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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很大,足够躺上一个人,黑se涂漆木制材料,0上去,微微发凉。桌下有个大ch0u屉,里面用一次x塑料包装装着各种花样的道具和绳索。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诱惑着人沉沦。但房间里香薰之下淡淡的消毒水味,和门口牌子上标注的“已消毒”,却又不合时宜地提醒着你——不该沉沦。

自从见到姜一宁,任弋的膝盖就疼得厉害,好像伤口认识凶手一样。

但他仍不由自主地选了他荒谬的x服务,跟着姜一宁走进这个暧昧的房间。

姜一宁身上有种魔力,四年前诱他入网,今天,他依旧逃不掉。

门锁落上,隔绝了外面的嬉笑tia0q1ng和歌声。

房内一片安静。

两人面对面站着,周围暧昧又火辣的器具刺激着他们的感官。他们中间隔着一米,但姜一宁知道,那是三年的时光,是一场无法言说的误会,还有一条人命,一道枪伤。

回不去了。

“老板您坐,我先去洗澡。”这句话他不知说过多少次,像肌r0u记忆般,就算心里再慌乱,也不会出错。

他礼貌地欠了欠身,往洗手间走去。

腕子却被拉住了。

他低头看看那只抓着他的手,曾经,他教他格斗,握枪,换弹夹。那双手温暖,柔软。而如今,这双手里全是汗。

他抬起头,对上任弋的目光。

他们站在光源下,他终于又看清了这张脸。

他脸上的婴儿肥褪去,露出y朗的线条,头发长了不少,b当年的高中生统一板寸头好看。

但眼神里,却多了很多愁思。

他成熟了,但依旧年轻。

他还那么年轻,不该再遇到他。

拿定主意,姜一宁换上职业的微笑,“任老板不想洗澡,那直接g吗?”

他话语直接粗鄙,料定他听完后会反感。

果然,听到最后两个字,任弋像触电般松开了手,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厌恶。

姜一宁捕捉到了,这是他想要的,虽然他心里也被刺痛了一下。

“任老板顺序上有什么偏好吗?想在哪里,床上,沙发上,还是您站着,我跪着?”

姜一宁直gg地看着眼神慌乱的他,慢慢朝他走去,在两人几乎面对面贴上的时候,他低下头,把手搭在了任弋的金属腰带扣上。

他感到任弋身t一绷,接着,抓住了他的手。

空气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x1声。

任弋拉住他的手,然后慢慢地,抬起来,举到他耳边。

胳膊的扭动带动着他的上半身跟着直了起来,头也不受控地抬起来,正对上任弋那双压抑着激动的眼睛。

“您不是提供制服诱惑吗?”任弋的尾音在颤抖。

听到这话,姜一宁脸se一变,似乎预测到他要说什么,他手臂被扯得有些酸痛,但还是尽量平静地说,“是的老板,您想玩什么?”

老板,老板。这一晚上,姜一宁叫了他无数声老板,听得任弋想冷笑。

“不如您来演老师,我来演学生,您教教我,如何通过残留在身t里的子弹,判断凶手的开枪角度和杀人心理。”

姜一宁的手不受控地开始抖动,他脸se苍白,呼x1也急促起来。

他的思绪被拉回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寒风刺骨,暴雨如注,他被困在那场雨里,从没真正离开过。

任弋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他捏着姜一宁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或者我们来演警察罪犯,您装上子弹,无情地将我s杀在一个雨夜的废旧仓库外。”

“啊……”手腕上的疼痛使姜一宁不受控得叫出了声,但任弋却更大力地握住了他,眼圈通红,“怎么样啊?姜老师,姜警官?”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姜一宁惨淡地想。他不再挣扎,调整了一下呼x1,直直对上任弋的眼睛。他又换上了那一副职业微笑,虽然因为手腕的疼痛,笑容变得很勉强,“好的老板,那我去换衣服。”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艰难地掰开了任弋的手,手腕已被他抓红。

他转过身背对他,径直走向面前的衣柜。

里面挂了各种情趣服饰,深v衬衣、re1a短k、空乘、秘书、皮革、nv装……每一件都用防尘袋套着,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全新”。

一切沉沦yu醉之处,又清醒地提醒你,这只是一场交易。

姜一宁似乎对衣服摆放的位置非常熟悉,只翻找几下,就拎出来两套衣服,一套带亮片的黑se深v西装,一套开叉警服。他转过身,举着衣服道,“这个可以吗?”

任弋脸se铁青地看着他,刚才由于激动盈在眼眶的泪水,已被他悄悄擦掉。

“为什么做这个?”

终于,他还是问出来这句话。

姜一宁拿着衣服的手僵在半空,他扯了下嘴角,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他的傻问题,“被开除,档案上有w点,g不了别的。”

任弋明明应该恨极了他,他被开除是活该,他档案上的w点是罪有应得。他居然还自由地站在这里,已经是对他牺牲的父亲、还有他腿上伤口的羞辱。

但他却不受控地想起姜一宁家里满墙的英文原版书,想起书房里他的挥毫墨宝,想起那个沉醉的夏夜,他从缉毒讲到解剖,从法家的稷下学派,讲到黑格尔的si刑正义论。最后,轻轻地吻了他……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说“g不了别的”?

看任弋没有反应,姜一宁把两套衣服搭在把手上,然后面对着任弋,开始脱衣服。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暗紫se灯光洒在他皮肤上,投下一种朦胧的光影。

他毫不扭捏地脱掉衬衣,露出他紧致的肌r0u,和皮肤上纵横交错的淡淡痕迹。

任弋不可控制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转身,将衣服搭在身后的衣橱上。

然后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勒痕,淡褐se,大概三指宽。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觉得恶心。

姜一宁刚把手放在k腰上,准备去解自己的腰带扣,只听任弋一声——“够了。”

他抬头看着他,任弋面无表情地深x1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眼看门要在他身后关上,姜一宁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老板,那钱怎么算?”

任弋的背影停滞一下,他没有回头,“会按最贵的结给你。”

门哐的一声关上。

屋里静得出奇。

奇怪,暖气明明开得很足,怎么他觉得浑身冰冷,特别是光着的上半身。

姜一宁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韩山牢房。

他站了会,然后又拿起衬衣,慢慢地穿上。

吧嗒。

一滴泪,打在他廉价的衣袖,晕出一片云。

四我是自愿的

“任总,您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视野极好。”张经理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种圆滑市侩的微笑。

任弋跟着他,从销金醉后门的员工通道坐电梯,一直升到顶楼。

虽然前厅极尽奢华辉煌,但后面的办公区,布置却非常简陋,从员工通道一路上来,地上连瓷砖都没铺,全是灰se水泥地。

“您费心了,叫我任弋就可以了。”

“咱们这边都是晚上营业,六点后才热闹,一直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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