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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谢安打出不要来找我的消息发了出去,却一直没有收到楚玉闻的回复。
不会真的来吧?他妈的——他不由自主咬着指甲,又跪在地上企图透过门缝去看外面的人,然而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应该吃完了饭,谢慧哼着歌,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妈妈,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外面传来谢闵的询问。
“妈妈已经给老板请假了,今天可以陪阿闵待一整天,没事,妈妈不打扰你,阿闵你专心你的学习就好。”
听着听着,谢安靠着门睡了过去,他醒来时胃部一阵抽痛,大概是饿得太狠了,想敲门要饭来吃,但脸色惨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以前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只是和楚玉闻待了一段时间,每天都是标准的日常三餐,以至于回到原来的生活时,身体反应一下大了不少。
而且……也很冷……
谢安捂着肚子,痛得腰都弯成了一团。
“笔快没墨了,卷子没写完。”外面谢闵抬笔晃了晃,在桌子里翻了下:“也没多余的笔了。”
他站起身来,“妈妈,我下楼去买几只笔。”
外面虽然没下雪,但昨晚结霜,且寒风呼啸,冷得要命,谢慧哪真能让他出去,连忙道:“妈妈去买吧,你在家里待着就好。”
“哦,那好。”
谢慧很快收拾好,穿了件外衣往外面走去,谢闵站在她身后,嗓音轻柔道:“路上小心。”
门一打开,抬头准备踏出去的谢慧一下愣住。
外面站了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年,对方身形修长,相貌十分俊美贵气,看到门开了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朝她露出礼貌的笑容:“请问这是谢安的家吗?”
听到声音,谢闵走了过来,正正和楚玉闻对上视线,楚玉闻眉头一挑,语气高兴道:“看来是安安的家。”
“你……您是……”
过往曾经从事过皮肉行业的谢慧看男人的眼光十分准确,面前的少年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绝非普通人,从对方口中听到亲密的安安两个字,令她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楚玉闻退后一步,朝她礼貌笑道:“我是安安的朋友,来找安安一起出去玩。”
“可以的吧?阿姨?”
谢慧猛然回头看向了关着谢安的房间。什么时候谢安竟然勾引上了一个有钱人?!果然是一个只会勾引人的贱货!
她压根没有回答不可以的勇气,更何况对方的态度也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只是她现在才把谢安关在房间里,被对方看见的话……
“可……可以。”她结结巴巴道,“但是……”
楚玉闻已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逼仄的房间,没看到谢安,站定住脚步偏过脸颊询问谢慧:“安安在哪里。”
“他……他刚才犯了一点错,现在在房间里反省,我正打算让他出来……”
“这一间?”谢慧话还没说完,楚玉闻就已经站在关着的门前,伸手把房门打开。
门只开了没多大的一条缝,因为里面有人的身体抵着门。楚玉闻探进上半身去看,望到了靠着门缩成一团脸色惨白的谢安,因为门被打开,仰头看着他,身体都在颤抖。
太可怜了。
楚玉闻想。
他明明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养好的小老鼠,才一两天不见就又变成原来乱糟糟的样子。
让人心生不快。
饿了多久?
被关在里面多久?
身上也穿得很少,明明是冬天。
因为没有声音,谢慧站在原地低着头,维持的笑容带着细微的恐惧,她也想起自己多久没让谢安吃饭的事:“我……我……”
应该不是……多么友好的关系吧?
楚玉闻伸手将谢安从地上拉了起来,看见了手腕上鲜红的勒痕,因为常年穿着很多衣服不见光的原因,谢安的皮肤很白,虽然是那种病态的惨白,但这也让一点勒痕都格外明显。
“看来是真的做了一些让阿姨比较生气的事。”少年回头,笑不达眼底,语气轻柔道:“不过惩罚好像已经足够了,所以我把安安带走没关系吧?”
“没……没有关系。”谢慧深呼吸一口气,抬头露出笑容,拿出曾经对有钱恩客的神色讨好道:“您将谢安,不,安安带走吧。”
……
“妈的,这个贱人,贱货……”楚玉闻带着谢安离开以后,房间里的谢慧咬着自己的指甲,死死注视着外面的门,“这样都能勾引到别人,果然一开始还是应该把他给掐死的,就不应该留下来。”
“那个人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有钱,还不好得罪,他怎么搭上的,难不成是用自己那男女不分的身体去勾引的?哈,那还是真是恶心,恶心透了……”
谢闵无动于衷站在原地。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絮絮叨叨了多久,神色里嫉妒与厌恶越发疯狂,甚至忘记了谢闵还在房间里,直到某个时间她突然清醒过来,记起了要去给谢闵买笔这件事,脸色有过片刻的僵硬,回头摸着脸对谢闵笑道:“啊,抱歉,阿闵,妈妈现在就去给你买笔。
说着匆匆离开了。
谢闵面无表情,垂着眼皮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
许多年都未有的嫉妒又重新蔓了上来,渗着恶毒的汁液,令他忍不住轻轻舔上犬齿。
他应当明白。
明白楚玉闻的出现对哥哥来说是一个多么救赎的存在。
他应该无比高兴。
然而。
嫉妒与恶意已经快要侵蚀他的骨血,让他忍不住想重蹈覆辙。
“怎么会这样,安安,才只是两天不见而已。”
开了暖气的车上,楚玉闻双手捧着谢安的脸颊,温热的吹着气,直到吹回一些热度方才松开手。
“少爷,药已经买来了。”回来的司机递给了楚玉闻一个袋子,车里有安置热水,楚玉闻倒了一杯出来,将买来的胃药配到谢安面前:“先吃点药,吃了药就没那么难受了。”
大概是被看到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谢安心情十分糟糕,以至于无法掩饰情绪,他没有吃药,而是面无表情看着楚玉闻,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是因为想看我笑话,还是想在我身上施舍什么满足你那颗有钱人的同情心?”
如果换作以往,谢安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也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毕竟他还打着利用楚玉闻的主意,又怎么会彻底闹掰。
听到他的话,楚玉闻怔愣了片刻,大概是谢安的话让他有点受伤,他沉默片刻,无奈道:“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想对你好。”
“你是眼睛瞎了吗把我当朋友。”谢安并不信他,露出十分恶劣的神情:“看到我的家庭居然还想把我当朋友,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话。”
无论哪一个人在看到他的家庭后都不会再把他当成朋友,因为畸形的家庭养就畸形的人,已经记不清名字也记不清面孔的上一个朋友,唯一还记得清楚的是对方来自己家最后却连忙逃离的神情。
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想迫切离开。
“抱……抱歉,谢安,我想我该回家了。”
他无法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本想笑着去打招呼,对方却连忙偏过头,身边已经有了新的人。
谢安现在就像一个受了伤所以疯狂张开刺的刺猬,无论谁碰到都会被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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