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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自己的生活开销,还有和朋友、同事的人情往来,以及时不时地买点礼物给女朋友,这工资就已经被花得差不多了,也没攒下来什么钱。
庆幸的是这家店的衣服看起来很贵,但是实际价格还算便宜,尤其是一条裙子也才十几块钱,栗甜甜挑了两条,总共是三十三块钱。
可栗甜甜还要再看看上衣,他也就不急着付钱,倚在柜台边上看着店里的售货员给自己女朋友介绍衣服。
吴芬在柜台这儿帮忙把栗甜甜要买的衣服给熨好,人家待会要直接换上穿走。
柜台后边的门被推开,徐暮走了进来。
吴芬看见他了,赶紧把事情给说了,“老板,装电话的人昨天来量过了,后天上午来装电话。”
“嗯,这两天看见柳笛过来,就让他那天来盯着人安装电话。”徐暮道:“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和平常差不多。”
那边栗甜甜又拿着衣服去试衣间了,钟元新百无聊赖,想回头看看这家店的老板长什么样。
这一回头,他愣住了,而徐暮的嘴唇也抿紧了。
“你,是徐暮?”钟元新不太确定,但是仔细再看了几眼,语气肯定道:“你是徐暮对吧?!你和徐伯伯长得真像!”
见徐暮不说话,才想起来要介绍自己,“我,钟元新啊,以前咱两从幼儿园到三年级可都是一个班,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徐暮扯了扯嘴角笑,眼睛深邃看不出情绪,一字一句道:“怎么会,忘不了你们。”
钟元新没听出来什么不对,想着大家分别这么多年,陌生了也很正常。
还想要问问徐暮他家里其他人的情况,徐暮被柜台挡住的两只手都紧紧握成拳,看着钟元新都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直接揍他,冷冷道:“我还有事情,不奉陪了。”
直接转身回去把门给带上。
钟元新不好继续跟上去,就和吴芬搭话,问徐暮是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以及他家的情况。
钟元新和徐暮太多年没见所以不清楚,但是吴芬却看得清楚,刚刚自己老板好像生气了,看那表情就是特别不待见钟元新。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也明白关键时候当然是得向着自己老板,任凭钟元新怎么问,她都是说:“我只是个售货员在这里打工的,老板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和他认识你就去问他吧。”
直到买了单出去,钟元新也就只知道徐暮是这家店的老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两天,钟元新晚上出去和朋友们吃饭,为了早点到家抄了近路,刚过一个拐角,直接被人一脚揣在自行车上,他就连人带车地滚了下来。
他喝了点酒,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一看围过来的三个都是一身黑衣戴着帽子蒙着脸,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才茫然一会儿,就被人套了麻袋。一下子就醒酒了,发现一人给他套麻袋,还有另外俩人在两旁,这时,好像又多出来一个□□头都往他身上招呼。
回到家的时候,脸都肿成猪头了,把他家里人都给吓得又是一阵喧闹。
作者有话说:
徐暮:偶尔善良,习惯性不太想做人
拐到了另一条胡同, 大家把脸上的黑色面罩都给取了下来,然后都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直接拐到了大道上,之前在胡同里打人的事情好像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带着杨涛、柳笛和柳箫出来活动了一下, 徐暮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出了点,大手一挥,“走, 请兄弟几个出去吃夜宵。”
柳箫第一个响应:“老大, 吃烧烤吧,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夜宵摊不错, 他家的烧烤做得最好吃。”
“行,你来带路!今天你们放开了吃, 都算我的。”
徐暮平时在他们面前还挺能装的, 大老板的气势足得很, 现在带着他们打架这股狠劲,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三人心里都好奇为什么徐暮会去打一个小白脸, 柳箫甚至都猜到梁辞那儿去了, 在想是不是这个小白脸去追梁辞把徐暮给惹火了。要不是他们今晚出来在半路上碰见了蹲在胡同口等人的徐暮, 他们也不会加入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中。
但是徐暮摆明了就是不想多说, 他们也就识趣地没多问为什么,甚至对今晚的事情都闭口不谈, 去到了烧烤摊, 大家就一心吃着东西。
徐暮要了四瓶酒过来,挨个开了,递给他们。突然端正坐好, 拿着酒瓶伸出来, “别的不多说了, 给三位兄弟敬一个, 喝了这杯以后就是兄弟了,有我钱赚,不会少了你们的好。”
杨涛他们赶紧也拿起酒瓶来碰,“老大,说客套话了,本来就跟着你赚钱了。”
“就是,老大放心,以后肯定一心一意跟你干。”
徐暮猛灌半瓶,打了个嗝,“辛苦了,吃肉!”
“老大你也吃。”柳箫把烤羊肉串往徐暮那边挪了挪,心想着他们几个也就是把人踹下车然后套上麻袋,剩下的都是老大出力,还是老大比较辛苦。
徐暮这边啤酒配烧烤,想起梁辞说的“众人拾柴火焰高”,笑了下,现在大概能领会到了,大概和“人多力量大”差不多一个意思吧。
钟家的人,他还没找到机会收拾他们,现在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钟元新那个小人,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跟寒暄,就算钟元新不知道缘由,见一次,他就给揍一次。
——
钟家院子里因为满身是伤的钟元新,闹到凌晨才消停下来。
钟元新都是被人避开要害打的,看着很严重,但实际没伤筋动骨。还在医院里陪着的父母都没什么好脸色。
钟惟学一如既往的严父模样,看见钟元新躺床上疼得哼哼叫,心里是又心疼又气,想着这里是医院,压着声音低骂:“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你白天出去不够,还要晚上出去鬼混,这是今年第二次被人套麻袋打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钱,别人要钱没要到?”
听得钟惟学这么问,陈媛的眼泪止住了,吓得脸都白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这个死孩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和家里人说啊,这家里这么多的关系,你舅舅还是公安部门的,要真遇上事你怕什么!”
钟元新想辩解,但是一说话就嘴角疼,急得不得了,只能瓮声瓮气地道:“我真的没有惹事!我都不知道能得罪谁,路过那边胡同,就被打。嘶”
对于自家儿子的品行和胆量,钟惟学心里也清楚,他说没有,那就真的是没有了。
“改天我给二哥去个电话,查查看那边的胡同里是住了什么犯罪分子,还专门拦着人打。”钟惟学说到这个也头疼,说是犯罪分子吧,就专门拦人揍一顿不劫财也不劫色的,难道是就专门盯住了他儿子揍?可他平日里也没个什么仇人啊。
又没看到人长什么样子,就算看到了这么大个京城上哪儿找人去啊?只能是打落牙齿往回吞,忍下了这口气。
“我去给你们领导请假,等出院了就回家里好好休息,尽早把伤给养好了,八月份你和甜甜就要订婚了,到时候你顶着这脸伤,咱们家就成了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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