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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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捉住我的手腕,好声好气地让我坐下:“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坐下来,我们继续看演出好不好?”
我不耐烦,想要甩掉他的手,可惜没能成功,贺行的力气大得骇人,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姿态却无比强硬。
“宁宁,我没有想要逼你做什么,只希望你不要躲我。”
又来了,又来了,贺行这个高位者再一次放低姿态,看似可怜巴巴的乞求,实则不达目的不罢手的威胁。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我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坐下,而是硬撑着摆出了态度。
贺行很懂得这一套,他立马露出了道歉的笑:“抱歉,观宁,我下次不会了。”
不,你下次还会。
我狠狠腹诽。
在达成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的虚假和平后,我重新坐下,看着舞台上的演员载歌载舞,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朝着贺行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接着赶紧离开了剧场,走到了外面长廊的拐角处。
不管打来电话的是谁,我都无比感激他能在此时此刻阴差阳错地帮我一把。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的是我无比熟悉的声音。
“哥,是我。”
“我很想你。”
“你过得还好吗?”
“玩得一定很开心吧,毕竟现在还有个贺行护着你,”付音存停顿了一下,语气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粘腻:“话说回来,你跟贺行的事,贺言知道吗?”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晕船的,不然无法解释此时此刻从胸口深处涌上来的恶心反胃。我收回之前的话,听到付音存的声音不比跟贺行独处好到哪里去。
真是晦气!我应该一上船就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的,我咬着牙,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哪怕送给付音存一句脏话,我都觉得浪费精力,他不配。
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我不耐烦地拖出那个号码,打算拉黑,却在此时看清了对方发来的彩信。
那是一张特写照片,背景灯光昏暗,却也因此衬托的画面中央的那枚胸针更加耀眼夺目。
十一岁那年我捉来一只绿咬鹃,让他乖乖落在了妈妈那件白色旗袍的领口,后来妈妈死了,咬鹃飞了。
我怒气冲冲地跑回别墅质问那个女人,恨不得生吞她的肉,啃她的骨头,而那个女人只会瑟缩在老畜生怀里,一边假惺惺地掉眼泪,一边辩白说自己不知道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地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捐给了“慈善组织”,所有的、全部的、原本属于我母亲的东西,都被那个女人当做垃圾一般扔掉了。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那枚绿咬鹃胸针,只觉得眼眶里要滴出血来。
绿咬鹃飞回来了,可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付音存再次打来了电话。
他是个揣度人心的高手,我听着他在手机另一头的轻笑,像极了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倏地缠住了我的脚腕,叫我不得挣脱。
“这是我从一个私人收藏展上看到的,仔细辨认了很久才确定,这应该是哥哥当年送给江阿姨的那枚胸针,真的很漂亮,难怪哥哥会为了这个宝贝要杀了我妈……”
“付音存,有话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付音存的话是不能信的,我甚至怀疑这枚胸针一直都在他们母子手里,但无论如何,我得拿回这枚胸针。
付音存低低笑出了声:“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谈什么要不要的,我是很想帮哥哥买回这枚胸针,可那位私人收藏家太难说话,我一个人怕是搞不定。”
我沉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想,哥哥要是愿意出面的话,这笔买卖应该很容易就谈妥了……”
“至于钱的问题,哥哥不用担心,邵益玩牌不是输了你几千万吗?这笔钱由我来还好了……”
“哥哥,回来吧,我帮你看好了机票,后天从圣托……”
“付音存,你知道那枚胸针上是什么鸟么?”我不想再听他继续往下说,出声打断了他。
付音存不说话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来此刻手机另一头他睁大眼睛的白痴模样。
“所以说,你果然跟你妈都是一路货色,肤浅,无知,愚蠢,又恶毒。”
手机里的呼吸声骤然变得粗重。
“那是凤尾绿咬鹃,死、可以,但永远不可能被钳制。”
贺行找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顺着长廊往外走。
“宁宁。”贺行在后面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韩沛那边就麻烦你善后了,他的手机我放在剧院二楼包厢里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贺行在身后唤些什么,拖着步子回了房间。
好在贺行没有追上来。
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脑海里回想着贺行对我的评价,他说我习惯嘴上逞强,心里后悔,字字准得扎心——我前脚刚拒绝了付音存,眼下便懊恼把话说得太死了。
为了那枚胸针,即便是与付音存虚与委蛇又如何?
如果是付音存呢?他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会做到什么程度?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笑着贴上来,不管怎么样被人贬低奚落为难,都不会轻易放弃。
我永远都变不成那样的人吧?
我为什么永远都变不成那样的人呢?
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被分手、被凌辱、被夺权,都没有此时此刻拿不回胸针让我沮丧。
我翻了个身,给调查公司打去了电话,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我还是恳请对方尽力找到那枚胸针的下落。
挂断电话后,我陷入了无休止的等待,期间有人在外面按送餐铃,不知道是客房服务还是贺行,我没有理会,手机屏幕一直是黑的——没人打电话给我。
直到下午三四点,对方才回了一通电话,内容很简短,在听见“抱歉”二字做为开头时我就已经知晓了结果。
对方解释说私人买家的藏品一般不会对外展示,而付音存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公司,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展览,也没去什么娱乐场所,行迹干净的简直不正常,从他身上查不出任何线索。
我揉了揉眉心,向对方道了一声谢,接着疲惫的挂断了电话。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妈妈的那些遗物,我已经找了很多年,指望别人在短时间内找到线索,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我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窗外飞来飞去的海鸥,太阳隐隐有了落山的模样,初冬的阳光都是这样,灿烂耀眼,真正落在人身上,却并不觉得暖和。
胃里有点泛酸,我起身换了衣服,围了一条羊绒的薄围巾,打算去餐厅吃饭。
这个时间还没到饭点,餐厅的人不多,我打包了一份奶酪烩饭,打算拿回房间吃,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飞速落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花盆破碎发出的巨响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我盯着离我脚尖不过半米远的花盆碎片,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抬头向上看,二楼的扶栏边自然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是谁?韩沛还是邵益?
邵益的可能性很小,付音存已经答应替他还钱了,他没道理再做这种蠢事,如果是韩沛的话,年轻气盛又要面子,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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