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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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
“那您有留意到差不多三更天的时候,霓裳坊附近有一个姑娘出入吗?大概这么高,穿一身水红色的衣裳,十五六岁的模样。”他比划了一下失踪歌女的身高样貌,苏爷爷吧咂下嘴,陷入沉思。
苏婆问:“小鹤医师要找人?”
应落逢点点头:“之前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妹妹,大火时明明跑出来了,这两天却找不着人。家里人说当晚返回去找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
苏婆惋惜:“唉,既然跑出来又作甚回去呢?”
忽然,苏爷爷猛敲了一下烟杆,激动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还撞到我了,我的腰就是给她撞疼的!”
应落逢瞳孔骤然一缩,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爷爷于是给他描述了大火当晚自己遇见的事。大概是三更天的时候,六扇门和清影派的人终于控制了火势,他也就敢壮着胆子靠近凑个热闹。原本高耸精致的歌楼顷刻化为焦土,许多人连全尸都没有就灰飞烟灭了。他好多年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看了会热闹就往别处打更去了。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迎面撞上来一个红衣服的女娃。
那女娃连声道歉也没有,低着头一言不发走了,头发长长的垂到地,怪渗人的。妖都什么妖都有,苏爷爷只当又是一个失心疯的,也就没多留意。现在想想
“那身衣裳,倒还真是歌楼的样式。他们家我路过很多回,一定不会记错。”
应落逢又问了他具体的时辰,苏爷爷仔细回想一番,道:“约莫是丑时三刻快寅时的时候?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觉,穿一身红裙子披头散发地跑出来,得亏遇到的是我没被她吓着,要是换个年轻一点的,保不齐就吓昏过去。”
眼见着自己老伴爱扯大话的毛病又犯了,苏婆感觉制止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做什么?没看到人家小鹤医师着急找人吗?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了。”
苏爷爷摇了摇头:“别的还真没什么。就是撞了我一下,然后往、往往平陵坊那里走了?哎你不是说她要去歌楼吗?”
应落逢一顿,答:“她家住在平陵坊,也许是发现进不去歌楼打道回府了。”
又彼此寒暄一番,应落逢唯恐自己再聊下去苏婆就要破费,天黑前借口走了。临走不忘在门缝里塞一沓炎符,这个角度还是他给闻丹歌送东西时练出来的。
出了苏婆家,巷子口站着一个人,不是闻丹歌还有谁?他不觉加快脚步,唇角勾起一抹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闻丹歌点了点藏在树上沟里的小妖:“他们说的。”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他们会不会知道失踪的事?”
闻丹歌解释:“不会。白天和夜里是两股势力,丐帮不管晚上,就算要管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妖能管的。而且他们惜命,撞见什么是要杀人灭口的。”
反倒是打更人,因为拿的是官饷,各路牛鬼蛇神遇上了也不会动手。
应落逢把苏爷爷知道的和她说了,闻丹歌注意到一个点:“他说玲珑撞了他之后,他的腰就开始疼了?可他不是因为湿气入体才腰疼的吗?”
玲珑就是失踪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应落逢一怔,暂且没有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可能是糊涂了把两件事混为一谈,这个病苏婆得了好几年,也许传染了。”
闻丹歌没再问,只说今天晚上无事,可以陪他一起去霓裳坊和平陵坊交接处看看。应落逢也没有拒绝,轮回廊之后,他深谙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能逞强,既然她的存在能解决一半以上的问题,那就狐假虎威喽。
于是这天夜里,俩人乔装一番,出现在三更天的霓裳坊。
说是乔装,不过各自撤下一部分易容术恢复原貌。出门前闻丹歌对着他这张脸看了又看,找出一个兜帽把他盖上。
应落逢不解:“戴这个干嘛?”
她答:“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应落逢:“”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
霓裳坊本是夜夜笙歌之地,那场大火把这里的旖旎气烧得一干二净,想要恢复元气至少需要半年。但各处曾经的风景尚存,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他们置身其中,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应落逢走到一个地方,忽然蹙眉,退回一步站定:“这里的味道好奇怪,像是水腥味?”
闻丹歌抬头看了看,道:“或许就是打更人遇见玲珑的地方?”
应落逢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擎了一张炎符低头细细找起来。突然,他在拐角处一簇草丛里看到了什么,拉着闻丹歌过去:“这里有——”
“什么人在那!”
【作者有话说】
阿鹤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嘞感谢在2024-04-16 21:02:58~2024-04-17 20:3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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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根
◎一手拢着他的腰,一手捂住那片翕动的唇瓣◎
灯光照射过来时, 应落逢下意识后退一步,就是这一步,闻丹歌顺势把他抵在墙角,一手拢着他的腰, 一手捂住那片翕动的唇瓣:“嘘。”
噤声。
那片灯光越来越近, 他们无处可躲。思及此处, 应落逢心中焦急, 往前是她柔软的身躯,往后是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闻丹歌看出他的紧张,低下头附在他耳边道:“没事的, 别出声。”声音很轻, 像一片羽毛掠过耳畔, 又像一粒石子投入池水中泛起涟漪。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放松, 仍旧攥着她的衣襟,微微颤抖。
闻丹歌身形颀长, 又穿了身宽阔的黑衣,于是从外面只能看到一个较大的黑影遮住较小的黑影,难舍难分。
六扇门巡夜的捕头提了灯一看,见是对野鸳鸯在这里碍事,“切”了声不耐烦道:“要亲热去别处!这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闻丹歌不答话, 只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那捕头也懒的理他们,骂骂咧咧地走远:“真是不要命!家里没炕吗?”
待那声音彻底走远, 闻丹歌才松手, 应落逢立刻从她怀里滑出来。即使夜色沉沉, 依然可以看见他通红的双颊。
她退开一步轻咳一声:“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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