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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说……要学什么,」
「媚术。」
身着浅色纱衣的女子听得如此一本正经的两个字,楞住了,随即掩唇一笑道,「姑娘可别欺我不知,您和这位可是祭司大人请来的贵客,想来素日皆为上人,您学这本事作甚,」
荏九没有半分玩笑的色彩,「我要勾引一个男人。」
纱衣姑娘美眸流转,「这奴可不敢教,回头若是祭司大人责备奴将姑娘带坏了,奴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荏九看了看旁边的付清慕一眼,付清慕浅酌一口清酒道,「这姑娘大可放心,你尽管带坏她便是,祭司大人决计不会降责于你。若姑娘是不方便教习的话,大可指个方法,九姑娘聪慧,想来是自己看看便能懂的。」
纱衣女子想了想︰「若只看看,这倒是好办。」
她站起身来,带着荏九行至屏风背后,在墻角一个地方轻轻拉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口。荏九把眼睛凑过去,透过前面一层黑色的薄纱,正好能看见隔壁屋的场景。
「待会儿我有姐妹会至那房间接待客官,姑娘且在此处好好看着就是。」
付清慕在她们身后一笑︰「姑娘将九姑娘安排得妥妥的,可穷道士该何去何从啊?」
纱衣女子站起身来,手指在付清慕胸前绕了几个圈︰「只是由奴家来消遣道长的寂寥。」
付清慕勾唇一笑,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勾得阅人无数的纱衣女子也不得不红了脸颊,付清慕握住她的手︰「如此,咱们便另寻一屋可好?姑娘发间的幽香,已扰了在下许久……」
「像普通人那样就可以了。」荏九眼睛还盯着黑纱那边的房间,叮嘱道,「像普通人那样。」
付清慕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纱衣姑娘轻笑︰「道长还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吗?」
付清慕揽着她的腰往外走︰「这可得让姑娘来评断了,哈哈哈。」
房间安静下来,荏九等了好一会儿,隔壁的房间里终于有人进来了,一个姑娘领着一个喝得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她手里还端着酒杯,不停的劝这那人︰「爷,这儿还有一杯呢。」声色缠绵,柔若无骨,攀附着男人的手既撑住了男子东倒西歪的身体,又让自己时时贴在男子胸膛之上。
荏九记下了,第一招,是灌酒。
中年男子轻笑︰「我不喝,除非……你喂我啊。」他大笑着捏住女子的下巴。
「好呀。」女子媚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那男人一张鬍子拉碴的脸便凑上了姑娘的嘴。
荏九想起了小时候被老爹的鬍子扎过的感觉,不用细看想便知道这有多扎肉,她看得不忍,但那姑娘却笑得欢实,嘴里软软的呢喃着︰「讨厌。」
荏九记下了,第二招,是强颜欢笑。
男子将女子推倒在床,开始扒她衣服,女子娇笑连连。
荏九心觉不对啊,这姑娘根本就没怎么勾引人,那人就猴急的扑上去了,这和她与楚狂的相处模式根本不一样嘛!
她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将暗门阖上,郁闷的坐回了之前的地方,付清慕和那纱衣姑娘已不知道去哪儿了,桌上还摆着小菜与酒,荏九想着今天下午的事,越想越闷,拿了筷子便开始狂暴的吃起东西来,吃完了菜,看了看旁边的酒,荏九又一杯一杯倒起来慢慢喝。
便在她独自饮酒的时候,花楼的后院,萧斐等着的小屋子里走进去了一个身着艷丽红衣的女子,她头上的金步摇瓖着各种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女子在萧斐身前缓缓一拜,声音有些难以察觉得激动︰「玉儿拜见祭司大人。得知祭司无事,玉儿……」
萧斐隻淡漠的摆了摆手让她起来︰「祈灵教情况如何?」
祈玉整理好自己所有的情绪,轻声道︰「今日下午才来的消息,教内伤一百二十三人,亡八十二人,另有十人失踪,房屋损毁严重,但各部已着人支援主教,万事尚有条理。」
「教外本有朝廷军队驻扎,如今我祈灵遭此劫难,他们可有动静?」
玉儿一默︰「回祭司,当晚朝廷军队亦受到了那妖物攻击,已溃不成军,将领已经逃了。」
此言一出,萧斐有些吃惊,他以为,那些妖怪是朝廷的先行部队,怎么会连朝廷的人也伤了?
「另外,祈灵教遭袭当夜,武林各派皆受到类似袭击,四大世家皆有伤亡失踪之人,江州林家更是连家主也已失踪,现在城内一片混乱。今日来的这些官员皆是为避祸而私自出城的。」
萧斐食指在桌上轻扣,正沉思之间忽闻外面有些吵闹。
「这位公子,不可……」小厮阻拦的话还没说完,小屋房门「 」的被一脚踹开。
玉儿大惊,袖中剑刚滑入掌心,萧斐却将她拦住︰「无妨。」
楚狂的目光在屋内一扫,一身寒气立在门口︰「荏九在哪儿?」
「付清慕说是要教她一些东西。」萧斐淡淡开口,「我已着人带他们去了安排好的房间。」
楚狂闻言,脸色难看得一如外面漆黑的天色。他转身要走,萧斐又出声将他唤住︰「此处有关于近来遭受与祈灵教同样袭击的情报,不知楚公子可有兴趣一同听听?」
「现在没空。」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萧斐也不在意,倒是祈玉有些惊讶于萧斐对此人的宽容︰「祭司,他是?」
「是救了祈灵教的人。」萧斐沉吟,「或许今后还得让他救吧……」
楚狂一回客栈,没看见荏九也没看见付清慕,连萧斐也不见了,他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店小二口中得知他三人不过是去了镇上的花楼,楚狂不知自己该做何感想。
一路寻着荏九的气息追到了花楼后院,却在进门前那一刻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锁定不了识别器的位置,探查不到同化人的气息,荏九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如那天她被捉走时一样,他忍不住心慌,然而询问之后得到的答案却是……
付清慕在教她一些东西?
那个混账道士能教荏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狂进了花楼,谁也没问,但凡是关着门的房间全部一脚踹开,不管里面的人是惊愕还是愤怒,立马转去下一个房间。小厮跟在他身后,一个劲儿的劝,最后终于是憋不住了,喊道︰「在二楼呀!公子!你要找的人房间安排在二楼呀!」
楚狂连楼梯都懒得爬了,随手抓住旁边的纱帐,像燕子一样轻而易举的翻上了二楼的围栏︰「哪一间?」他这才回头问楼下已经看傻了的小厮。
小厮怔怔道︰「最……最里面的那间。」
楚狂脚步坚毅的走了过去,靴子在地上踏出的声音令人莫名的胆颤。行至最后一个厢房门口,略封闭的走廊让这里少了些外面几个房间的吵闹,屋内的声音便透过门缝清晰的传进了楚狂的耳朵里。
「呵,呵……」付清慕粗哑的喘息那么有韵律而动情。
女子的嘤咛声则稍带啜泣,像是隐忍着疼痛的愉快。
楚狂便这样僵在了门口。
他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他也知道现在推门进去会看见什么样的画面,就在今天不久之前,这里面的女人还光着身子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抚摸过她的腰,知道触踫她的皮肤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让他的掌心一直灼热到了现在。
可他完全没办法想像,她会在另一人的身下,发出这样柔软的声音,柔软得像一把剑,把他切割得体无完肤。
楚狂没办法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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