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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东雀微弯着腰，垂眸淡淡的看着他，万方前奇怪的注意到了男人鼻尖的小痣，而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成东雀弯了下唇，弧度不大，但是正好够击溃他的防备。

“要试试吗？”

万方前的心思随着眼前人嘴唇张合被牵引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试什么……”

他明明知道，还不死心再问一遍。

成东雀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淡笑，慢条斯理，语调像是吟唱一首将死之人的鸠歌。

“接吻呐，方前。”

缱绻的语调，揉碎了心思。

成东雀眼神落在他殷红娇润的唇上，视线晦暗，无形蹂↑躏。

“我现在烟瘾犯了，我好难受。”

声音又轻又淡，却是又急又切的逼迫。

“要不要献身帮我呐。”

视线相接，万方前心里打的那些心理建设轰然倒塌，他狼狈的偏过头去，颤抖着嗓子说：“我帮不了你。”

“我不是同性恋。”

万方前声音很小，话音发抖。

成东雀挑了挑眉，“确定吗？”

话脱出口的瞬间，万方前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梦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梦里也是这个样子，他被成东雀困在身下，他们接了吻，然后他们……

万方前的身体像是梦里的那个样子，他口干舌燥，身体发软，只能用一只手撑住身后的护栏，借力让自己不失态。

只差临门一脚的醒悟在这个时候茅塞顿开。

明明知道成东雀在给他开玩笑，可他不生气心里暗自雀跃，是因为他也是同性恋吗？

他喜欢成东雀吗？

万方前睫毛颤颤，此刻抿着唇，微微拧着眉，眼尾却含着春，一副承受不住欺负却又欲拒还迎的模样，成东雀只看他翕张的唇瓣，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在经历怎样的内心挣扎。

他张了张嘴，嗫嚅着：“我确定……”

如果不是距离太近，万方前声音小的根本听不见。

万方前心虚的根本不敢看成东雀的眼神，长睫毛无措的颤抖，一下一下不免让人不怀好意的联想他某些时候到达顶峰是不是也会这种不受控的发抖颤栗。

成东雀挑眉，向前压低身体，万方前紧张咽了咽口水，他想往后退，但是腰间护栏传来的阻碍感明晃晃的告诉他已经没了退路。

他只能侧着脸，无处可逃的被阴影笼罩住。

属于成东雀清淡的香气愈来愈近，少年浅络的呼吸呼在耳边，万方前紧张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少年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

万方前的脑子翁的一下宕机。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万方前紧闭着眼睛，他感受到成东雀距离又靠近一些，少年发丝轻轻的蹭着耳边儿，酥酥麻麻的，片刻后，那种身体距离太近的微妙感觉像是潮水般猛地褪去，万方前豁然睁开眼睛，劫后余生般看着眼前人。

成东雀懒洋洋的站在那里，阳光灿烂，树影摇晃。

他先轻笑了下，说：“万方前，别害怕了。没经过你允许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成东雀捻动着指尖，黑眸深邃，专注的盯着万方前。

“刚刚是用手指吓唬你。不过，不喜欢要学会说拒绝呢。”

他指尖翻转，一颗糖果夹在赫然出现在掌心，万方前这才意识到对方刚刚只是靠近他拿个糖果，顺便在戏弄一下自己。

成东雀拆开糖纸，抵在唇边，嘴唇翕张，那颗充斥着戏剧性的百香果柠檬味的糖果被咬近嘴里。

“我没有烟瘾，打火机和香烟都是拿来装b的。”

成东雀嚼着糖，用后槽牙猛的把糖果咬碎，眼尾扬起，桀骜又欠打。

“骗你的。”

万方前：“……”

他深吸一口气，对上成东雀笑吟吟的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捏起拳头，佯装恼怒的朝成东雀身上挥了两拳。

“你混蛋啊！”

万方前借着这个机会发泄“明明我知道成东雀在给我开玩笑但是我很生气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生气”的恼羞成怒。

不轻不重的拳头落在成东雀闷笑发抖的肩头。

“你勾了，不就是昨天不小心看见你洗完澡没穿衣服的样子嘛，今天你连着两次给我开玩笑，又说自己好看又假装烟瘾的，看我尴尬还玩儿上瘾了！”

“可是你害羞脸红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欺负你。”

刚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gay的万方前，目前还没有改变过去十八年小镇直男的惯有想法，被一个男的，虽然疑似自己可能喜欢他，说脸红好可爱，这对于青春期的男孩不亚于说你像个娘炮（无恶意）。

万方前伸手又要打他：“你才脸红好欺负，谁害羞了，我只是有点儿热。”

“一热就脸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警告你别胡思乱想。”

成东雀捉住万方前施虐的手，假装很疼：“嗷，万方前你手劲好大，斯…我错了。”

“我下次不会拿这种话题欺负你了。”

万方前得了他的保证，这才收回手，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介意，甚至内心是期待来自成东雀的这种亲密暧昧的玩笑。

不过这时候还是顺着台阶往下走。

万方前收回手，抬了抬下巴，一副骄矜又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傲娇模样，他没好气儿的哼了哼：“算你识相，不然就把你扔在雾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