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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安排人估算一下费用,我会尽快把这笔支出打进你的账户。”我迅速调整状态,对待贺行的语气一如商场上的合作伙伴。

“你说什么?”贺行语气沉了下来,我甚至还从中品出了几丝愤怒。

我明白他因何而生气,对于他这种自认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而言,用钱去给他的“善意帮助”贴标签,是一件十分掉价的事。

我不为所动,看向贺行的目光定定:“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占便宜,贺总的私人医生、药品、佣人服务费……哦对了,还有您宝贵的时间,我都会折算成现金还给您,这样我们也能两清了。”

贺行许久没有说话,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床上的我,天花板上的灯光打下来,在他紧闭的唇线处勾勒出了深浅不一的阴影。

“付观宁,我以为你会从这次打击中吸取教训、改了脾气,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大约是高估你了。”

我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随即往后一仰,斜斜靠在了床头:“贺总怕是要失望了,我这个人的坏脾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怕是死,否则轻易改不了……我累了,就不留贺总了,您请自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贺行还想给彼此留点脸,多半都会气冲冲地摔门离开,但他偏不,还要继续留下来自讨没趣。

“现在话说得倒是够硬气,可要是你知道傅思行快破产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梗着脖子跟我顶嘴?”

我猜的没错,先前贺行在卫生间堵住我欲言又止,多半就为了这件事。

我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漠又淡然:“不劳贺总费心告知,我已经知道了。”

贺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知道了……你不打算帮他一把?”

我歪头,一脸不解:“贺言跟傅思行两个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傅思行是因为你才被我弟刁难的么?”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那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前男友而已,早就分开八百年了,还指望我念旧情吗?”

贺行像是从来没见过我一般,目光如同探测器精准扫描过我脸上的每一寸皮肤,而后我听见他低低的叹息声:

“贺言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我又梦到了妈妈,梦里的她温柔地抱着我,给我念一本厚厚的童话书。

“伐木工的儿子长大了,他爱上了邻居家的女孩儿,可女孩儿的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就想办法给他下了恶毒的诅咒。

伐木工的儿子去砍树,斧子掉下来砍断了他的左腿……哎呀,这段故事不好,宝宝不要听,我们继续往后面读……”

妈妈像是被书里血腥的描写吓到了,她飞快地捂住我的耳朵,又腾出一只手,将书页哗啦啦地往后翻。

妈妈低估了一个孩子的好奇心,我一直记得这段本不该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情节,等稍微长大了些,我自己想办法找来了这本书,读完了后面的故事。

伐木工儿子被诅咒缠身,先后失去了四肢和躯干,好在有个铁匠给他打造了一副坚硬的铁皮身体,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铁皮人。

坏消息是铁皮人没有心,他再也无法爱上邻居家心爱的姑娘了。

从此铁皮人踏上了漫漫长路,只为给自己找一颗心,故事的结局铁皮人没有回到家乡,跟邻居姑娘结婚生子,而是选择留在一个国家成为统治者。

在权力面前,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本童话书似乎不太适合小孩子。

但我更喜欢的是铁皮人的设定——没有心,不会感到痛苦,更不会受到伤害。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谢临的时候,谢临只是哄着让我交出那本书,接着他当着我的面把那本书扔进了垃圾桶。

“瓜瓜,没有心的确感受不到痛苦,可同样也感受不到爱,江阿姨那么爱你,你忍心这样对她吗?”谢临说教的时候很像一个惹人烦的“小大人”。

我思考了良久,不得不承认谢临是正确的,我不舍得妈妈,不是因为她那么爱我,而是因为我那么爱她。

等我从睡梦中醒过来,对着床头那盏孤零零的台灯时,才意识到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的一腔爱意再没有可以寄托的对象。

我已经渐渐变得不会爱了,就像贺行说的那样,我没有心。

我是个铁皮人。

我自顾自吃了药,又发了一会儿呆,接着鬼使神差地拿起枕边手机,翻开了通讯录。

我托人去调查了傅思行这次的损失,对方承诺会在两个小时内给出我结果,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卧室的窗帘依旧紧阖,我只能从船身摇晃情况判断出暴风雨应该已经停了。

屋子里暖气开得热闹,我却仍旧感到身上寒津津的,像是哪里漏着风。

从床边到阳台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赤脚踩上去也不觉得冷,我走到窗边,挥手拉开了米色窗帘。

大片金色阳光像彼得潘的魔法金粉,瞬间洒满了整间卧室,我的双眼几乎被溺死在这片密不透风的金雾里,待渐渐适应阳光,眼前的风景才像积木般拼满了整个眼眶。

碧海蓝天、灿烂千阳,点点光斑坠在通透如美玉的海面上,远处一道彩虹朦朦弯在海雾里。

原先心中的那缕郁气连同着海雾蒸发在了袅袅空气中,我打开了窗户,半倚着玻璃探出了脸。

海浪带着潮湿的咸腥气轻轻拍打在船身上,不远处停着几艘游艇,样式有大有小,我注意到最大的那艘游艇侧面印着鲜红的大写字母“han”,这多半是游艇拥有者自己加上去的标志,我正想着这串字母的意义,忽然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游艇甲板上站着一群年轻男女,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男生正摆弄着一台相机。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对摄影摄像之类的机器总会格外敏感,在看到那台黑乎乎的机器后,我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像是为了证明我并未多心,那台机器忽然闪了一下,很快便是第二下、第三下。

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肠胃不安地搅动起来——那台相机的镜头对准的正是我所在的方向。

我抑住狂跳的心跳,抬头看向相机的主人,男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将相机低到了胸前,露出了那张眉眼写满年轻张扬的面孔。

男生迎上我的目光,像做过千百遍,似对着一位年轻女孩那般玩味地挑了一下眉,又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他刚才的确在拍我。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其实我本应该明白这样的举动只能算作不礼貌,因我衣衫皆全,米白色的睡袍正柔软熨帖地覆我的身体,但鬼使神差的,在某一瞬间我恍然觉得自己正赤身裸/体地站在窗前,一如那天的酒店床上。

恶心感如同海啸般铺天盖地向我袭来,在大脑下达指令之前,潜意识抢先一步,催促着我不顾一切地追过去。

我要找到那个男生,夺回那台相机,删掉里面所有关于我的照片。

他的偷拍对我而言是一种灭顶侮辱,我不能再容忍任何人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客房外的走廊宽而幽深,我一路朝着甲板奔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撞了人,

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停下脚步。

“付观宁!付观宁!”那人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腕,迫使我转头看向他。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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