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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极力装出来的也无所谓。
阿萨显然还想说些什么,被蓝焉往手上塞了那包压根还没吃多少的薯片。他看了眼工作室墙上的钟,见蓝焉起身,也不再开口,了然地捏起一片丢进嘴里。
傍晚五点。
蓝焉又要去买花了。
买花这事儿,蓝焉给出的理由是“最近对花艺设计想要有更多的研究”,很拙劣的借口,也或许根本没想着要掩饰。总之阿萨姑且认为他是有了心仪的对象,一边困惑对方是谁一边旁敲侧击地打探着。自然是没有这么个人,蓝焉只是每天雷打不动地带回来一束花,而花的归宿并不是任何人的怀抱——阿萨有天进蓝焉房间找本书,在书架上一个大盒子里瞧见了团团干瘪枯萎的花。
阿萨不明白,花艺师小周也不明白。蓝焉她是认识的,花店最近比较重要的一个合作方。上一次同林小姐一起来时,只觉他不爱说话,比起林小姐要寡言许多,谈起工作来能立即变得专注,可多数时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种状态让小周想起一个人。她想起刚来绿天堂应聘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老板时的心情。倪诤身上也总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没胆子上前搭话。面试的半小时里,她全程都憋着口气,这气一直到对方对她露出个笑来才被轻轻呼出。
那晚小周和合租室友一起煮火锅吃,庆祝自己得到份还算满意的工作。她讲到倪诤,脸被食物的热汽蒸得红扑扑的。室友打趣她,你不是看上那老板了吧?喜欢就追追看。
她想了想,摇头。
这想法她是不敢有的。
她知道,倪诤的距离感无法用高冷、冷漠这样的形容词来简单概括。怎么说呢……他只是往那里一站,就叫人无端生出种“这人不会同任何人交心”的错觉。倪诤像是把自己的心锁起来了,不会爱人。这种神秘感配上他令人无法忽视的外貌,竟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更多,想要试着走得更近。
可任谁都看得出这是多难的事情。
而蓝焉给她的感觉有些类似却全然不相同。他身上的距离感源自于总像在神游天外,却又不是单纯地出神,而是静静地思考着些令人难过的事。这是小周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的,或许不太准确,可蓝焉看起来确实有些忧郁。这样的人大概会同样锁起自己的心,却又有些悲怆的无力掩饰不住。
蓝焉是从某个周日开始每天来绿天堂的。
花店生意每天都很忙,店里除去小周和倪诤以外还有另外两个男生。早晨去鲜花市场进些新鲜花材,搬出绿植、多肉、陈列品,接着开始花材的整理和筛选。旧花材洗桶加水去烂叶烂花再修根,新的花材打刺除叶斜剪枝,时不时接待一些零售和提花的客户。店里没有客人来的时候打样和制作订单,列好补货清单,也为接到的一些大单子着手做准备。
那天傍晚倪诤开车去送一个订单,剩下他们几个一边闲聊一边做花盒。两个男生都是话少勤快的类型,只顾闷头干活,不怎么搭腔。小周正郁闷着,见有客人推门进来,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的活起身。
蓝焉穿着棉白色的外套,浅色直筒牛仔裤,一晃眼真以为还是大学生的年纪。
“您好——”小周愣在原地。
蓝焉温和地对着她笑了笑:“你好啊,又见面了。”
“来,来谈工作的吗?”小周仍是愣愣的,她往蓝焉身后看了眼,确实没见着林星欣。“可是……没有提前联系我诶。”
“我就是来买个花。”蓝焉望着花架上的各类鲜花,“你给我推荐一下吧。”
“啊?哦……!”
小周本着专业的服务精神连着介绍了好几种,一边说一边偷偷拿余光瞥着蓝焉。蓝焉听得并不认真,似乎让她推荐仅仅是为了走个形式,只随意地指指其中一种:“那这种给我包一束吧。”
趁小周专心包花的当儿,他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老板呢?”
“老板出去送货了。”
“送货?他自己送?”
“嗯。”小周点点头,“近的地方一般都是我们几个谁有空谁去送,如果太远或者订货量太多那就是老板开车去。”
合适的包装纸剪裁成恰当大小,折出错落有致的棱角包于花侧。透明胶带绕一圈固定,几枝鲜花加以草叶相衬,包装纸装饰后系上漂亮的丝带。这是一束包得十分完美的蝴蝶洋牡丹。
她小心翼翼地把包好的花束递过去,见蓝焉似是有些不知缘由的失望,却仍是彬彬有礼地向她道了谢。他付了钱,没再多说什么,拿着花准备转身离开,却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你能告诉他一声我来过店里吗?”
告诉谁?倪诤?
小周压下心中的不解,点头:“好。”
“一定要告诉他。”蓝焉想了想,又道,“假如……假如他问起我来干什么,就如实跟他讲,好吗?”
“我买了花。”他举起手里的花束摇了摇,脸上露出个无害的笑,“买给男朋友的。”
一直到倪诤送花回来,小周仍没从那句“男朋友”里晃过神来。
“怎么了?”倪诤瞧了眼工作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花瓣与纸屑,“发什么呆呢。”
小周想起蓝焉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咽了口口水才开口:“诤哥……刚有人来买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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