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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痊癒後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或许说x情大变并不准确,因为依照郑云湘话里的意思是,他曾是那样的人,只是那已是几年前他们刚谈恋时的模样。
「後来,我们去看园区里的表演秀。都来到忍者风云了,自然要看他们独有的忍者表演秀嘛!看着、看着,让我突然有种想要去伊贺忍者故乡的冲动,倒也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忍者迷,而是想到我们夫妻俩从结婚以来都没有一起出过国。」郑云湘喝了口桌面上的茶水,「所以那个时候,我便问他可不可以等我卸货宝宝後,明年和他两个人一起去日本玩,他没回答,却将话题停留在卸货上,问我孩子要取什麽名字。我当时挺疑惑的,因为之前也曾问过他孩子要取什麽名字,可是当时的他总说等孩子出生後再想,不知怎麽的,他那天忽然很主动的提起这件事。」
她记得,他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她隆起的肚皮,感受着宝宝的胎动。
「这孩子怎麽那麽活泼顽皮?」
「宝宝从来没有这麽大力的踢过我,偏偏在看忍者秀的时候这麽活跃,或许宝宝也想当忍者呢。」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沉y了会儿,「这孩子要不要叫刘隐?」
她有些讶异,但当下并未说破,而是笑着点头答应。隐即为忍,或许,这个名子是他对孩子的劝戒与期望吧。
闻此,老陈的眉头一ch0u。
郑云湘继续说:「後来,好像也没什麽特别奇怪的举动,时间就直接切到我俩去看烟火秀的时候。」
她还记得,当时摩天轮广场上人cha0拥挤,b肩继踵,大家抢着一睹夜晚唯一一场的烟火秀。他们也站在其中,而他轻轻的搂着她的腰,免得她被汹涌簇拢而来的人群冲走。
她笑问:「靖,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觉得好像回到刚认识时,那个温柔、识趣的刘靖回来了。」
他一楞,有些紧张,「难道婚後的我就失了这些吗?」
她摇头,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淡了点。」
郑云湘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随着她的不语,vicky也暂时停下了手上打字的工作,同情的望向郑云湘。她的眼里淌流了太多的情绪,既怀恋又哀伤,後头的事,要她说起,实在是太残忍了。
忽地,郑云湘哭了,vicky赶紧ch0u了两张卫生纸给她,郑云湘接过拭泪,而老陈和vicky则静静的在一旁等着她情绪平稳下来。郑云湘x1了x1鼻子,最後慢慢的吐出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後来,烟火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抱住我,好像在哭……他又和我说,他发现我的水壶不见了,肯定是丢在路上,他要回头要去找,我原本想要陪他去,他却不肯,要我待在原地,他自己一个人回去找就好……」
她永远忘不了,那晚的烟火是何等灿烂,一朵一朵五颜六se的烟火,自地面迅速窜起,绽放在玄se的黑夜中。那时,烟花的烟雾遮掩了天上的星宿,惟有摩天轮後方的明月高悬於天,其se未因烟花的绚丽娇姿而掩其风华。只可惜,那晚的月,不是圆的,恰恰只有一半。
她说:「可惜了月亮,只有一半。」
他一时间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左手手腕上的表,她发现那晚入夜後的他,尤其是开始看烟火的时候,他几乎每过一分钟,就会不安的盯着手表。
「靖,你有听到我说什麽吗?」
他歉然一笑,「有,今天的月亮是失了半。」
「用失这个字真特别,你是在想新曲子的歌词吗?」
刹那,他敞开双手将她揽入怀里,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她始料未及,重心不稳的栽进他的怀中。他的脸没在她的右肩上,她清楚的感受到,几颗温热的yet随着他脸颊的贴近而沾sh了她的衣袖,渗进微量的热水,这水虽然不多,但在接触到她的身t时,却恍若地渊里炽热滚烫的岩浆,深深刻刻的灼烧她的皮肤、啃蚀着她的筋骨。
「你哭了?」
「我没事。」
「你到底怎麽了?」
她急着想离开他的怀,想看看此时的他究竟怎麽了。他却是加紧了这个拥抱,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
她愣愣的任着他抱。记忆中的他,哪怕是在最艰、困低cha0的时候,他都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饮酒,沐月而颓,也未曾与她一吐憔悴,抑或是在她的身前落下半滴泪水。可为何如今,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泪雨点点?
「哦,你的水壶呢?」他抱她时,看到了她背在身後的随身包侧边,空荡荡的没有水壶的存在。
「可能是当时吃完冰後,遗落在冰淇淋小贩附近的椅子上吧。」
「没关系,我去拿。」
「我也跟你一起去找吧。」
他摇头,眼神很是坚定,「我去拿吧,你挺着肚子在人群中穿梭不方便。」
不知怎麽的,在那一刻,她忽有一种可怕的直觉,一gu不曾有过极度焦躁与不安的心情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在惊惶什麽,肚里的胎儿不知是否也被母t的心情影响,亦於此时急速的踢着她,让她愈发惴惴不安,心跳疯狂的跳跃,周围的空气也稀薄的让她难以呼x1,窒息痛苦。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丢了也罢。」
他温柔一笑,踮着脚尖,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间。
风,静静拂过,扬起她身後飞逸的发丝,遮住了此刻两人相近的侧影。他的唇温热柔软,紧紧的贴在她饱满的额间,彷佛将那一吻深深烙印於她的额上,从此再也不会消失。这个吻,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但前刻的心慌,都因为这个吻而抚平殆尽。
不知吻了多久,他缓缓离开她,向她一笑,在这里,等我。她呆呆的点头,他转过身,拨开了周遭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往摩天轮广场外走去。人海如浪,她看着他的身影在人丛中走走停停,她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离开,看着她与自己愈走愈远,她的心,也愈来愈空。
她忽然想起了那年他们在pub相遇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去到那间pub。她和一群友人说说笑笑进入店里,一如既往的喝酒、等着男人搭讪、小聊、交换通讯资料,或许唯一和往常p不一样的,就是那个奇怪的驻唱。这名歌手虽然拥有令人惊yan的嗓子与高超的歌唱技巧,但她唱了许多她不孰悉的老歌,甚至,是她未曾听过的冷门歌曲。这几年来,她习惯下班後流连於恣意的夜生活中,整个高雄的各家大小pub都遍满她的足迹,所以於她而言,驻唱那些唱来唱去一成不变的歌单她早已听烂,可今日这个不按牌理的曲目清单,是让她好奇了。
喝的微醺的她,对着身边的友人咕道:「这个nv歌手怎麽都唱些奇怪的歌。」
朋友笑道:「瞧你喝成这副德行!什麽nv歌手?男的,是个男的。」
说也奇怪,歌手的x别似乎成了她的醒酒汤,让她顿时清醒了不少,诧异的望着自她踏入pub後就未曾认真瞧过的前方舞台。在舞台上,坐着一个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的男子,可他的声音却如nv子般清澈柔情,空灵乾净,声音虽仙却又非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温暖细腻。
她不知道自己的双脚为何会不听使唤的往前方走去。她经过了好多人,舞台前面也站了不少的人,她奋力的将这些人推开,愈是拥挤,她愈是坚定、笃定的向前走去。最终,她伫立於舞台前方。
音乐缓缓停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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