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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这剑刺下去,阿聿不会招了官司,我会护着他的。”
任洵和肖霖泽,薛穗与江汀儿,一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乌泱泱站在底下。
薛穗江汀儿跑上来,一左一右到江映儿身侧,“没事吧?”
江映儿忍了泪回去,摇头轻声,“没事。”
薛穗说,“阿聿回家找不到你,让汀儿妹妹来府上寻我,我说你不在我家,找不见你,恐怕出事了,我便叫人去找霖泽和任公子。”
江汀儿点头,“阿姐,你没事就好,吓坏我了。”江映儿抿笑安抚。
谁知来晚了一步,江聿在下人口中知道江映儿打听了闻衍动向。
先冲上了闻家。
江聿在府门口闹骂得厉害,任洵一行人到了一会,听了大半段。
“好啊津与,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也不同我们讲了。”
方才任洵叫江氏阿姐,又称他的妻弟为阿聿,关系可见亲厚。
闻衍没有搭理任洵的戏话。
当初查刺客的事情托付给任洵,他找了一个人来顶,以他的权势能力,不可能找不出来,所以顶替包庇,他知道内情。
包括肖霖泽,他的未婚妻,居然同他的妻交好,订亲宴?
帖子递到闻家了吗?就算他在粮道,传信去了吗?
敢情,就他一个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闻衍冷漠无情掠他一眼,任洵摸了摸鼻子,“”
肖霖泽打圆场。
“津与,既然早回来,我和阿穗的订亲宴你也没有去吃啊,别以为不露面就没事了,这顿酒你逃不掉的。”
闻衍也不搭理,谁的面子都不给,手里的剑依旧没有放下。
场面再次凝固起来。
“”
他看向江聿,扬了扬手里的剑,声音虽淡,却不容人拒绝道,“拿着。”
江映儿不叫江聿拿,一旁的任洵挑眉道,“既然津与执意,阿聿,你动手吧。”
“真的可以?”江聿问道。
“有事,我担着。”任洵点头保证。
江聿兴冲冲,咬牙爽快,“好。”他一把夺了剑。
江映儿觉得不成,万一闻衍反悔,或者闻家的人不依不绕,或者江聿下手没个轻重,把闻衍一剑刺死了怎么办?
于是拽拉他,往后拿剑柄,试图阻止。
“阿聿!”
长剑在中间,闻衍对着剑的方向,往前走一步。
“扑哧——”
剑尖刺入了他的心口,在场所有人都不料,事情的走向?
闻衍居然玩真的。
他还在不要命的往前走,江聿显然也料不到,以为他就是装样子。
江映儿打他的手腕,剑柄脱松了手。
剑柄尾巴微微晃着,“”
血蔓延而下,浸湿了绛紫色的衣襟边沿,越发深重。
“大公子!”贴身小厮尖叫起来,“您”
“呜哇哇哇”
与此同时,丹晓抱着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
闻衍便见到,他的妻,江氏未看他一眼,并不在乎他的伤情,紧张地瞧了孩子。
江氏真的不在乎他,“”
作者有话说:
蒙在鼓里的闻狗:老婆你看我一眼,我好疼我好委屈。
郎中瞧过伤情了, 止血包扎。
倒也没有多深,因着闻衍几日来夜不安寝,没有好生用膳, 喝酒宿醉,便是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闻老太太眼看着失魂落魄耷着眼, 虚弱无力半倚在塌上一言不发的长孙叹气不止。
“”
跟他爹的倔,一模一样。
闻怏领着孩子,坐到塌边,“衍哥儿, 你这又是何苦呢?”劝说道,“既然强求不来不如就算了。”
别把命栽进去, 大哥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在自家大门口把剑递给别人捅自己, 真不知道该斥责他胆大妄为,还是该心疼他痴心一片。
听到算了二字,男人睫无意颤了一下。
乱哄哄闹了那么一场, 闻老太太出面,人各自散了。
闻家的人找了郎中把闻衍给扶进去,任洵带走了江汀儿, 薛穗同肖霖泽回去。
到江宅后,孩子哄好了不哭,丹晓先带了去睡。
姐弟二人围桌而坐, 江映儿脸色凝重,两只手撑拖, 捏着跳动不停扯着疼的额穴。
“阿聿你今日行事实在太冲动了。”
想到闻老太太严厉警告的那一眼,闻家若是翻脸恐怕都得完。
这也是闻家纵然有不对之处, 江映儿为什么处处避退着闻家, 忍气吞声的原因。
“闻衍是闻家未来家主, 你今日要真失手杀了他,就算三殿下话说庇护,以闻家的财势,恐怕难平,保你。”
薛穗曾跟江映儿提起,闻家如此势大,他家虽然没有入朝为官的人,一心钻营钱财。
可撒出去的钱,供养着许多的汝阳重臣,甚至国库的充盈有闻家的手笔,往深就不知道了,毕竟是闻家的私家事。
因此闻家虽为商贾,地位却比一般的商贾高。
江聿,“”
他原本也没想要闻衍的命,不过夺过剑吓吓他,谁知道他不要命地撞上来。
“朝政之争势如水火,我们江家沾到三殿下身上去,若是牵连他出事,就是害了人家了。”
见她不愉,细想其中利害,江聿冷静下来也晓得错了。
“阿姐,我”
他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事情闹得难堪至极。
当时他真是什么都顾不上想,见到姐姐身上的伤痕,料想必定是那闻衍又欺负了阿姐。
江家出事,姐姐一力承担所有,忍气吞声咽下委屈,他身为一名男儿,还要靠姐姐依托庇护,心里本就悔恨无极。
他能做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江聿后悔道,“阿姐,对不起,是我做事不计后果,又闯祸给你招麻烦了,我太没用了。”
“阿姐不要生气,你如之前那般打我吧。”
江聿头瞬间低下来,再也没有在闻府时剑拔弩张的模样。
偃旗息鼓,江映儿看他深晓得错了的模样,头恨不得垂到地上去,也不舍得打他。
江聿年少气盛,经事少,又是家中独子,从前在汝阳家中娇惯长大的公子哥,没受过气晦。
被送到外祖家后,忍了许久外祖母的刁难刻薄,到了淮南流落外头吃了不少苦,念着家中的事没与人产生过争执,此番也是想给江映儿出头。
“算了。”
江映儿缓和脸色轻抚他的脑袋,肃着一张小脸教育道,“阿姐不打你,你需得答应我,下回得听我的话,再不能冲动行事。”
今日要是他听话,走了后,也不会扯出后面的事情了。
说到底,也怨她当时闻衍给上了药后,没有把手腕上的伤缠遮好,让江聿见了。
江映儿转着眼睛,想着补救的法子,“明日早起,你随我去一趟闻家吧,给闻衍赔礼道歉。”
“啊?”江聿很不情愿。
江映儿摆出长姐的态度,“阿聿,适才说听话的。”
“”,江聿咕咕喃喃。
“你若是不去赔礼道歉,闻家要是发难,我们姐弟二人死了倒没什么干系,爹爹阿娘在牢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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