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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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绪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星期,出院的那天,他提着一个果篮来找我,很真诚地将果篮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付总,谢谢您这段时间对阿川的照顾,他都跟我说了,真的,给您添麻烦了。”他像是日剧里那种夸张的演员,弯腰冲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我有些尴尬地摆手,示意他不用这样。
“阿川养的那只狗我看到了,听说是您和他一起捡到的……”阚绪提到方涉川,满脸写着幸福。
说起来也算巧合,那晚我和方涉川吃完饭回家,半路碰到一只又瘦又小的流浪狗,连路都走不好,歪歪扭扭地撞到方涉川鞋边,方涉川这样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半吊子忽然怜狗之心大发,说什么也要收养小狗。
作为一个养过狗的人,我苦口婆心劝了他许久,告诉他养狗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不能心血来潮,想养就养,想丢就丢。
方涉川正抱着小狗,兴致勃勃地看小狗嗦他的手指,对我的话听一半漏一半,最后居然兴高采烈地说:“那不正好吗?你养过狗,我以后碰到什么问题都能找你了。”
我立刻噤声,意识到自己非但没能改变方涉川的主意,还惹祸上身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翻看着方涉川发来的微信图片,全是他抱着那只小狗的自拍照。
阚绪温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可能是养了宠物的原因,他跟从前比脾气好多了,昨天晚上还多和我说了两句话……”
方涉川还在源源不断地给我发照片,间或掺杂着一两句问话。
——之前让你想的小狗名字想好了吗?
——叫辛巴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说话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他小狗,那也太傻了吧?
——对了,你之前养的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
……
手机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带着灼人的炙烤,我像丢开烫手山芋般扔开手机。
不对,不应该这样的。
距离太近了,已经到足以亮起红色警报的程度。
方涉川年纪小,不懂分寸,但我应该是明白的。
当着阚绪的面,回复他明恋对象的微信,不管道不道德,至少不是那么光明磊落。
只是短短几天而已,我和他的关系远没有好到这个地步,这种频繁发微信聊天的程度实在不合适。
“付总,你没事吧?“阚绪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语带关切地问我。
我定了定神,朝他笑笑:“没事,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周一我们去b城参加开标会。”
等阚绪离开后,我把方涉川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
当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方涉川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我的办公室,当时我正在接待客人,见到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方涉川像是没看到在场还有第三个人似的,喘着粗气,语调中带着几分委屈:“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抿紧嘴唇,复又放松,然后冷着脸,一字一字回答他:“阚绪已经出院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他,我很忙。”
方涉川的嘴角明显垂了下去,他盯了我半晌,忽然笑了笑:“付观宁,真有你的。”
没等我说话,他直接摔门离开,看着被他摇得来回乱甩的门,我朝客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从那以后,方涉川再也没有主动给我发过消息。
——————
b城距离潼南有近三个小时的路程,开标时间是在第二天上午,头一天晚上我和阚绪住在了城中心的一间老牌酒店。
阚绪来敲我的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餐厅吃饭。时间接近晚上八点,餐厅里的客人少了许多,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落座后开始点菜。
这家店是半自助半点菜的模式,我点完了想吃的菜,将平板递给了阚绪:“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阚绪接过我手中的平板,似乎很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声道:“付总,那边好像有人在看你。”
我顺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望了过去,长餐桌旁都是来往取菜的客人,我看着那些陌生面孔,没太把阚绪的话放在心上:“可能是看错了吧。”
点好菜后,我起身朝自助餐区走去,刚端了一小份酸奶水果,就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叫我:“付少爷,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我转身,童帆正定定地看着我,他像是在躲避些什么,左右环视了一圈,又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是关于贺总的事,您放心,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
听到贺行的名字,我的好心情霎时间荡然无存,无视童帆的邀请,我客气而生硬地回绝道:“不用了,关于他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童帆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看起来似是很焦急,音量也不自觉地抬高了:“贺总他出了意外,就在……”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立时出现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童帆,住口!”
贺言不知什么时候从童帆身后走了出来,短短一个月没见,他清瘦了不少,或许是正装打扮的缘故,他和贺行看起来极为相似。
“三少……”看到贺言,童帆立刻噤声,低下头,默默站到了贺言身后。
这一幕实在微妙,从前童帆跟在贺行身边,现如今却变成了贺言。
“三少,我是想付少爷如果肯帮忙,说不定贺总能……”童帆似是还不死心,斟酌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贺言的头发全都梳了上去,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截断童帆的声音却是又硬又冷:“你忘了我爸说过什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到底是为我大哥一个人效忠,还是为我们贺家效忠?”
童帆将头垂地更低了。
旁边有爱看热闹的人将目光投向了我们仨。
我有些烦躁,他们主仆俩不会觉得这样打哑迷很别具一格吧?关于贺家的人和事,我通通不感兴趣,也一个字都不想听。
贺行出了意外。这六个字落在我心里毫无波澜,对于这个男人生出的ptsd甚至让我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怀疑——这会不会又是贺行想出的新花招,为了从我这里骗到些什么。
贺言盯了我一会,在我忍不住想推开他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朝我伸出手,做出一个期待握手的姿势。
“付观宁,好久不见。”
我看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熟悉的款式,在吊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生出了几分恍惚,然后慢慢冷静了下来——这绝对不是梁笠给我的那枚戒指,因为那枚已经被我扔进了大西洋的冰冷海水中。
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贺言缓缓摘下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递到了我面前。
我看清了戒指内侧“fgn”三个字母。
“我在那片湖里捞了整整一夜,可惜只找到了这一枚。”
“让开。”面对贺言的那张脸,我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他现在摆出这副情圣的样子给谁看呢?只会让人觉得恶心罢了。
出乎意料的是,贺言并没有过多纠缠,他抿住嘴唇,侧身给我让出了一条路,只是从头到尾目光一直紧紧落在我身上,那眼神落在外人眼中,还以为他有万语千言要诉说,可我知道,他不过是喜欢扮演自我感动的小丑角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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