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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万籁俱寂。

别苑的寝室一如前几个晚上,门窗紧闭。

逐川用药后习以为常地合衣坐到小榻上,静等发作。随着身上一阵阵热意袭来,他的阳物也随之翘起,下腹紧缩,甚至后窍都难以自持地收紧。

手指熟稔地摸到肉茎上开始撸动,精孔吐着前液,将整个手掌浸湿,发出轻微的噗滋声。逐川一面唾弃自己的欲望,一面又爽得腿臀肌肉都绷得死紧。

不够,还不够……他向来眼高于顶,不屑于男女之事,如今仍是处子之身,这几日次数频繁了,现下怎么努力都撸不出,急得他蹬腿绷脚。

迫不得已,只得回想几次撞见时王爷情动的脸,一想象下边就噗噗喷精。

可恶!逐川咬紧牙关,还未来得及自我唾弃,阳具又硬了起来,他只能狼狈地握住,自暴自弃地靠脑海中江南王或发怒、或淫靡的模样来自慰。

热意迟迟不散,近两日持续的时间尤其漫长,他拇指自虐似的扣弄精孔,又夹着包皮反复在龟头滑动,迅速喷出第二回浓精。

昨日去了两回也就歇了,逐川仰头重重喘息着,眼冒金星。

方才特意没去床上,没换旧衣,这不已经喷得乱七八糟,粘稠的白液到处都是,腥膻味充斥整个房间。

谁知热度竟然直直窜到下腹,小腹内仿佛有一只蝴蝶扑腾,内部在收缩叫嚣着要宣泄。

他的阳具又可耻地翘起,这回甚至翘得更高,贴到小腹上,流下的前液在腹肌上划出几道水痕。

逐川恨得牙痒,手狠狠攥住不听话的阴茎,报复似的撸动着,却无论如何射不出来了。反倒是后穴里开始爆发惊人的热痒,恨不得有样东西捅进去才好。

这不是那些兔儿爷才会用的“旱道”么?逐川双目赤红,宁死不屈,只管恶狠狠撸动阴茎。

这精水喷不出来的痒意与憋胀真叫人还不如死了去,逐川已经顾不上这时候想象王爷合不合情理,甚至开始叫出声:

“嗯啊…王爷…该死的江南王……李寻凌!”

寂静的房间里猛地响起这声名号,精孔开合着无力地吐出一大股前液,浸湿了大片裤裆,吓得逐川睁眼去看自己是不是尿了。

他憋得后臀都翘起来,终是忍不住将手指向后伸去。

穴肉谄媚地吮着他自己的手指,穴口一开一合吃得积极,逐川羞愤欲死,又自觉去找那个能叫他射精的骚点。

一寸寸摸过发烫的肠壁,最终碰到一点,刚一压下去,阳具就自己颤抖起来。逐川在黑暗中憋红眼眶,饱含羞耻与愤恨地狠狠摁下。

“呃啊——”

一股股水液喷出精孔,不是平时的精液,他以为自己这是溺尿了,耻得快要崩溃。

阳具却在喷完以后仍然硬挺着,逐川不得不反复按压那一点,直到一股灭顶的快感直冲大脑,后穴紧紧绞住手指,前面的肉茎没有喷出任何东西,却逐渐软瘫。

眼前一黑,热意终于散去,他陷入昏睡前甚至来不及抽出手指。

逐川自幼博览群书,尊礼重道,常年习武,身体强健,心性高洁。虽不能说是德高望重的圣人,但也绝不是好色纵欲的下作胚。

这几次三番在王府破戒,臆想对象还是那个草包色胚王爷,时间长了逐川再也坐不住,难免心生疑窦。

首先怀疑的便是那所谓补药。

这药平白无故叫人燥热难安,兴致高昂,又是王爷请来的医师所开,着实叫人生疑。

李寻凌不敢动用哥哥派给他的御医为逐川看病,介于第一回下人自作主张随意找的街坊大夫给逐川包扎伤口,这第二回算是上心了,托人寻的医师在城内也赫赫有名。

久病自成良医,虽然包扎伤口李寻凌并不在行,进补养生他倒有些见解。

最近几次在花园偶遇逐川,逐川看上去比此前更心绪不定,面色亦是不好,眼下有些青黑,怕是夜不能寐。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冷淡,甚至到了避他如蛇蝎的地步。

李寻凌心中担忧,传召那医师好几回,与他探讨逐川病情。

“给本王看看府上客人平日用的是什么药?”

李寻凌接过药单:“灵芝孢子粉、党参、当归、太子参……”

对于身体健康者而言,大补即伤,药性又过热,易让人激动燥热,不宜静养修复,他不由皱眉:“开些温补的药不好么?”

“王爷,您是不知道,那位的伤口虽不伤及根本,也颇为严重,好在年轻力壮,失血过多后不可当作平日进补……”

李寻凌坐在堂内与医师探讨方子,天气渐热起来,为通风并未关厅堂的门窗,一抬眼看见逐川正站在门外,直直望过来。

他刚想招呼人进来一块听医师解释,却转念想到这人怕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与自己扯上联系,毕竟医师这回并非单独前来,还多带了几位小童与弟子。

几个弟子也久闻王爷龙阳之癖的传言,见他时虽然面上恭敬,眼神中的好奇与探究也不作伪。

于是相对的目光又避开,张开的口又合上,他踌躇躲避的神态自然也落在逐川眼里。

李寻凌还想再与医师商量如何修改药方,门外的逐川就冷着一张脸,好似玉面阎罗,大步走入厅堂:“劳烦王爷先将其余人屏退。”

他看着逐川的脸色有些发怵,但避了多日突然求见必然是有要事。李寻凌还是依照逐川的意思让医师与侍从都退下。

他们此前还未这般独处过,李寻凌有几分局促,逐川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王爷已有四房妻妾,大可不必再用手段迫人屈服。”

逐川上来一句话就让李寻凌发懵,他疑惑的神情似乎被当做掩饰,逐川冷眼怒视:

“每日的药中加了什么怕是只有王爷自己清楚,在下确实承了您的恩,但绝不以此等作贱的法子来偿!”

这是怀疑自己下药害他?李寻凌也顿时面有愠色:“你何出此言,有何根据?”

在他展露怒意后,逐川方才宁死不屈的傲然气势出现裂痕,紧盯他面庞的眼默默移开视线,白皙的脸上浮出一缕红云。

姑且还对他江南王有所畏惧。李寻凌冷哼一声,仰头以睥睨之态示下,抱臂靠在椅背上:“你服药后有何症状?”

“浑身燥热难安,夜不能寐,食难下咽,热度久久不褪。”

李寻凌听罢面色凝重:寻常用药性热过补,不过是流些鼻血,怎会有这般严重的燥热症状?

也难怪逐川疑心自己要陷害于他,不过……

“若是本王要害你,一毒毙命就是,哪怕是那日不救你,让你自生自灭也能置你于死地。”

李寻凌一双总是半阖的美目此时睁开了直勾勾看去:“本王要取你性命轻而易举,何必还要钝刀子杀人?”他自以为这般是神色威武,殊不知却像是兔子蹬鹰、猫儿扑蝶。

逐川多日以来都未露出过笑脸,此时却在李寻凌的注视下一勾唇角:“浑身发热,夜难入眠……”

他三步并两步走上前,高大身躯俯下,两手撑着李寻凌坐着的太师椅把手,将身体作为囚禁王爷的牢笼,看着身下李寻凌略显惊慌的模样,喉头一滚:“燥成这般,王爷能不知这是什么药的功效?”

逐川再度弯腰,凑到李寻凌耳畔,嗓音怒中带笑,又仿佛森森白刃:“王爷不想杀我,我还是明白的,只是别的事在下就不敢揣测了。”

李寻凌被突如其来的热意弄得面红耳赤,直往椅背上缩:“你、你退下!本王从未用过那腌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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