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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抓梅知的腕,拉过来,在他手背上落下一枚亲吻,顺手让他搭在了自己的腰上。于是梅知便被迫半转过身来,扭曲着身体与关以桑相贴,近得能闻清她头上用过的三种发油。
「睡吧。」
关以桑拍了拍他的手背。
「嗯。」
梅知却抽回手,背对着关以桑。
少年的身体果然还是没有辜负他,不过短短的几刻相拥,便让他感觉脸颊发烫。
睡不着啊……
趁还未等到三更,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从背后搂住了关以桑。
「夫人?」
「嗯?」
他长吸一口气,「夫人再教我一次嘛。」
/
读书的女娘总被告诫远离男子,然而关以桑此前却不曾知了其中的道理。
这位女娘家境只能说殷实,没有余钱供她沉溺享乐。自幼在私塾读书,长大求学,跟随的老师都以严厉着名,身边连个宦人也少有,根本没多少接触男子的机会。
后来金榜题名,由当时的晋王指婚,身边才总算有了林行昭。
于她而言,婚姻不过是与进士身份相配的必需品。出仕的官娘总要有位贤内助,相扶着拜堂的人具体是谁,似乎关系也不算很大。
或许是她本身冷感,过惯了苦修的日子,对于情事,似乎行老没有太过热衷。
直到后来有了孩子,她才真正觉得与行昭亲近了起来——然而也和世情小说中的不太一样。
亲吻,爱抚,用口舌先行准备;磨蹭,揉捻,再看时机决定是否合一;潮起,潮落,再相拥着宽慰炽热的身体……这样一趟下来,身子上总是舒服自在,可事后望着行昭的脸,眉头一皱,却也从来没有期待过下一次。
对他的身体,关以桑并没有什么渴望。横竖这件事做起来不难受,与身边最近之人赤身相贴,感受由心而起的肌肤之亲,她也不抗拒。
她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直到终于同梅照水共赴巫山。
夜晚不点油灯,单靠朦胧月光照着他的长发,关以桑心里便能描绘梅知俊俏的容颜。明明还在熟睡着,她却能看到盛夏里少年的笑颜,穿过荷香扑鼻的优雅庭院,像风雪一般向她袭来。
谁能忍住不亲吻心上人的鼻尖呢?
至于会不会将他吵醒——
「又是处理公务到这个时候,夫人到底会累不会累呀?」
——那人多半也是情愿的。
梅知不像行昭,后者在备嫁时受过专门训练,一开始便知道如何侍奉妻主。梅照水翻云覆雨时缺乏技巧,冲入云霄后情难自禁,事后疲惫入眠,也很难称得上体贴。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自己对于两位的态度,怎么会这样不同。
十九岁的梅知像是从来不知疲惫一样,永远在索要她的关注。
情到浓时完全不顾体面尊严,任由欲望将自己吞噬,总是热情似火,低声下气乞求她给予更多。恍惚间,眼前不再是弱柳扶风的美少年,完全是一只春日睡醒时讨食的小兽——
好,好,好。
到最后也总是往后退了一步,亲他的鬓角,将他全部迎入自己的身体里。
或许年轻即是关键。
因为梅知年纪小,所以格外诱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容貌,都好过其他枕边人太多太多。而且梅知自己没什么清高,她也不必太过担忧,怕自己成了公子羞愧的理由。
但行昭也年轻过,关以桑与他成婚时,行昭也就是梅照水现在的年纪。然而,只有她和梅知在一起的时候,才是非常愿意做这事的。
……和梅知在一起的时候。
怀中年轻的身体,每一寸都让人流连忘返,一时一刻也不敢松手。
关以桑此生从未体验过这样莽撞的青春,现在也早就不再年轻。少年忘情的横冲直撞,很难说真的有多少鲜活的快感,但是与他做事本身就足够愉悦。她沉溺于梅知的沉溺中,只是看见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就能感受到腹内汹涌的暖流。
当她与梅知两相依偎,呼吸中带着他肌肤的香气时,那感觉可比床事令人满足得多——
也是在这个时候,关以桑才终于理解了话本传奇中那些千年老妖精,明白她们为何一定要偷入年轻少爷的闺房,才能制成青春常驻的良药。
饶是她年纪稍长,跟不上青年无边的精力,气喘吁吁之余,也要挣扎着去亲吻情人微湿的鬓角。
「唔……」
反而是那位年轻人不懂收放,挥洒完了刚好接近无限的气力,只是瘫在床上,微微喘气,连眼睛都没法抬一下。
「好歹先冲了澡。」关以桑劝他。
梅知费力地点头,甩下额头上的薄汗,可是一歪头又睡过去了。
「真是的……」
关以桑为他简单擦了擦汗,无奈地摇摇头。
「让他先睡一会儿,」她向佣人吩咐,「热水继续烧着,别着凉了。」
多蹑耳根通红,「大人呢?」
「把书房收拾收拾,先凑合一晚吧。」
后来自然是凑合了很多晚。
/
关家不是连绵百年的世家,府内用人也简单。除去林行昭陪嫁的几家老奴,连同管家在内的其他仆从,皆是对关以桑忠心耿耿。
梅知在府内的地位,这些人摸不清确数,却能闻着关以桑的态度。
就连姓林的那几位主管,明白了本家在关以桑眼里的地位,纵是依然对男主人有些偏心,明面上也周全了梅知作为左郎君的礼数。
从前关林二人同心,林家来的仆人对关以桑也是尽心尽力,帮她建了高官阔吏的脸面,故而她不曾提防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对梅知的礼貌之后,又隐藏着多少不服气。
她那时候是真的没有在意。
不过后来林主管一些动作,在当时谁都意料不到。就算那位精通人情世故的妹妹当时碰巧在她身边,察觉不对做了提点,关以桑也没有心思分神去平衡这些家仆的愤懑。
彼时,她唯一担心的只有三个孩子对梅知的看法。
两位少爷自然不用花费什么额外的功夫。林行昭本来更关注女儿,这两年来,梅知早就占据了他们生活中父亲的位置。知道梅知「将要扶正」,表现得倒是比母亲还要殷勤。
至于关纨……
她对梅知的敌意,想来两分是对亲夫的偏心,一份是母亲分心的嫉妒,剩下七分都是多嘴用人们的挑拨离间——基本都和梅知本人无关。
正因如此,梅知本人再如何讨好关纨,小姐也总是板着脸,一点儿笑容都不肯给这位小爹。
「原来还是喜欢我的。」梅知懊恼地向关以桑抱怨,「大小姐是这样态度,林郎主肯——」
「——是二小姐。」关以桑罕见地打断了梅知的话。
关纨是本系同辈里年纪最长的女儿,也是关以桑唯一的继承人,人人都称她为「关大小姐」。
但她是关以桑的第二个女儿。
「对不起,我……」梅知的脸立马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却想不出该说的话。
关以桑也没有接话解围的意思,低头在书桌上写字,将梅知晾在一边。过了许久,等西洋钟准时吐出了口中的杜鹃,她才终于从书桌边上起身。
「夫人……」
梅知赶忙迎上去,然而她却没接过梅知的手,转而拎起了已经挂好的披风。
心虚的少年自然是殷勤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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