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先生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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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洋这两天基本在出租屋待着。
赵锦书工作起来自己会忘了时间,基本靠着顾倾时不时的提醒,他过意不去,自己定了闹钟。有时候抬头一看,徐耀洋戴着耳机,专心看着电脑,或是书房里的书。
赵锦书问:“会不会有些难捱?”
徐耀洋突然被叫到,“啊”了一声,摘下耳机,茫然地看他。
赵锦书问:“你会无聊吗?”
徐耀洋没在意:“怎么会无聊,你工作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玩啊……不过你倒是要注意时间,一工作起来就忘了休息。”
赵锦书偏好定点定点,徐耀洋更喜欢遵循自然规律,两个人不强求时间同步,只有傍晚才有一小会独处时间。
周日下午两人照常坐着,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徐耀洋戴着耳机没听见,看见赵锦书动了,才拿下头戴式耳机,问:“去做什么?”
赵锦书说:“有人敲门。”
他就“哦”一声,继续戴好耳机,等听到一声不太明显的开门声,才忙里偷闲抬头去看门口。
和门口的林野对视的时候,两个人脸色各异。
……
林野最开始确实是因为那个哥哥选的软件工程专业。
他的喜欢无疾而终,短暂的甜蜜之后不得不面对现实的人生。
那个哥哥专业水平不错,工资也对应地开到了一个令人艳羡的数字,每次和院长聊到工作的话题,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笑。
林野高考考的不错,他用省里赞助的奖金买了电脑,报了以该专业闻名的南理。
一切本应该是好的,但是南理天才太多,他在众多优秀学子里失去了原本的优势。他有一部分天赋,也足够努力,但这远远不够,在某些方面,他永远是输家。
他攒下的钱在大学伊始花费了大半,为了维持日常生活,选择了兼职。他是个不错的兼职家教,这意味着他每天要花费很多精力去给辅导的孩子准备课件和批改作业等。
学院的课程都很重,需要过硬的专业知识,安排的课程五花八门,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专业的课程大部分都需要实践,换言之,需要大量的练习。
林野用了很大努力去维持生活,但人的精力始终有限,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在这四年里,他拿过很多次国家二等三等或是励志奖学金,也拿过省内的竞赛成绩,但他离金字塔的顶尖始终差了几步。
其实已经够好了,但是看着每次的成绩排名、学期末的评奖名单、学院的通告表扬,心底总是有些失落的。
现实人生远没有想象中的风光坦荡。
快毕业的时候,班里组织了照毕业合照,那些脸对他而言,大部分是陌生的。有人大胆着过来送了祝福,林野朝他们微笑,来打招呼的人礼貌回笑,回头看见自己的朋友又开始嘻嘻哈哈,开着无厘头的玩笑,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
不久过后学校组织了毕业演讲,邀请了部分毕业于南理的成功人士。
这是林野第二次看见赵锦书。
对方站在礼堂讲台上,衣着得体,神态从容。林野作为优秀学生之一被邀请上台,再次看见对方,他不复之前的懵懂,像大多俗世中人一样估量着对方的成就。
这场演讲气氛很轻松,有人开玩笑问起对方恋爱情况:“赵学长有女朋友了吗?有个学姐v我50帮忙要你微信,事成之后我可以分你一半。”
赵锦书失笑:“那恐怕要让同学失望了……”
他解释道:“取向不合。”
底下有善意的笑声,也有隐隐约约的嘘声。
林野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许多。
赵锦书休息的酒店不难打听到,他在傍晚敲响了对方房间的门。
对方很快开了门:“回……”
在看见门外是他时,很明显愣了一下,问:“……下午的同学代表?有什么事吗?”
男人明显是刚洗完澡的样子,穿着浴袍,头发半干,脸上还有着水汽蒸出来的薄红。倒是要比台上西装革履的样子近人许多。
林野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赵锦书看着他踌躇的样子,体贴道:“进来吧。”
他给人让了位置,但没有关门,让它半开着。
这是一间普通的大床房,面积不算大,只留下床边一块供人站立的位置,赵锦书在一旁站着,等待他开口。
然而对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天气很舒适,少年只穿着一件薄衬衫,本就解开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瘦的颈子和略为明显的锁骨,这下再动作,就有一部分胸口若隐若现。
“做什么?”
赵锦书拧眉,握住了对方的手腕,防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但这样突然的动作让林野受了惊吓,手抖了一下,又被人死死按住,底下露出的胸膛在微暗的房间里白的晃眼。
羞耻和不安裹挟着林野,赵锦书目光上移,正对上他红了的眼眶。
赵锦书停了一下。
少年来之前应该是精心捯饬过,头发偏长,但没有挡住眉眼,单眼皮,但眼睛很大,眼尾略垂,整体清秀,因为那双含着泪的眼多了些诱人的气质。
是很有少年气息的长相。
林野不敢再看他,低着头小声开口:“先生,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这交易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微微动了动腕子,赵锦书松了手,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本证件。
握着证件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尝试了几次,终于翻到了带有照片的那一页,乖巧地双手举起放到脸边。
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我很干净的。”
上边的照片拍摄于大一,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眉眼清秀,有股少年人的生涩,和现在差别不大。
“我会很听话,先生。”
“学习能力很强。”
“可以做很多东西。”
“我只想要钱。”
足够多的钱,可以让他在这个领域更上一层的钱。
“……”
赵锦书不是没见过类似的场面,可是这么带着学生证直接找过来的还是独一份,尤其是对方下午还和他在礼堂的讲台上见过。
少年还在小声说着:“我是大四的,以前没做过这个,有很多时间,没课的时候可以随叫随到,有课的话……”他突然闭了嘴,似乎意识到了这是对自己不利的条件。
“停。”
赵锦书说:“我不是嫖客,所以你也不用这么介绍自己。”
“而且我有男朋友。”
少年眨眨眼,上头过后,理智回笼。因为羞窘,脸色从之前的红润变得苍白。
仅剩不多的自尊驱使着他收拾掉落的证件。
赵锦书思考了片刻:“南理设立了很多私人奖学金,竞赛奖金、平时靠实验室和家教也有额外的收入……”
他蹲下去,帮着慌乱的少年收起所有的东西,然后递给对方。
其实不多,但对方在发抖,所以用了许久才捡起那张薄薄的卡片。
还是个不大的孩子。
和他的男友差不多大的年纪。
其实没必要管的,但他看见房间里挂着的衣服,款式潮流,手工定制,和面前小孩身上的衬衫材质差别很大——这也是他不觉得对方是出于虚荣的原因。
明明是差不多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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