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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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闻经不屑:“你不敢?”
何春生颔首:“确实不敢,我不会拿宝丫妹妹去打任何赌,因为我输不起……”他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话本上,微微扬眉:“这话本是宝丫妹妹给你的吧,你别误会,她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想你多读读书,多学点人情世故,以及说话中听点。”
“还有,她不喜欢你!”
说完,露出个浅淡的笑,拨开挡在前面的枝条,径自走了。
“不喜欢我?”不到一刻钟,顾闻经被一连两击,有些承受不住。手上的话本几乎抓出皱褶,眼尾蓦的红了,似是染上林中桃花色。
不见欢喜,只有酸涩。
177
赵宝丫出了桃花林在湖心亭逛了一圈也没瞧见小满, 她有些疑惑,环顾落英缤纷的水面一圈,想着还是去桃林里找两只鸟来问一下吧。
她随意找了个岔路钻了进去, 很快就在一只桃树上看到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正要开口询问时,瞧见远处桃林间青衣浮动。若隐若现的桃花树, 何春生大步俊俏的面容闪现, 似乎也在找人。
赵宝丫欣喜, 抬了抬嗓子,忽然一道娇媚的嗓音传来:“何公子, 请留步。”
是鸿胪寺卿府上的肖兰儿, 先前抢亲的那个。
赵宝丫闭了嘴, 站在原地等他们说完。
何春生乍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回头,礼貌的询问:“肖姑娘找在下有事?”
肖兰儿为了出来见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见他态度客气又疏离,心里难免失落。走近了两步, 语气幽怨问:“我就想来问问何公子,先前你同我父亲说已经有了心上人, 缘何转头又答应赵府的抢亲?”她说着语气又有些激动起来, “那赵家一下抢两个,赵宝丫又在你和会元郎两人中间摇摆不定, 这种人你断然不会喜欢的。是赵首辅以势压人是不是?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何春生后退两步,同她保持距离,蹙眉道:“肖姑娘说话注意一些,宝丫妹妹是哪种人我比你更清楚, 不要随意评判她。还有,赵叔叔从来不以势压人, 除非有人咎由自取!”
肖兰儿不甘心:“那你的心上人呢,你不是说非她不娶?”
何春生瞧着她:“那肖姑娘有没有想过,何某的心上人就是宝丫妹妹?”
肖兰儿被他一句话震惊住,连躲在不远处桃树后的赵宝丫本人也微微睁大了眸子。
“怎么可能?”肖兰儿不太相信。
“为何不可能?”何春生语调略微上扬:“我同她青梅竹马长大,她性子好、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又善良,日日瞧着她很难再有别的姑娘入眼吧,所以肖姑娘还是令择良婿吧。”
他每夸一句肖兰儿面色就白一分:“可是,她应该不喜欢你,若是喜欢的话为何要在上元诗会招亲,又为何要招惹陈微之和会元郎,还有那个霍小公子,她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何春生语气冷淡:“她配得上所有人,不是她招惹别人,是她太好了,才惹得许多人喜欢。在我心里就是天下最好的姑娘,她不喜欢我,我只会更努力让她喜欢我,决计没有第二种选择的可能。所以,肖姑娘今后别来找我了。”
肖兰儿气得跺脚……
躲在树后的赵宝丫脸却越来越红,似是被枝头的桃花浸染,最后像是熟透的蜜桃。
春生哥哥的心上人是她?
不是为了替她解围才谎称被抢的?参加诗会也不是为了给她找人?
是喜欢她?
她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手脚不知道往哪放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小满疑惑的瞧着她,正要出声,被她捂住嘴嘘了声,然后拉着人悄无声息的沿着另一条路走了。
她要静一静,她双手手背贴住脸颊,胸腔里有一股甜腻的桃花香在蔓延。
小满疑惑的瞧着她:“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赵宝丫摇头,声音像是喝多了葡萄酿:“没,没有,我们先回去吧。”
她现在不能瞧见春生哥哥,不然肯定会结巴。
“可是,桃花还没怎么看呢。”小满回头频频张望,“方才我好像瞧见何大夫了……”
“你瞧错了!”她加快步子,很快出了桃园,然后躲进了自家马车。
这一夜,赵宝丫辗转反侧,梦里全是纷纷扬扬的桃花,以及站在桃花林里的何春生……
话本里的男主角似乎那一刻都有了脸。
清晨,她埋在被子里迟迟不肯起来,心脏鼓鼓囊囊的跳得厉害。
连着几日,何春生发现宝丫妹妹似乎是在躲自己。只要自己出现的地方她必定第一时间走人,就算老远碰到了也是立刻移开目光,压根不看他。
他拧眉沉思,想着最近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正想当面问问宝丫妹妹,云亭侯就突然没了。
侯府忙着办丧事,赵宝丫担心没人照看小蜜儿,又怕她难过,日日跑到侯府去陪她。
到了安葬那日,侯府将人风光大葬。京都人人都道陈慧茹大义,守了一个活死人这么多年。同时又有些唏嘘,这云亭侯连死了都没有儿子捧灵。
有好事者就开始嚼舌根,说霍星河不孝,这么多年看都不看一眼就算了,如今人死了,也压根不出现。但很快就有人把云亭侯当年气死正妻,想溺死亲子的事重新刨了出来,大骂那些嚼舌根的人有病。
不管怎么,霍星河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霍星河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吃喝。只是赵宝丫知道,他不太对劲,于是时刻留意他起来。
安葬结束那日,霍星河一个人骑着马去了他娘的坟前,拿了好几大坛子酒,坐在坟喝了起来。喝了没一会儿,一抬头,就瞧见站在不远处的赵宝丫。
他抹了把通红的眼眶,扭头道:“荒郊野外的,你来做什么?”
赵宝丫手里也提了一坛子酒:“来找你喝酒啊。”
霍星河拧眉:“喝什么酒,你别喝,你看着我喝酒好了。”
赵宝丫抿唇:“你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霍星河朝她身后看去,“不是又来了一个吗?”
赵宝丫回头,就瞧见往山上走的何春生,这次她倒是没躲,也提不起躲的心思。
何春生接过她手里的酒坛,又搬来了一个小马扎,让她坐在旁边看着。他同霍星河并排坐在霍母的坟前,看着满山摇曳的芒草喝起酒来。
何春生是小口慢啄,霍星河这厮是大口急灌,饶是酒量比不得赵凛,也是喝到月上柳梢头才倒下。
原本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喝醉了就开始放肆大笑、开始背兵书,或是高歌,或是咒骂起云亭侯来。骂完又红着眼眶开始哭,哭着哭着躁郁的开始漫山遍野的跑。
赵宝丫还是头一次瞧见他哭,还如此疯狂,眼睛都不禁瞪大了。
何春生就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看着霍星河一圈圈的跑。等到对方终于跑累了,摊倒在坟前,他才上前把人扛了起来,朝赵宝丫道:“走了,我们下山去。”
夜晚的山路不好走,好在明月高悬,还有猫儿引路。
三人顺利下了山已经到了戌时末,何春生把霍星河扛进了马车,又伸手来拉赵宝丫。赵宝丫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干燥温暖的手,一下就被他拉得扑了进去。
两人齐齐往后倒,正巧撞上又想爬起来的醉鬼。霍星河哎呀一声,嘟嘟囔囔的推何春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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