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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看来,关湖比时堰沉得住气多了。
单指做爱这件事。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边同桂祎唇舌纠缠着,边将手探至对方身下。
彼时关湖齿关轻轻咬着他下唇,带着湿黏浊液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入口。
居然并不是十分干涩。
关湖慢慢动作着。他微微起身望进桂祎的眼睛,问他:“自己弄过了?”
桂祎不理他,只闭眼偏开头——然后,关湖在他粗重混乱的鼻息中辨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他的前辈明显已经难耐极了,却还高高在上地不愿看他呢。
关湖便吻咬他锁骨和乳尖,手指边慢慢探索这具自己日思夜想的躯体。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某一点,桂祎才猛然收紧手指,皱着眉将沙发布料抓乱了一片。
关湖了然,坏心眼地反复刺激那片软肉,看桂祎随他动作不住颤栗着。
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他,刚高潮过的性器重新微微挺立起来。桂祎仅剩的理智让他觉得难堪,欲要合上腿挡住时,却被人强硬地按住了。
“乖一点,”他听见对方说,“前辈。”
关湖手指离开热烫而柔软的穴肉,终于将自己早已硬得过分的性器一寸寸撞了进去。
——真要说起来,在他敲开房门,看见穿着松垮浴袍、一脸恹恹倦容的桂祎时,就激动得硬了。
桂祎仰起头大口喘气,脑后长发被他动作揉得散乱铺开,显得他颜色越发苍白。
这是个连发热都只染红他嘴唇与侧颈的人。
他竭力适应着对方。头脑已然完全乱了,兵荒马乱间连喘息都带了点湿润的、颤抖的哭腔。
关湖再也忍耐不能,动作起来。
直到这一刻桂祎才重新意识到,此刻压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个几乎算得上青春的年轻人。
他身体本就发烫,可身体中的性器似乎比病体还要灼热,关湖一次又一次顶撞那片软肉,动作肆意又激烈。
昏沉的头脑让桂祎甚至无法挣扎。
情欲的海浪袭来,将他赖以求生的浮木打碎。于是在这片翻卷的海中,他只能选择沉溺。
沉溺在如同死亡一般甜美的情欲。
桂祎睫毛沾湿了一片,无能为力地低声哭喘着。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失态地叫出来,就被关湖发了疯地顶按在沙发上操干。后背摩擦着欲落不落的浴袍,柔软的棉质都显得磨人。
“红了。”
关湖想把他抱起来,却被桂祎强硬地推开。
虽然事实上在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算不得真的强硬。
桂祎扶着沙发站起身,被射进去的精液便顺着他大腿慢慢流下。
他把头发拢到了身前,关湖于是能一览无余地从他后颈望到泛红的腰背,再到沾着浊白的大腿。
桂祎强撑着走了两步便再难支撑,双腿一软便要跪在地上。关湖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捞回怀里。
他觉得现在这样,将长发尽数拢到一边的桂祎乖顺漂亮极了——即使对方喘息着将头抵在自己肩头时还在冷冰冰地发号施令。
他下了死劲咬关湖的侧颈,见了血才继续说:
“赶紧、弄干净。”
最后桂祎还是让关湖把自己抱进了浴室里。
他明明路都走不稳了,却在站定后还是要将关湖赶出去。
关湖倚在浴室墙壁上看他,脸上带了点少年气的笑,开口却天真得有些不近人情。
“明明是您自己说的‘给您弄干净’,”他慢慢走向桂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不要食言哦。”
而桂祎早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挣扎了下,还是无可奈何地将额头抵上对方环抱着他的肩膊,最后只能任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摆布。
关湖从善如流,手指伸进他刚被猛烈操干过的后穴,动作细致地清理射在里面的东西。
桂祎抓住他手臂,身体随他动作发着抖。
“只是清理而已,前辈怎么这么敏感?”
怀里的人似乎很懒得理他,自顾自咬牙遏制自己的喘息,不知烧的还是臊的,总之从耳后红到了侧颈。
关湖背对着淋浴喷头洒下的水流,把桂祎的脸从自己肩头抬起来,看他的表情。
桂祎眉头皱得死紧,眼神也凶得很。
关湖恍然大悟。
“原来是害羞了。”
于是关湖终于被赶出了浴室。
桂祎在里面洗澡,他没什么事干,就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逛。
这个人家里算不得十分井井有条,但收拾得很干净,茶几上摆着些琐碎的小东西,看着挺漂亮。
他眼神逡巡半晌,最终停在一张装裱在木制相框里的照片上。
照片中是个年轻人,长头发白衬衫,他微微笑着,长得很俊秀。
这张照片的底色称得上青春,阳光也很好,于是关湖几乎花了点时间辨认才发现,这个人是桂祎。
还是个学生的桂祎。
彼时他眼角眉梢都是青涩又漂亮的少年意气,是那种一向优秀的、很有志气的年轻人会有的神采。
同现在的桂祎相比,除了骄傲被放大了之外,称得上天壤之别了。
关湖还没来得及唏嘘着将相框放下,身后就响起了桂祎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他声音平稳而冷淡,辩不出情绪。
关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语气带笑:“‘小前辈’。”
桂祎似乎噎了下。
“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关湖凑过去撩起他颊边半湿的长发:“难道这就是什么所谓‘成长的代价’?或者说别的什么……”
桂祎从他手里救回自己的头发。
他一条腿跪上沙发,抬手卡住他后颈,用一种十足挑衅的姿态同他贴近。
“不该问的少问,”他终于懒得掩饰自己的傲慢似的,唇齿间咬字轻慢,“小孩。”
距离很近。关湖能清楚地看见他被水雾染湿的黑长眼睫,还有眼睫垂下的弧度勾出的一尾红。
关湖叹了口气。
“前辈。”
“您知道我在现在想什么吗?”
他抬手抚摸过桂祎的脸颊,再到后颈,手下皮肤细腻温热,那份热度显得他动作越发暧昧。
“我是个烂人,您清楚。”关湖笑起来,语气几乎是惋惜的。
他说:“您嘲讽我时,我在想,还是该把您操死。”
那样就没人再能看见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关湖吻上桂祎。
您该死在我的床上。我的前辈。
桂祎没再搭理他,只是让他滚。
于是关湖很听话地滚回了位于隔壁的自己家。
桂祎吹了头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很奇怪,同关湖闹了这么一通以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就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无声抗议着。
他笑了下,说不清是在嘲讽谁。
他蝇营狗苟了半辈子,不是没有过少年意气,只是很显然,少年意气没法折现。
不是出身不好。
也可能就是……贪婪?
所有不该有的欲望,通通在漫长的岁月里异化成散发着腥气的养料。
桂祎一向是厌恶脏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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