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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宵:“……”
够了,不要再摆弄你那些宴会了。
他生怕正泡着澡,突然跳进一池子陌生男女,连忙拒绝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附加服务,跟凌尘一起去了后院的温泉池。
……
这一次,城主竟然没提送人的事。引完路就麻利地走了,顺便带走了所有仆役,还给沈映宵和凌尘留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映宵莫名其妙,但也懒得剖析,他穿着里衣趟进温热的水里,让水面一直没过下巴。
凌尘坐在他旁边,抬手捻了一把水:“有药味。”
沈映宵嗯了一声,舒坦地靠住石沿,方才刚进后院他就发现了:“是一些普通的安神药材,能让人放松精神,加进汤池还算正常。”
不管城主是不是真城主,至少温泉是真温泉。
泡了一会儿,沈映宵便觉浑身舒畅,思索着要不要在自己的洞府里也弄一眼温泉。
等泡够起身,仆役已经把崭新的衣物搭到了外面的木架上。
沈映宵起身上岸,清掉水汽,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拿起城中准备的衣服看了看:“用香薰熏过,同样是舒缓安神的香料……必须换上才能进?”
凌尘:“不想换就不换。”
沈映宵想了想,没穿,把它们暂且打包丢进了本命洞府。若真遇到不得不用的时候,再拿出来便可。
进行完这些麻烦的仪式,两人又回到了那座八角庙宇面前。
剑鞘抵着门一推,大门便无声滑开,这扇门看上去沉重古朴,但滑开起来却居然没有一丝声音。
凌尘站在门口,往里面打量了几眼:“墙上有阵法,但只是用来保庙宇不朽,没什么攻击性。”
他目光又落向地面。这间庙堂里面竟然是空的,没有任何佛像蒲团之类的摆件,地面也没有灰尘,但看上去却有些污脏。
沈映宵俯下身辨认,发现地上嵌着一张巨大的网,因为网格偏密,凑在一起便显得隐隐发黑。
再沿着网格的几条主脉看向边缘,就见那里竟有一些突出地面的柄,坠着流苏。
“这莫非就是那件法器?”沈映宵在门口停了停,没觉出什么异动,便想往里走。
凌尘拦下他先一步进去,没觉出什么异动,这才放行。
沈映宵小心走进屋,沿途看着地板,不管怎么看,也没看出问题。
他又拔出剑,试探着刮了刮地上的网纹,却发现这东西已经完全嵌入地面,与青砖融为一体,根本撬不起来,砍也砍不断。
沿路找到大网最中心,就见那里有一枚圆盘,圆盘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喜”。
沈映宵疑惑道:“怎么少了半边?”
剑灵:“你莫非是近来‘囍’字见得太多,不识字了?——单个的‘喜’本就更加常见。”
沈映宵:“……”
他想起最近一次在海底的大婚,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凌尘。
凌尘像是发现了什么,半跪下身,伸手覆上了地面。
沈映宵顿时把那些杂念抛到脑后,疑惑走近:“怎么了?”
凌尘屈指扣了扣地板:“下面似乎还有一处不小的空间,当中阵法变幻,隐约和上空迷阵相连——庙底镇着的,应当才是真正维持迷阵的‘法器’。”
沈映宵似懂非懂,剑尖敲了敲地面:“所以……我们得下去查看?”
凌尘想了想,摇头:“先去看看城中别处残留的阵法。”
沈映宵对阵法没那么在行,凌尘说什么便跟着他去。
很快,两人重新出门。跨过门槛时,沈映宵忍不住盯着大门看了好几眼。
剑灵也跟着看:“怎么,有何不妥?”
沈映宵嘀咕:“这门竟然真的一直老老实实地敞开着,我还以为我们进去之后,它会彭一下关上,然后再也打不开。”
剑灵:“……再也打不开,把你和师尊关在里面,让你们做一些特定的事才能出去?”
沈映宵脸腾地红了:“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剑灵:“你怎么知道我话本里写过什么!”
沈映宵:“……”
他动作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路过剑灵,径自出了门。
……
刚走出八角庙不久,城主便迎了上来:“两位仙君,看得如何了?”
沈映宵:“没什么头绪,以前那些人是如何处理的?”
城主犯难:“我也不知——这座庙若无修为,根本踏不进去。进过的仙人们说的那些话,我们也听不太明白……”
来回打了几趟太极,也没能从城主这里问出什么。
沈映宵懒得再跟他绕,只道:“我们去附近看看,不必派人跟着。”
城主连连应声,规规矩矩地送他们走了。
……
沈映宵陪着凌尘四处闲逛,逛着逛着他便灵光一闪:“若庙底镇着东西,不如我们从侧旁挖进去,没准能避开陷阱。”
凌尘看了他一眼:“先前给你的那套上古阵法,你是不是还没看完。”
沈映宵:“……”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看过怕是也忘光了。
更重要的是,他在记忆里仔细搜索一番,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看。
“……”
沈映宵讷讷低下头:“等回去我就看。”
……
偷懒被当场抓包,沈映宵也不好意思再问,免得露出更多破绽。
他像个持剑小童似的,老老实实跟在凌尘身后,牢牢闭嘴,把各处像踩点似的逛了一圈。
到了晚上,两人又回了那间客房。
沈映宵坐到榻上,本想打坐调息,可谁知眼皮越来越沉,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他忽的惊醒。
然后渐渐觉出不对——他并非真的醒了,而是正身处梦境当中。
有轮回司的屏障护持神识,沈映宵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没有惊动半梦半醒的自己,只装作睡迷糊了,静静打量着周围。
很快,面前的景象便清晰起来。这是一处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地方——他竟然回到了本命洞府后院的灵池。
水声哗然,有人在池水中心挣扎。
沈映宵循声望去,目光猛地顿住——本已被他放走的凌尘,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了白玉莲台上。莲台半沉在水中,而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坐在凌尘身前,伸手便撕裂了他的衣袍。
沈映宵:“?!”
他抬手便想挥出一道术法,把那个登徒子轰碎成渣,然而体内灵力却没有反应。
沈映宵只得亲身上前,想要制止。可才刚靠近,忽然一股巨力一拽,将他吸进了那个登徒子体内。
……按着师尊的人,顿时成了他自己。
沈映宵愣住,直勾勾望着眼前的景象。不到半尺的地方,凌尘背靠莲座,半阖着眼睛,整个人的状态和魔种爆发时相似,脆弱难以反抗。
沈映宵看着他这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心底不知为何腾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一切理智都被压入深处,只有一些不知廉耻的念头不断翻滚,飞速变得清晰。
……
这是梦。
梦境影响不到现实。
不管他现在做了什么,这些在现实中都了无痕迹,能轻易便被一笔勾销。
沈映宵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凌尘的衣服攥出道道褶皱。他几乎想顺着心底的冲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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