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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辛苦照顾自己和小懿,回去给你带好吃的,ua~
看着江懿正在洗碗的背影,许子润从未有过地凄凉无助。
他又迅速给胡惊风发了条消息。
-你们俩过来,一起写作业。
-嗯?于思正和我妈学织毛衣呢,可能要等会儿。
-你让他别学了,我送他一件。
-这么急?白天江懿还能把你怎么样吗?
许子润想了想,确实,现在是白天。
光天化日的白天。
-不用了,你让他好好学,给我织个围脖。
-好的。
白天江懿还能把你怎么样吗?
许子润回想着这句话,一下下按着太阳穴,认真考虑给胡惊风嘴封上,让他这辈子都别再用反问句说话了。
比天桥底下算命的都准。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的笔当武器一样横在身前,警惕地看着旁边一手酒瓶一手笔的江懿,“你喝酒干嘛?”
江懿头也没抬,边喝了一小口果酒,边在纸上圈出一个正确答案——这人写东西总这样,选择题一向不往括号里写abcd,只在选项上打√或者画圈,让一众老师点名批评,坚决不改。
但正式考试的时候又会好好写,让人抓不住把柄。
装逼装到一定境界的可能都这样。
许子润发呆这会儿,江懿都喝了一整个瓶颈那么多了,许子润赶紧拦他:“别喝了,你喝醉了倒这儿我搬不动你。”
江懿跟聋了似的,漆黑的眼睛闲闲地扫着纸面上的题,又喝了一小口。
许子润真怕他一杯倒的量喝多了原地睡着,试探着伸手抢他手里的酒瓶。
轻松夺走?
江懿看都没看一眼,没了酒瓶就写卷子,一点也没受影响的样子。
许子润被他这幅一反常态的模样弄得心里没底,想了想,把酒瓶放到了冰箱里。
还拿东西挡住了。
回去看见江懿整个人从坐直了写作业,变成了单手拄着脸侧,懒洋洋地半趴在桌子上写。
“你醉了吧?”许子润到底还是操心,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从脸色也看不出来是醉还是没醉,“要不别写了,先去床上躺会儿?”
“不去。”
许子润:“……”
他拉开椅子坐下,深吸口气:“那等会儿你爬不起来,就在这儿睡吧,我碰你一下我是狗。”
嘴上这么说,许子润还是忍不住一边写作业一边观察他。
但这人实在是太能忍,他观察半天只得出了“国庆作业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懒得写”这一个结论。
手机忽然响了几声,许子润一看,是胡惊风发来的语音消息。
他按了转文字。
-我和于思等会儿过去,你想吃芒果吗?
-吃,对了,你们俩帮我想想今天晚上怎么混过去。
-……行吧。
写完一张语文卷子,许子润犯懒,想回床上躺着歇会儿。
刚站起来,手臂忽然被拉住。
他回头。
江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再次坐直,正懒散地靠着椅背,直直地看着他。
许子润被他看得耳热,故作凶狠地问:“干什么?别总拽我,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江懿没说话,手臂稍一用力,许子润像个布娃娃似的,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进了他怀里,侧着坐在了他腿上。
许子润眼睛瞪大:“!!!”
江懿一手捏着他下巴,一手攥着他手腕,目光沉沉,日光下晃出些许醉意,低下头缓缓靠近。
两人的鼻尖还差几厘米碰到的时候,许子润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仓促间抬起另一只没被攥住的手,一把捂住了江懿的嘴。
对方喝过酒的嘴唇触感有些干燥,温度高于平时,贴在掌心,很像一块热乎乎的棉花糖……
许子润呼吸放的极轻,却又变得急促,他慌张地垂着眼睛,不敢看江懿的脸:“你要干什么?”
他以为这样江懿就会住手了,但江懿依旧在往前靠,嘴唇紧紧挨着柔软敏感的掌心,一直到手背碰到了他的嘴唇,才堪堪停下。
许子润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后背靠在桌沿,压得有些痛,又被江懿的另一只手有力地环住腰,挡在了桌子和他之间。
他一只手挡住江懿和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被江懿用十指相扣的方式牢牢握住,按在他自己的腿上,掌心的温度像是一团火,顺着手臂,攀附上脊柱、喉咙、眼睛……
许子润喉咙发干,眼睛泛着红,无力且无措地望着江懿。
这样靠近,光是阻止自己颤抖得明显,就已经耗尽了力气,更别提推开他。
掌心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许子润忽然感觉到一阵湿意,像是一个湿润的吻……
他心跳爆炸,呼吸一急,猛地收回手——
两片唇瓣毫无预兆地,挨在了一起。
许子润甚至连江懿的唇是什么触感都忘记感受,他微微张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白嫩的脖子像浸了粉红色的水粉,染得肩膀都红了。
江懿瞳孔微微放大,过了几秒,先一步退开了。
许子润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往后靠去,力道很大地撞上了江懿的手臂。
这一下又重又急,许子润的后背都觉得疼了,更别提江懿的挡在他和桌子之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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