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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也有适合男子佩戴的玉饰吗?能否拿来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掌柜想也不想就应下了,忙给小伙计使眼色,让他去拿货。
小伙计在铺子里做活已有五年,掌柜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什么意思,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挑了三块店里最贵的玉佩一一摆放在赵锦芊面前,随即掌柜又热情介绍起来。
赵锦芊没怎么用心听掌柜的话,目光一一掠过眼前三块玉佩,一眼就相中了右边雕刻白泽神兽的和田羊脂白玉,玉佩不大,便于佩戴在脖颈上。
白泽象征祥瑞,自古就有能逢凶化吉保人平安的说法,适合守边境护百姓,时常上战场的楚琰。
想了想,赵锦芊便指着那玉佩温声对掌柜道:“就它了,包起来吧!”
掌柜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连声应下,小伙计速度也快,一刻钟不到便将东西打包好送上楼,青玉结了二百两后,掌柜与伙计又乐呵呵将赵锦芊主仆送出铺子,还不忘客套让她们下次再来。
从铺子出来,赵锦芊一行往存车的茶楼走,今日之行已尽兴,歇一会儿便回去了。
回王府的路上,碧玉还不忘吐槽首饰铺的掌柜。
“还有两日王爷便能回府,知晓您特意给他挑了礼物,定然很高兴。”
“或许吧!”赵锦芊随口接了一句,并不打算多聊,耳边听着碧玉叽叽喳喳说些有趣事,她不禁想起楚琰,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军营做甚。
是操练将士们,还是读军报处理军务?
……
“阿嚏……阿嚏……”
樊城十里外,楚琰正在批阅军报,一边与几位将军分析如今边防守备的疏漏处,探讨如何调整已达到更高层次的防守。
正说到关键处,他突然感觉鼻子发酸,毫无防备地连打两个喷嚏,下一瞬,在场几人皆关切望过去,正在论述自己想法的常将军也跟着停下来。
“本王无事,常将军请继续说。”楚琰面不改色,仿佛方才打喷嚏的不是他,若无其事地开口。
“王爷还需保重身体才是,这种天若是染上风寒,可不容易好。”
“是啊,是啊!”
王畅将军开口,其他人连忙附和。
“本王无事。”楚琰又复述一遍方才的话,不悦的眼神扫过王畅将军,嫌弃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的胳膊都没本王粗,你都没病本王怎么可能病?”
随即大家伙哄堂大笑,王畅也跟着乐呵呵,并未将话放在心上。
等大家笑够了,他才斟酌着回怼一句,开个小玩笑:“末将这话可是有依据的,您前些天日日跑马回城陪王妃,路上风大雪大,可不就容易染上风寒?”
“一下打两喷嚏,不是风寒难道是有人在想您?”
此话一出,配合王畅将军那双眯缝眼,怎么看都感觉话里话外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息,大家伙的眼神瞬间变得八卦起来,都在好奇自家王爷会如何回答。
赵锦芊在拿到名册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有夫人登门请安,她几乎都接见了,所以在场的将领也都听自家夫人说过,王妃貌若天仙,整个樊城找不出第二个那么美的姑娘了。
提及家中小王妃,楚琰先是一愣,随即忆起赵锦芊在他面前时的恭顺模样,又止不住想起晚间夫妻的交缠,她那么胆小爱哭,怕他怕成这般模样,应当不可能在想他吧?
思及此,楚琰平静的心顿时起了波澜,不过他还是嘴硬回了一句:“那是当然。”
他言辞笃定,话音一落,在场诸将都忍不住起哄,闹腾了近一刻钟,直到楚琰不悦瞪眼,他们才消停下来,重新谈及正事。
作者有话说:
楚琰:那是自然,我媳妇自然是想我的
哄人
◎你可知姑娘家如何哄?◎
营中众人有分寸,闹两句玩笑,差不多就收,而后就继续认认真真商讨正事,甚至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声音嘈杂,众将争得面红耳赤。
如此场面,偏偏坐在上首的楚琰走神了。
他的耳畔还在回响众将的争论声,心思已经飞回城中府上了,直到争论声渐消,大家伙齐齐望向他,等待他的决策,他才在楚长丰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蒙国虎视眈眈已非三两日,如今年关将至,前两月蒙国皆没讨到什么好处,他们为了年节好过一点,恐会憋着大招。”
“杨将军与王将军的布局防守图本王皆看过了,边境西北角有祁山,可采用杨将军的防守提议,借地势之优越条件,弓箭手在暗,骑兵巡逻在明,从日巡八轮增添为日巡十轮,以双回交叉之势交错巡逻,弓箭手则定点,可保战力,又可减少疏漏,主防西州国。”
“东北角多草地沙漠,不易藏身,工事九月已加固,此番便如王将军所言,巡逻骑兵除了刀、枪外,各配连弩一把,工事驻守,内配刀车,以防蒙国骑兵侵扰村子百姓。”
“后续事宜也交由二位督办,其他人各自忙活手头之事,若逢变故相互支应,第一时间前来回禀,再做打算。”
楚琰一番总结安排,众人纷纷领命,确认他没有后话交代,这才纷纷行礼告退。
众将离去,营帐中便只余楚琰与楚长风主仆。
楚长丰候在一旁,看着他家王爷再度沉思走神,还以为遇上什么难为之事了,几度欲言又止,想询问什么情况,又怕自己逾越。
主仆俩就这么各自沉默,半晌过去,楚琰终于有了动静。
“长丰。”
楚琰沉声轻唤,随即抬头看向楚长丰,他眉头紧蹙,虎目半眯,这眼神让楚长丰一度觉得自己无意间可能犯了错,脑海中也不停回想近来自己办事的情况,弱弱应声:“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楚琰刚开口,又立即收住,总觉得难以启齿,“本王问你一句,你可害怕本王?”
楚长丰: ???
“或者说,你看着本王这模样,可觉得长得可怕?”
楚长丰闻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敢随意回答,同时也忍不住抬眸打量了楚琰两眼,那副模样犹犹豫豫,又不太敞亮的模样,无端使楚琰心头涌上一团火。
“你那贼眉鼠眼的偷看做甚?本王就坐在你面前,又不是不给你看,偷偷摸摸,两个大老爷们,就不能光明正大,敞亮点看?算了,你若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楚长丰: ……
“爷,属下自幼便在您身边,属实不好辨。再者,您向来公私分明,属下若是犯错都是主动领罚,事情若是办的好,还能有奖励,没什么可怕,至于您长相……”
楚长丰下意识又抬头看了几眼,耿直又疑惑道:“您相貌堂堂,以前在京城时也是众多贵女心心念念的翩翩少年郎,来了西北之后,也依旧很受欢迎,怎会可怕呢?”
他着实想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何突然如此发问,也不知其经历了什么才生出这等不清晰的认知。
“那王妃为何怕我?”楚琰听了手下人这般说,回想起以前的事来,心里的疑问无意间便紧问出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顿时变得有点不自在。
“王妃?”
楚长丰这才明白主子疑惑所在,挠了挠头,又瞟了主子两眼,直至楚琰危险的眼神瞥过来,他才犹犹豫豫猜测:“可能,可能是您胡子太久不清理把俊脸挡住了,显得潦草,加上西北风雪肆虐,乍一看,略显沧桑老气,小姑娘都不爱这种,何况王妃还是京城人士,应当……应当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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