊了几句。”
“她没说什么吧?”
希尔摇头道:“聊了点你以前的事情,你们”
陆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王皓川已经转向外面,陆凌心里叹了口气,“没事,我们回去休息吧。”
他们下了楼梯,听到有人按门铃,王嫂已经休息了,陆凌走过去从门旁边的监视器看,看到来的人心里吃了一惊。
“孙杨雨?”他开门道。
“陆哥。我来接他。”
“王皓川?”
“嗯。”
“他在顶楼阳台。”陆凌看孙杨雨不太想和他叙旧,给他说了位置就和希尔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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